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他永遠都不想再提起,因爲他不僅傷了她的心,還差一點就永遠的失去了她。
真的不能提,不能想,不然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襲來時,擋都擋不住。
“答應我,別再提這事了!嗯?”他沉聲說。
“可是,那天是我生日,我每年過生日怎麼辦?想想都是你的錯,是故意讓我傷心的吧?既然都不是真的要訂婚,幹嘛要選在我生日的那天?”
“過生日,提前一天。”他也不是故意的,定日子的時候隨口一說,就說出了她生日的那一天。
定在那天,不是真的想傷害她,而是忘不了她。
“你還真是霸道,生日都可以改?”她看着他,發現他的臉上隱隱約約的透着一絲痛苦的表情,於是想了想答應了,“好,聽你的。”
那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也不想每次過生日,都想起那些從風赫的傷口裡流出來的鮮血。
“逸,你說我媽媽會醒過來嗎?”她不願再去講那天的事,又擔心起媽媽來了。
沈辰逸看了眼靜靜的躺在病牀上的女人,其實葉楓跟他說過,能治癒的機會幾乎沒有。
她只能保持這樣的狀態一直到心跳停止的那一天。
不過,這個結果對許清悠來說,有點殘忍。
如今,她只有這麼一個親人,能這樣看着媽媽,心裡留着期盼,於她,也是一種安慰。
“我想,一定會的,植物人醒過來的例子是有的,耐心點,會等到那一天的。以後,我們有了孩子,就把他抱過來,讓他哭兩聲,也許就可以喚醒外婆了。”他用很認真的語氣說着安慰她的話。
他說媽媽是孩子的外婆?許清悠的心裡頓時涌上了一股暖流,但是想起那個失去的孩子,不僅有些難過了。
“怎麼了?”見她沉默了,沈辰逸知道她想起了在西班牙失去的那個孩子,他抱着她的手緊了緊,貼着她的耳畔柔聲問。
“沒什麼,”她淡淡的笑着,不想他擔心,“說不定真的可以,逸,我覺得真的可以,有希望,媽媽有希望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