帝都的十月末天氣已經降溫了，把呢絨大衣脫下遞給小秘書，小秘書則乖巧地把衣服掛起來，然後連忙去倒茶。
“管明那邊最近怎麼樣了？”喝了一杯暖乎乎的濃茶，總巨頭長舒一口氣。
總巨頭這些天連軸轉地去視察工作，一部分是爲了平復反腐帶來的基層不穩定情緒，另一部分是爲了大力提倡科學發展觀，說白了就是視察一些科研單位、軍工單位，力求國家在技術上、武力上快速提升。
“這些天管總一直在公司地下三層工作，目前的科研項目是無人駕駛戰鬥機，他的貼身保鏢周武對人腦芯片的適應程度略低於平均值，預計在未來半個月到三個月之間能達到平均值的水平。”這個小秘書是安裝了人腦芯片的，是非常適合給領導人提供基礎信息的存在，同時，級別到一定程度後的領導人們，也都逐漸習慣有這麼一個小秘的存在。
“戰機？他怎麼搞這個了？”總巨頭微微皺眉，問道。
金陵軍區那邊的消息傳遞是正常的，但之前總巨頭以爲這只是管明犯懶的一種說辭而已，回公司的話，主要研究內容應該還是以永生藥物爲主，但這小秘肯定不會撒謊，這就有點彆扭了。
因爲戰機就算今天立刻有成熟的圖紙，用處也沒想象中的那麼大，因爲生產線的調整，原材料的準備，都將限制飛機最後的生產。
除非目前這種規模、這種壓力的對抗持續兩年甚至是兩年以上，否則戰機目前是不具備實質性的殺傷力，最多就是把信息公佈出去嚇唬嚇唬人家。
以國家目前的實力，總巨頭很確定不會重現冷戰的，因爲其他國家尤其是美國，是絕對拖不起的。
“可能是管總心態有所改變吧，我剛纔檢索了一下，發現管總的兒子已經能開口說話了，或許他想讓國家更穩定、更安全一些。”雖然崇拜管明，但職務在這了，小秘也只能把自己所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管明是個慫逼，他雖然有鋼鐵俠都無法比擬的財富，但他卻沒有鋼鐵俠那麼任性。
時間是一個無形的催化劑，它可以膨脹一個人的貪念，也可以左右一個人的觀點，管明授權雙星在對自己以及管家主要成員的監控內容中，選取一部分無法被歪曲理解且不涉及重要隱私的部分對外開放，可以指定某些人腦芯片使用者申請訪問並且加載。
官方上的說明就是雙星把管明一家的日常內容打包傳給國家人工智能，然後由總巨頭身邊的小秘和相關心理學家進行查看，確保管明三觀和精神面貌等等。
因爲內容涉及到的人有點多，所以管明沒弄九真一假的東西，但全真卻不代表完全，該藏的還是要藏。
“管蒙……佑是吧，真是快啊，一眨眼就能說話了。”摸了摸溫手的茶杯，總巨頭想起第一次看到管蒙佑的時候，那時候的氣候也有些冷。
“管蒙佑是今年過年時出生的。”想了一下，小秘覺得要幫管明一下才行，於是他繼續說：“不過管蒙佑學會的第一句話是‘姐姐’，可能這也是爲什麼管總這些天都沒去金陵的另一個原因了。”
哪怕小秘書明白管明的任性不會帶來負面評價，但他希望管明在總巨頭眼中的評價能更正面一些。
“這還真是難爲他了。”聽到這話後，總巨頭搖了搖頭，畢竟新生兒的第一句話還是很具有代表性的。
腦海中不自覺地想起管蒙夕蹦跳的身影，卻不知道她將來會便宜誰家小子呢，身邊同志的孫子們倒是有適齡的，但這個適齡範圍是在-3到+7之內，想來再過個十年，那小丫頭會更搶手纔對。
“要不……我聯繫周武，讓他提醒一下管總？”不確定總巨頭在想些什麼，小秘嘗試性地問一下。
做爲總巨頭的身邊人，他知道管明在做永生藥物的實驗，這是一項所有巨頭以及曾經巨頭們所關注的東西，無人駕駛戰機再強大，也比不過永生藥物對人類的吸引程度。
“……先不用了，不過要確保實驗室那些人的科研進度，管明那邊的話……等等再看。”總巨頭在心裡衡量了一下，說道。
“是！”小秘書點頭的瞬間，利用人腦芯片聯繫實驗室某個行政主管的小秘，並且把內容轉述過去。
“你先出去吧，會議時間到了後，就過來提醒我一下。”拋去腦中雜念，總巨頭擺擺手，隨後小秘就輕手輕腳地退出去了。
就在這位小秘書調取管明最近資料的時候，雙星就已經給管明發信息了，不過管明只是看一眼就不理會了。
這種調取資料的頻率通常在5天/次，偶爾也會有額外的調取，但對管明而言這都不是事兒。
總參那邊還監控所有人的短信和微博呢，十好幾億人口還不是一樣正常活着。
與其不穩定地讓上面主動調查，還不如更穩定地去釋放消息呢。
趁着周武上廁所，管蒙雨湊過來小聲地說：“周武這邊好像沒辦法獨立建設一套新的、完全控制身體的系統，之前的那個案例是怎麼回事？”
兔子就算安裝人腦芯片了，那也是兔子，對語言、語境的理解還沒辦法如正常人一樣，管蒙雨不確定這是先天基因決定還是後天環境問題。
起碼在對家中大黃進行測試的時候，它表示它不會這種東西，然而管蒙雨深刻覺得那個肥如豬的大黃絕對是因爲懶。
因爲人腦芯片對人類來說，是讓人類達到個體上限的神器，帶對於非人類而言，這是一種打破上限的神器，不過也不能排除非人類的腦仁大小。
“……用主觀的說法來講，應該是因爲最早的案例是個全身癱瘓的人，所以他無法通過其他神經系統去感知身體的存在，求生欲比較強；客觀的話，應該是人類長久以來行程的習慣，就好像一個成年右撇子很難用左手拿筷子，想要讓快速用左手使用筷子，那就先把右手打骨折。”想了一下，管明給出自己的答案。
“習慣嗎？那就有點麻煩了……”管蒙雨不想挑毛病說習慣和肌肉記憶之間的區別，但人體真的是個神奇妙的東西，奇妙到管蒙雨兩輩子都爲之着迷。
或許人類在仰望天空的時候會感覺到繁星密佈、宇宙浩渺，人類甚至是整個地球，在宇宙這個大背景下都是一粒不起眼的沙粒。
但如果把視線向內看，人類本身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宇宙呢，細胞、dna、分子、原子、夸克、甚至弦，茫茫多的已知與未知組成的人類，奧秘不必宇宙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