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喪心病狂
弄清楚了“機械化士兵計劃”的始末，羅豪又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關於【詛咒之子】，是不是有什麼一般人不知道的秘密？”
室戶堇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羅豪沉聲道：“因爲見識過有IP排名百位以內實力的小比奈、緹娜的實力，雖然很不錯，但距離擊殺階段V的原腸生物應該還有很大一段距離纔對。如果IP排名第一、第二位真的各自殺了一頭階段V原腸生物，那代表【詛咒之子】一定有什麼普通人不知道的秘密。”
室戶堇眯起了眼睛：“你又怎麼會以爲我知道這個秘密？”
羅豪嘿的一笑，說道：“如果這種事情你都不知道，那你這個‘日本最強的頭腦’，‘四賢人’之一的人豈不是太差勁了。”
“說的也是，我要是否認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太無知。不巧的是，我可是對自己的頭腦很自信的呢！”室戶堇自嘲的笑了笑，“我告訴你，詛咒之子除了侵蝕率這個人所共知的秘密以外，她們統一還有着另外一個秘密——領域！”
“領域？”
羅豪疑惑的咀嚼着這兩個之眼，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和蛭子影胤使用過的斥力領域差不多的東西？
室戶堇解釋道：“說起這個‘領域’，就不得不提到‘成長極限點’。起始者的能力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進入停滯期。從結論上來說，起始者到了這一步便再也無法繼續成長下去了……”
羅豪沒有吭聲，繼續聽下去。
只見室戶堇用沉重陰鬱的表情繼續說道：“‘成長極限點’的出現就相當於神在說‘沒有必要再繼續變強了’一樣，可無數的事實證明，‘成長極限點’界限的東西，生來就是被打破用的。它也不例外。”
“是誰第一個發現這種情況的已經不清楚了，知情者只知道超越‘成長極限點’的方法確實存在，那就是剛剛提到的‘領域。’……準確來講‘領域’指的並不是起始者本身，而是指起始者所處的狀態。”
室戶堇想了想，又道，“當起始者在嚴格的自律和修煉下，或者強烈的外在甚至是內在的刺激下，最終突破‘成長極限點’的狀態，人們則稱這種現象爲‘到達領域’又或者是‘領悟領域’。根據文獻記載，在起始者之中只有極少數能夠到達‘領域’。而在超高位排位者之中，已經到達領域的起始者有很多。”
羅豪微微有些吃驚，問道：“那個叫做‘領域’的很厲害嗎？”
“很厲害。到達‘領域’者和非到達者在實力上有一道無法填平的鴻溝。非到達者絕對不可能戰勝到達者。就算是傷重瀕死的情況下，到達者也有與非到達者同歸於盡的能力。IP排位百名以內的起始者固然厲害，但還遠遠不夠看。”
室戶堇一席話霎時間讓羅豪難以置信。
不過，他又覺得有點道理。
如果起始者沒有這種實力的差距，IP排位百名以內的起始者都只是小比奈強上一點的話，那起始者根本談不上對抗原腸生物。
同時，他心裡對於那句“超超高位排位者的組合甚至能夠單槍匹馬左右世界軍事平衡”這句話也有了更加具體的瞭解。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起始者一旦到達‘領域’，體內侵蝕率就會上升的非常快。如果說沒有到達‘領域’時不動用力量時的侵蝕速度是步行，尋常的戰鬥是自行車，負荷巨大的戰鬥是摩托車，那麼達到‘領域’之後的侵蝕速度就是搭乘飛機。”
室戶堇表情鄭重道：“更加糟糕的是，到達領域的起始者成爲原腸動物以後，等級和再生能力會呈現出非常高的程度。所以，現在國際起始者監督機構內部嚴格條例，禁止將‘領域’的事情告知給普通的起始者。”
“什麼叫‘普通的起始者’？”
室戶堇支起手肘，托住腮幫，笑眯眯的說道：“當然就是沒什麼本事和能力、搭檔的促進者也沒有什麼人脈關係的起始者啊。”
羅豪撇了撇嘴，“嘖！這個社會還真是到處充滿差別待遇啊！”
“人類從來就不是會吸取教訓避免走上錯誤道路的生物！”室戶堇冷淡的說出這話，得到了夏克高度的肯定。
“這個小姑娘看的倒是挺透徹的嘛！！”
見室戶堇沒有交談的興趣了，羅豪當即起身，“今天就到此爲止吧。這個叫做緹娜?斯普朗特的小女孩就有你暫時照顧了。哦，對了，代我傳句話給你的那位小朋友，要是這個女孩再對聖天子有不利的行爲，他就將喪失成爲民警的資格。”
“我會把這句話好好地傳達給那位僞善者的。”室戶堇似乎對這麼話題不怎麼感興趣，對羅豪擺了擺手，一副“你快走別耽誤我事”的表情。
“那麼，我告辭了。”
羅豪打開門，準備離開。
“對了，總隊長，我想我有兩個消息忘記告訴你了。”
“哦？什麼？”
羅豪疑惑着走了回來，順手把門關上了。
“第一個消息是安?蘭德完全不具備戰鬥能力。曾經和他共事的我可以打包票。那傢伙最喜歡做的事情大約就是通過無線電對起始者下達暗殺指令，充當後方指揮的司令塔。也就是說，他很好暗殺哦。”
室戶堇露出了別有用心的表情。
羅豪不動聲色，淡然問道：“那另一個消息呢？”
“安?蘭德是一個老狐狸，絕不可能讓自己呆在任何危險的地方。也就是說，他身邊還會有更多類似緹娜這種的起始者，而且只會強不會弱。”
羅豪好奇道：“你爲什麼告訴我這些？動機很耐人尋味啊。”
“沒什麼，我就是看那個畜生不順眼而已！居然將健康的詛咒之子送上了試驗檯，他早該死一百萬次了。”
室戶堇頗有點咬牙切齒的表情，倒是令羅豪感覺有點愕然：看不出來這個女人還是這麼有是非感的人吶！
不過，對於室戶堇的說法，他卻表示非常贊同。
安?蘭德早就該死一百萬次了！
詛咒之子因爲原腸生物病毒的緣故有着超越常人的自愈能力，尋常的手術刀等工具就算劃開他們的皮膚，也會很快癒合，根本不會給人足夠進行手術的時間。要想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手術，就只要使用鈥金屬製造的手術刀和鉗子等工具剖開孩子們的身體。
如此一來，孩子們的治癒能力是被消弱了，可同樣也消弱了他們手術之後存活下來的機率，製造出來一個像緹娜這樣的起始者，到底需要多少條孩子的生命消逝在手術室裡呢？恐怕得有數百個不止吧……
想象到將“孩子”的身體剖開的荒誕的手術場景，羅豪對於安?蘭德瞬間就下了“死刑”的判定。
“另外，這裡有一份以前安?蘭德研究時的資料，我想你應該用得着纔對。”說着，室戶堇在哦旁邊堆積如山的資料裡找出一箇舊式的TB級硬盤，擦去表面的灰塵，隨手扔給對面的羅豪。
羅豪接住拋過來的硬盤，打量了一下，突然好奇的問道：“這種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
“因爲一些特別的原因啦。”室戶堇突然露出了一絲絲不好意思的表情，“當年我們‘四賢人’都知道對方留了一手，沒少用各自的手段試探對方保留的東西。你手中拿到的東西，就是我從安?蘭德的實驗室裡弄到的東西。”
“原來如此。”
羅豪將東西收了起來，看室戶堇這一下是徹底沒話和自己說了，便再一次提出了告辭，推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