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
萌妹一瞬間冷汗淋漓。
她瞳孔劇烈收縮，死死盯着鐵匠鋪裡錘鍛的農夫。
她此時此刻，也想到了什麼！
她算了算時間線，彷彿一瞬間，徹底明白了。
最古老的彌賽亞大帝，曾經降臨魔藥時代，與衛斯理國王對話。
然後呢？
就是那神秘的百曉生出現，作爲老師，先後教導了胡人農，柳溫劍，各自開闢了大周兩大凡人體系。
那百曉生是誰？
也就是之後的赫爾墨斯，也就是眼前的農夫！
萌妹只感覺心驚肉跳，胡人農是幫助她完善香火體系的，不然，當時她絕對不可能那麼快就推演而出，
“胡人農，香火體系，很明顯就是一種僞九階世界的法則現象，億億萬生靈的思維匯聚，這是當時，告訴這個世界的生靈，這就是九階的道路！”
她冷汗直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這一段故事，恰巧符合了剛剛卡洛琳對於“九階概念”的第一個回答：
【九階，是一百億細胞的聚合生命，思維匯聚成的一個世界。】
她不斷去整理思緒，
“柳溫劍，劍仙體系，把一隻手活生生深入鍛造爐，把自己的靈魂意志，人生的血淚，經歷，錘鍛敲打入手臂，錘鍛成劍，這何其相似？”
這一段故事，恰好符合了剛剛卡洛琳對於九階過程的第二個回答：
【具體流程，是靈魂與身軀的融合，全部靈魂，徹底完全融入一百萬億細胞中！那一個人的全部靈魂意志，鑄入軀殼內，都打入自己的靈魂烙印！徹底掌控自身，當做世界一樣精細，便是九階世界。】
這真就是兩個回答！
“一前一後，九階的概念，九階的具體流程，早在當年赫爾墨斯，也即是百曉生教導兩人的體系之中。”
萌妹越想越可怕，越想越覺得恐怖！
最古老的時代，彌賽亞見到了衛斯理國王，進行了引導。
這裡表述了行走九階之路的心態，知識是一切的力。
之後的下一個時代，百曉生見到了胡人農和柳溫劍，進行了引導。
這裡表述了兩件事，九階概念的萬億思維，以及突破九階的過程！
這整件事都在...
循序漸進。
彷彿是數千年前的遙遠伏筆，忽然一瞬間徹底揭開，帶來了一種幾乎難以想象的巨大震撼感！
這是震驚莫名的巨大沖擊。
“原來，原來一切，早就告訴我們了。”萌妹睜大眼，望着那個農夫，幾乎失聲了，呢喃不已，“他早就猜到，我們會來詢問。”
早就告訴他們了，然而，我們依舊不重視，沒有發覺。
“這就是庸人吧，知識與智慧，早已經告訴大地上的凡人，然而凡人們，卻依舊固執的追求遠方。”
“這就是偉大而無盡智慧的智慧之神，三重偉大的墨丘利啊。”
她感覺又羞又愧。
每一次的降臨，都在背後有巨大的深意！
此時此刻，這一名農夫在鐵匠鋪裡熱汗淋漓的工作了半個小時，然後拿着老闆給的錢，來到了旁邊一間酒吧，叫上了酒吧服務生，要了兩碟小菜，一壺麥酒，看着遠處遊吟詩人的評書，一副悠閒的日子。
萌妹渾身激動萬分，想要進去，再坐下來喝一杯聊聊。
卻被卡洛琳攔住了，她目光滿是敬佩，“我們不該繼續麻煩他了，這個時代，應該留給新生一代，來延續新的道路與未來。”
看着酒吧裡喝酒的農夫，她有些感慨萬千。
彷彿看到了一名風燭殘年的老邁老人，在交接過文明的權柄，苦心引導着新時代的世界強者，抵抗未來。
“去蜀山。”
卡洛琳還是停下了，內心撼然，默唸道：“看來，凡人劍仙麼？用自己的血淚、意志、鮮血，強烈的情緒，鑄入軀殼中，融爲一體，以自身爲鐵匠，以身軀爲鐵器，一錘錘鑄入其中，看來，我還不夠努力...還沒有那種強烈的情緒覺悟。”
“凡人，以情、以魂、以意、鑄身入劍。”
或許，強烈的情緒意志，決心，會是加快融合的一種手段？
畢竟九階，本就與靈魂有巨大關係。
蜀山一脈，似乎完全符合其中的理念。
轟！
兩人一步千里，遊走在大地上。
兩側幾乎化爲狂風，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凡間界，一片密集的叢林中，這是要尋找妖界的入口。
兩人並沒有急着，順路去妖界看了一下，和武神宮聊了聊。
卡洛琳觀察了一下體修，然後看了看潘雪仙的系統芯片，研究了一下藥方。
歷時兩天，就直接離開了。
兩人打算前往最終的目標，蜀山，進行一片觀摩。
畢竟蜀山已經發展幾千年了。
他們都是一羣凡人，以情以極入道，把自身情緒情感，鑄入劍身，這方面有很強大的心得，可以接近。
“一代奇人，柳溫劍，凡人天帝，瘋魔一般的怒吼，病已劍...鑄劍初成，大病以已。”卡洛琳喃喃着。
而此時，萌妹內心不斷琢磨，回想剛剛帶來的震撼。
這就是九階麼？
哪怕是殘骸，也如此莫測。
這種佈局謀劃，這種可怕的大局觀！
太令人恐怖了！
早已經把一切一切都告訴所有人了。
而這個九階，還可能就是他們的地球古人飛昇，是他們遙遠的幾千年古人，一想到這就渾身激動，有股巨大榮耀感涌在心頭。
終於，萌妹在震撼中回過神，“到底什麼是真相，到底發生了什麼？超古代神靈，與赫爾墨斯之間？”
她還是忍不住直接去問了。
本來想暗中觀察，但現在實在壓抑不住心情了。
“真相？”卡洛琳笑了笑，只是不露聲色的回答，“真相是什麼？有些真相，不是知道最好的。”
萌妹不再說話。
是和赫爾墨斯一樣的回答。
知道又如何？
自取煩惱罷了，自己還是太弱小了，或許在那駭人的歷史真相面前，不過是可憐的螻蟻罷了。
轟！
縹緲的雲端，地理位置極其險惡的蜀山。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樂兮，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兇，高上清靈爽，悲歌朗太空，唯願仙道成...”
嘩啦——
郎朗詩號，伴隨蜀山弟子的舞劍，劃破清空。
這就是赫爾墨斯，當年教導弟子開闢的蜀山凡人一脈麼？
她站在山門的階梯前停下腳步，
“把古老的真相早已經告訴衆生，智慧龐大到這種程度...拜訪這裡，我應當會得到一定啓發，早已經在千年後註定了。”
她內心滿是無比敬佩，也忍不住茫然起來，內心不斷自我詢問，“這樣的古老存在，我真的，能接替他的位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