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把頭一仰,依舊靠着沙發,閉上雙眼,假裝小息。
他的心隨着時間的流逝,隨着即將的離別,越發的痛了起來。
清悠,你知道嗎?從你念出俳句的那一刻起,你就把我的心給偷走了。所以,從此後,我活着,也是個沒心的人了。
他悄悄的用力呼吸着,以此來緩解在身體裡蔓延生息的痛楚……
從生下來,就被打上了風家印記的女人,最終,他還是沒能抓住。
看着小息的風赫,看着他帶着幾分憂鬱的俊美五官,許清悠默默的抽出小桌上的紙巾,偷偷的擦了下眼淚。
自從媽媽住院,哥哥離去後,她就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了。在沈園,因爲沈辰逸是強勢霸道的,她不敢把那裡當做是自己的家。
唯有在風宅,失憶的那段日子,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那裡的女主人。
可是,愛情的另一種說法,就是犯賤,愛你的人,你不要,偏偏要賤賤的去追逐那個不愛你的人。
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看起來很簡單,對她來說,卻是好難。
她緊緊的捏着紙巾,指尖因爲用力過度,有些發白。
慢慢的,她把手放到沙發扶手上,頭枕了上去,閉上雙眼,思念起那個住在了心裡面的男人。
她想告訴他,自己記得了,那個許了一生的諾言。就算他不愛,她也不會背棄自己的承諾。
逸,我愛你,你知道嗎?小悠真的好愛你!
她在心裡痛苦的低語着,脣瓣蠕動着,輕輕的咬住了手指,以免發出嚶嚶的低泣聲。
酒店裡,許清悠站在窗前,凝望着霓虹燈下的車水馬龍。
這個城市,對她來說依舊是陌生的。
只是在這裡,她學會了很多東西,也承受了很多的感情。
“我想去醫院看我的媽媽。”她扭過頭,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擺弄着筆記本電腦的風赫。
“好!”風赫頭也不擡的應了聲,電腦屏幕上出現的一條條關於沈辰逸和魏靈珊即將訂婚的新聞吸引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