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25 摔了一跤
——>>「他站在舞臺的邊緣角, 離開我的距離不近也不遠,雖然隔着這麼多人的聲音,但穿透力卻那麼強。」
不知道是鞍馬君太忙了, 或者是他乘坐的保姆車的輪胎在半路上拋錨導致會晚點到, 還是根本是喜歡鞍馬的粉絲誤傳開的信息, 鞍馬君根本不會到, 反正直到我上臺之前, 先前那些美女們所說的偶像墮天使鞍馬君也沒有出現。
我拿到的號碼牌是第二十一號,排得不前不後正好是中間的位置。
周圍的幾個美女已經表演完了,幾個關係要好的, 一起來參加LME事務所新人甄選會的美女都在旁邊嘰嘰喳喳地討論着彼此的表演怎麼怎麼樣,但是多數都是把對方誇得天花亂墜的。
想來也知道現在的人耳根子都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 多聽些表揚自己的話總比貶低自己的話好, 何況等下結果出來了, 要是真能一起進了事務所,先前的敵對對象搞不好會在自己未來的星路上給自己使絆子。
就算是當表面上的朋友, 那也比當敵人要好得多了。
“請二十一號選手芹澤香菜注意!請二十一號選手芹澤香菜注意!立刻到後臺準備!”
說起來準備也就不過就是站在搭建好的舞臺的下邊,接着再慢慢地走上臺階站在舞臺的中心罷了,但爲了讓甄選井然有序地進行,避免大家一窩蜂地上臺,前一個選手還沒有表演好下一個選手就接上了, 所以前一個選手的下臺和後一個選手的上臺, 當中時間會隔出一段空閒的幾分鐘來。
之前看着別人的表演, 或表演大提琴小提琴, 或表演鬥牛舞跳體操什麼的, 我都覺得很棒,如果年幼的時候老爸不今天拿走家裡的一點錢, 明天拿走媽媽的項鍊耳環,我想我們家的家境大概也是可以支撐着我去學習一門藝術讓我鶴立雞羣的。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什麼拿手的樂器或者是技能都沒有。
要展露在觀衆面前的才藝,最起碼得抓住大家的眼球,不能是一些靜止的或者自己都覺得無趣的表演,比如畫畫啦寫書法啦繡十字繡之類的,那我表演什麼好呢?
體育方面的運動怎麼樣?轉呼啦圈——但我一次只能轉一個,電視機上那些渾身都套滿了呼啦圈的我可不會;跳繩——跳十幾個就會斷掉還不會雙|飛和各種花式……
想來想去,體育方面我覺得自己還是扔實心球最棒了……這個我比較拿手,可我參加的不是體育比賽是才藝展示啊。=。=
芹澤香菜你這個大笨蛋!自己想不出要表演什麼節目就傻兮兮地跑過來參加什麼甄選會!結果半路還把唯一能給自己出主意的狐狸君巴衛氣走了!你說你還能幹點什麼事出來啊掀桌!
待在臺下幾分鐘的時間,我腦子裡就飄過來飄過去好多種思緒,天南地北地從那裡想到這裡,從這裡想到那裡,從珠穆朗瑪峰想到喜馬拉雅山,從馬裡亞納海溝想到富士山然後精神環遊世界了一圈,最終覺得以自己的這幅模樣還是規規矩矩地上去唱首歌算了。
……也只能是……唱歌了吧……
“接下來請讓我們掌聲歡迎二十一號選手芹澤香菜上場!”
跟主持人說了一下自己要表演的節目,我拿着對方的話筒上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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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自我介紹的三分鐘時間,我略略思慮了一下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要說些什麼,接着拿着話筒朝舞臺中央走去。
可是就這麼短短的幾步的距離,讓我在臺上犯了一樁超級滑稽又好笑的事,那就是——我摔跤了。
“砰——咚!”
很重的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我結結實實地額頭朝地來了一記泰山壓頂,整個人以一種十分二逼的姿勢摔倒在了地上。
“……”
周圍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哇哈哈哈……”
幾秒鐘過後,爆發出震天一般的大笑聲。
“這個二十一號是在幹嘛啊?”
“她是想來表演怎麼當小丑的嗎?”
“馬戲團出身?”
“可是她都沒有穿小丑服呢!”
“那是沒帶換裝的衣服過來還是不小心的啊?”
“看她那傻樣,我猜是不小心的。”
“那你也太過分了吧……人家不小心的居然笑成這樣!雖然是很好笑沒錯……”
“……可是我忍不住啊哈哈哈……真的超級無敵搞笑的啊哈哈哈哈哈……”
“……”
我以青蛙一般的姿勢臥倒在地上,緊緊閉着眼睛,真想自己是個掘地機,直接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跳下去埋了自己算了。
我居然摔了一跤!居然這麼糗的事情都給我碰到了!老天一定是在看我不爽!一定是的!
振聾發聵的笑聲把一切都給吞沒了,我動了動手,難堪地想要捂住眼睛,又想要捂住耳朵,但是自己的爪子總共才只有兩隻,根本不可能做到把眼耳一起捂起來……
“這個叫芹菜什麼的,根本就是來搗亂的吧?”
……不好意思我姓芹澤。
“誰知道呢……差勁透了啊……”
耳邊的喧囂聲充斥着耳蝸,耳膜被震得嗡嗡嗡直響,腦袋上頂着大大的四個字加一個感嘆號:我失敗了!
失敗了……還沒有努力我就失敗了……
本來沒想過一定會成功的我,就算會被淘汰我也抱着無所謂的心態,重在參與嘛,但是現在的情況……真的讓我很不甘心啊!
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一邊想着這樣沒關係,可是真當自己面臨着這種情況的時候又會很不開心。
“站起來。”
巴衛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我不可置信地擡起頭!看見的人——
竟然真的是巴衛!不是我的幻聽!
可是巴衛剛剛不是負氣走掉了嗎?怎麼現在還在……他是因爲關心我所以纔沒有真的走掉嗎?
“站起來。”
他站在舞臺的邊緣角,離開我的距離不近也不遠,雖然隔着這麼多人的聲音,但穿透力卻那麼強。
“站起來。”
我聽得很清楚,他第三遍說。
這是我第一次在巴衛的眼睛裡看到了類似於堅毅、鼓勵這種情緒。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