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她說完,看了看閉目假寐的老人,站了一會離開了。
回到沈園,沈辰逸已經先她一步到了家,正在大廳裡坐着看電視新聞。
傭人過來把拖鞋幫她換上,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一聲不吭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早知道去接你,還以爲你先回來了!”沈辰逸攬着她的肩,笑着說,“看你這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就知道三叔還是沒理你。”
“我們說話了,但是……”許清悠低垂着頭,擡手玩弄着他的衣釦。
不知道是不是明天要去學校了,沈謙的話,讓她非常的煩心。
聽他的話,總覺得自己跟沈辰逸沒有未來似的,難道真的還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橫亙在他們的中間嗎?
“三叔要是說了什麼,你別介意,老人家的出發點總是爲了我們好,想開些!”他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柔聲安慰。
“逸,我沒介意,他是你的長輩,我不會跟他使氣。可是,他還是不信我,他還是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逸,你騙過我嗎?”
“這話怎麼說?”他一用力把她抱到了腿上,緊緊的抱着。
要說還有什麼不想讓她知道的,那就是他當初爲什麼會恨她,還有她哥哥的事情以及她的身體狀況。
他們之間隔着鮮血,他親人的血,她哥哥的血……
許銘的死,他可以阻止,但是他沒有,如今就成了不敢揭開的痂。
揭開了的話,會痛,會流血,會永遠都無法癒合。
那些過去的真相,曾今壓得他透不過氣來,想來三叔心裡擔心的正是這些發生過,無法抹去,卻又很想瞞着她一輩子的事情。
“不知道,就是想問!”她把頭埋進他的頸間,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清香和菸草香。
“明天的車,我讓他們準備好了,放心,是出租車。我……不會去的,等我下了班,我們一起吃個晚飯。”沈辰逸不想她悶着,於是轉換了話題。
許清悠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把他抱得更緊,胳膊死死的勒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