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打探
數日一晃而過，離院考只剩下了五日。
“少爺，您叫打聽的消息，小人已經打聽到了。”守月入了屋子，向正在看書的杜塵瀾稟報道。
“細細道來！”杜塵瀾放下手中的書，看向過了守月。
“上次就打聽到，這次院考晨鷺書院的山長應該會旁觀，不過他已經多年未理事了。院考一事，一直都是由溫監院負責。小人卻沒查到原因，倒是聽了幾句閒言碎語。”
“哦？怎麼個說法？”杜塵瀾來個幾分興致，挑眉問道。
“聽說書院內也分了幾個派系，那溫監院權柄不小，書院內的大小事都由他負責。就連山長，有時都不得不給他幾分薄面。至於副山長劉和中，如今卻並不在書院裡。據說身子弱，一直在休養中。”
“這麼說來，那副山長劉和中已經被架空了？書院中還有其他派系嗎？”
晨鷺書院與官府掛鉤，自然會有派系。更何況每年從晨鷺書院中出來下場的學子，十有三四都能中。不說舉人或進士，只說中個秀才，這概率，也不算不低了。
“這個目前還未打聽到，小人使了不少銀子，不過有個中細節，還是難以掰扯清楚。只得請人繪製了一份圖冊，在上頭標註了一些咱們需要注意的人物和派系。雖說不是很詳細，但好歹不算兩眼一抹黑了，少爺您看看！”
守月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杜塵瀾。
將一臉凝重的守月打發了出去，杜塵瀾剛將冊子藏好，吳秋香就回來了。
晨鷺書院院考堪比科考，規矩與科考是一樣的，且還是當場閱卷。因此，想作弊，根本不可能。
其餘之人杜塵瀾暫且沒細看，這些人只有人名，沒有詳細的介紹。還未進書院，過早打聽這些，也是一頭霧水，知道個大概就成了。
“不要怕使銀子，不要找之前接觸過的那名學子。”
以後他若是進了晨鷺書院，守月和洗月可是要經常與他接觸的，自然瞞不過旁人。若是叫人認出來，難免會多生事端。
而這兩人底下，分別又有與他們關聯的人物。目光掃到了後頭，竟然還發現了杜海州的名字。
“據說有三人，閱卷也是三人。只是小人無能，並未打聽出到底是哪些！”守月也很無奈，這事兒他實在打聽不到。
其實杜塵瀾根本不用去院考，他只需要等到選出那十二人之後，再去打擂臺。
他不禁恍然，這纔想起，之前得過杜老爺子恩惠的，又因爲杜氏人情，給舍了一個名額的，不正是監院溫昌盛嗎？
“此次院考出卷之人和閱卷之人定下了嗎？有幾人？”如今最重要的便是院考一事，只是晨鷺書院精明得很，出卷之人和閱卷之人，到現在還未透露出風聲來。
杜塵瀾接過了冊子，倒是有些意外。他將冊子打開，先是大致瀏覽了一番，他們剛纔說的山長和溫監院都在內。
“是！”
若是他能打擂成功，順利進入晨鷺書院，那幾個護衛，他得將人帶過來。
“少爺放心，按照你的吩咐，使了銀子找的外人。”
“你明日將書院中名聲顯露的學長和講書習性都打聽了來，尤其是近兩年出過題和閱過卷的，可能辦到？”
“坊市中倒也沒什麼新鮮事兒，不過上次贖琦繡姑娘的人，據說大有來頭。”上次他們聽到那攤主說琦繡姑娘要拋繡球招親，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將人給贖走了。
“師兄這是又去了何處？今日坊市中可有什麼熱鬧？”杜塵瀾好笑地看着倒了碗茶一飲而盡的吳秋香，這位來了河通府這麼多天，捧起書本的次數屈指可數。
又將目光看向旁邊一個名字，此人是書院的會長。在此人旁邊，倒是詳細列舉了此人的信息，杜塵瀾便知道此人尤其重要。
再掃了一眼與溫昌盛有關的人物，他不禁想起自己之前還說對方是個正直之人。如今看來，這個溫昌盛，倒是不簡單。能與山長所抗衡，在書院中人脈這麼廣，哪裡會是個單純的人？
“是！小人盡力！”守月頓時有了壓力，這事兒對少爺的前程至關重要，他責任重大。
餘韻——祖籍復州城，祖父乃是京城戶部右侍郎餘連年，在家中行三，是長房嫡次子。
杜塵瀾點了點頭，原來是個官宦子弟。此人與溫昌盛一樣，是個重要人物。
其實杜塵瀾知道，吳秋香經常去坊市閒逛，那是想再去偶遇方昶。只可惜，自從上次出現過之後，方昶就了無蹤跡了。
會長是從諸生中選出學行老成，且成績優異者充任，負責協助山長評閱考課試卷。而晨鷺書院的會長只有一名，那在學生中威望肯定不小。相對的，權柄更不用說。
“找那可靠的，品性差的，不能找。即便打聽不到也無妨，但不可探聽到虛假的消息，否則咱們就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杜塵瀾想起之前買的一批人，也不知道這些人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杜塵瀾知道有些爲難守月了，但他身邊除了守月，就只有洗月了。這事兒不能指望洗月去做，洗月做不來這樣的事兒。
只是出卷之人和閱卷之人的喜好尤其重要，畢竟打擂臺也是出卷之人臨時擬題。
“你辦事很是周到，這份冊子做得還算細緻。不過，找的人可靠嗎？你沒與書院的學子直接接觸吧？”
吳秋香經過幾日的尋找，從一開始的失望，到現在已經習慣，吳秋香也慢慢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他明白，方昶或許與他從此之後，都是陌路人了。
杜塵瀾滿意地點了點頭，守月辦事越來越得體了。將其留在身邊，好好培養一番，日後必然能成爲他的左膀右臂。
引得那些人議論紛紛，又扼腕他們沒有先下手爲強。
而杜塵瀾他們對此事關注，則是因爲這事兒有些湊巧。當時他們是在玉樓春的角門處遇上方昶的，當時方昶也說了句救人要緊。之後那琦繡就被人贖走了，他們都覺得此事與方昶應該有關係。
因此，最近吳秋香常在玉樓春那邊轉悠，爲的就是去打探方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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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