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也目光灼熱。
等的就是這一刻。
在她看來，眼前赫爾墨斯和卡洛琳見面，肯定會聊一些恐怖的歷史真相。
她一臉認真小聲嘀咕，“來見赫爾墨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卡洛琳，這纔是你來到這個世界最根本的目標。”
在萌妹眼中，超古代神靈和隕落的赫爾墨斯，兩尊九階必然有大關係，甚至他們這些玩家猜測：很可能是超古代神靈，擊殺的赫爾墨斯？
卡洛琳必然是來看隕落的九階。
而赫爾墨斯，之前透露，可能也是一名玩家？
古地球飛昇的仙人？
恐怖的古老九階存在！
所以，她纔來靠近卡洛琳，旁敲側擊一些真相。
眼前，正是時候。
“我要問些什麼？”卡洛琳遲疑了一下，說：“我如何要成爲下一個你，扛起那恐怖的使命。”
？？？
萌妹一問號。
幾個意思，什麼情況？
成爲下一個你是什麼意思，和你一樣被人擊殺？還是和你一樣突破九階？
還有，那恐怖的使命是什麼意思。
她感覺這將是一個恐怖而龐大的神秘古老歷史，比他們想象得更加撲朔迷離，難不成，不是超古代神靈，擊殺了赫爾墨斯那麼簡單？
可他，又爲何擁有赫爾墨斯的殘骸？
萌妹一時間腦海有些空白。
超古代神靈！
她腦海裡嗡嗡的閃過這個神秘的身影，以及當年那霸道無比的一句：那我便關閉命運，由你們自己決定你們的未來！
“兄弟們，姐妹們，大事不好了！”
萌妹連忙偷偷暗中發帖，“根據我強行尾隨卡洛琳，這片宇宙的古老歷史，比我們想象得更加複雜。”
“至於後面發生了什麼，敬請期待！反正先在公屏上打666再說！”
此時此刻。
“要成爲我？”農夫緩緩揮起鋤頭，繼續耕地，“是要成爲我這樣的農夫麼，看到這片農田了麼？”
卡洛琳看向農田。
寒冬降至大地，農田中的許多稻田枯萎，只剩下一半存活，而農夫在鋤去枯萎壞死的稻田，似乎想要重新種植。
“成爲農夫可不容易，要有足夠的耐心，忍受孤獨，在田地裡耕種，無視稻田小路邊緣的路人走過。”農夫說。
卡洛琳點頭，“道理我都懂，九階是漫長之路，我也能忍受孤獨，忍受其他人的走過，可...我害怕趕不上。”
“你想要一些幫助，走得快一些？”農夫忽然放下了鋤頭。
卡洛琳點頭。
這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
這條獨木橋太漫長了，她希望可以走得更快一些。
“什麼是九階？”農夫說。
萌妹臉一黑。
怎麼和當時對於諸神，一模一樣的問題？
難不成又拿出一模一樣的答案，用彌賽亞和衛斯理國王的對話？
此時此刻，卡洛琳微微一怔，依舊回答：“九階，一百億細胞的聚合生命，匯聚成的一個世界。”
“這是概念，然後呢？”農夫說。
“具體流程，是靈魂與身軀的融合，全部靈魂，徹底完全融入一百萬億細胞中！”
她頓了頓，幾番沉思，“那一個人的全部靈魂意志，鑄入軀殼內，一百萬億的每一個細胞，都打入自己的靈魂烙印！徹底掌控自身，當做世界一樣精細，便是九階世界。”
“這樣就足夠了，答案早已經說過了。”農夫放下了鋤頭，到田地旁邊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了。
“這？”
卡洛琳睜眼，一臉不解。
就那麼簡單的幾句？
什麼也沒有回答。
“太年輕了，從異世界慕名而來，請教禪師，見赫爾墨斯卻不懂得他的習慣。”
萌妹反倒是一臉正常，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托腮，想着啞謎。
“赫爾墨斯，十分高深莫測，似乎早就猜到遙遠的未來中，會有人詢問他一般，一般會在最古老的時代說出了答案。”萌妹一臉認真解釋。
卡洛琳一臉費解，“這怎麼可能？”
“對了！你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爲還看不到這一段歷史，畢竟是最近發生的。”萌妹笑起來，給卡洛琳講了一下那一段歷史。
“這！？”
卡洛琳聽完了，只感覺渾身一震，
萌妹說：“就像是之前，諸神去見那一名老師，詢問的答案，實際上早已經在幾千年前告訴我們了，通過彌賽亞大帝降臨，對於衛斯理的話。”
“就像是之前，赫爾墨斯曾經對着愛爾敏，說過了異世界的座標，之前，愛爾敏回去細想，纔想起那一段歷史。”
“每一個問題，早就寫在了幾千年的歷史中，那麼奇妙麼？”即使是卡洛琳，也覺得這種事簡直不可思議。
而眼前，是哪一段歷史？
也早已經告訴了九階之謎？
她不斷仔細琢磨。
踏踏踏。
農夫開始收拾行李，順着村路返回。
兩人默默拖在背後思考，也沒有什麼異常舉動，跟着耕種完的農夫回村。
農夫進入了村裡，褪去了厚實外套，在這種寒冷的天氣穿着薄薄的背心，來到了隔壁的一家鐵匠店：傑克農具鐵匠鋪。
“來幫忙了啊？”鐵匠店的老闆是一個胸毛旺盛的大漢，光着膀子在揮舞一個大錘，不斷敲打通紅的鐵塊。
鐺！
鐺鐺！
整個鐵匠鋪裡一片炎熱。
剛剛進門的農夫也開始升起熔爐，舉起了錘子，開始不斷錘鍊鐵塊。
似乎耕田後，一般會回到村子裡的鐵匠鋪打零工，換取一些酒錢，這就是這位農夫的日常生活了。
“鑄劍...”
卡洛琳忽然想到了什麼，在那一篇古老的神話故事中好像見過這一幕，不斷沉吟回憶，“鐵匠？古老的江湖？對了！鑄劍世家柳家....其中一名年幼的少女，化身爲之後的江湖第一刺客，柳人屠。”
即是蜀山掌門，柳溫劍。
卡洛琳忽然怔怔的站在鐵匠鋪外，呢喃着其中的一段故事形容，只感覺心中大震，
“家門被滅後，柳溫劍變成了瘋魔。”
“她恨自己無用，不爲男兒，她恨自己苦學知識，卻不能揮舞鐵錘，
她更恨自己無力，經脈淤堵，不能修煉，無法報仇，她嚎嚎大哭，哭得歇斯底里，竟然把自己的手臂，活生伸進了熔爐中，
她瘋了，她用自己的一腔恨意絕望與悲悽，夾着血淚，揮舞一柄小錘，於熊熊烈火中，忍着劇痛，錘鍛手臂。”
“她把自己的畢生血淚，恨意，靈魂意志，放入各種神金珍寶，狠狠鍛造入手臂中，而後斬斷爲劍。”
“她把劍稱爲病已劍，表示自己的大病以已。”
這一段描述極其平淡，卻滿是鮮血浸染。
更加讓卡洛琳心神巨震，“她把自己的畢生恨意，血淚，靈魂意志，狠狠鍛造入手臂中，這就是魂肉結合...”
“蜀山！”
她驀然扭頭，彷彿看到了書寫在遙遠千年時代的九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