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她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混沌,冰冷的雨越來越大,雨水急密的落了下來。
她顫抖着伸出手,好不容易纔揪住了許銘的衣襟:“哥……我要回家……帶我回家……”
許銘痛苦的捂住腹部,回過身對着她很努力的一笑,那抹笑就像是撕裂的朝陽,冰冷中帶着幾絲溫暖:“小悠,我們回家。”
許清悠很用力的點頭,緊緊的抱住了他,可隨即又鬆了手,因爲許銘的身體在她的懷裡顫抖。
他一定被她弄痛了,許清悠抹着淚抓住了他的手臂。
“冷梟,你去死。”金虎冷漠的舉起了手裡的長刀,兇殘的撲了過去。
許銘高大的身軀把許清悠擋在了身後,金虎的手下大多受傷嚴重,痛苦的在小巷裡哀嚎着。
金虎的身上也是血跡斑斑,他和兩個受了輕傷的手下,猛烈的朝着許清悠攻了過去。
許銘使出最後的一分力氣,用長刀和身體死死的護住了許清悠。
刀傷一條條的增加;鮮血奔涌着從傷口處流出……
此時,許清悠就是許銘的軟肋。
“砰……”一聲槍響,劃破殘酷血腥的雨夜,子彈打在了金虎的手腕上,他驚呼一聲,長刀掉在了地上。
捂住手腕,他痛苦的呻吟着,回過頭,肖七的槍已經指到了他的頭上。而他的那幾個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手下早已經被制住了。
“肖七,那是冷梟,你們沈門的人不是也……”
“滾……”肖七把槍收好,冷冷的呵斥,“四爺要的人,你也敢碰,如果不是看在金爺的份上,你小命難保。”
金虎的手下互相攙扶,擡着奄奄一息的同夥,頭也不回的倉皇逃離。
“都他媽的,一羣混蛋……”金虎捂着手腕,叫罵着追了上去。
巷子裡靜了下來,只聽見嘩嘩的雨聲和許清悠的低泣。
許銘神色複雜,帶着無比的疼惜看了眼許清悠,然後轉過臉看着肖七緩緩的說:“肖七,替我謝謝……你們四爺!告訴他……小悠……交給他了……。”
話音剛落,他高大的身體猛然間倒在了淒冷的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