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的話,聽在其他人的耳朵裡面,如同驚雷一樣,就連鶴屠都楞了楞。
隨後就是錯愕的開口:“你發現他們了?”
他一直以爲自己找來的人,是自己的底牌,結果雲染早發現了他們,那這個底牌的效用可就大打折扣了。
雲染歪頭淺笑:“不然呢,要不是他們都走進了我設下的天羅地網,我也不會直接攤牌啊。”
在這個天羅地網的陣法裡面,她的聲音可以傳得很遠,那些遠遠躲在幾十裡之外的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黑袍人第一時間想要撤離,他們來這裡,只是爲了暗戳戳的等着看雲染的下場,可不是來跟雲染直接對上的。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他們出不去了,無論他們從哪個方向撤離,最後都會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爲首的黑袍人臉色非常的難看:“咱們上當了!”
沉默了一會,爲首的黑袍人,直接脫下了自己身上的黑袍,然後丟了一團火過去。
火焰瞬間就吞噬了那黑袍,頃刻間就化作了黑灰。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直接把身上的黑袍給燒了,既然無法離開,那他們也不能直接暴露了身份,只能切換大號了。
那幾個被鶴屠給找來的老怪物們,此刻在另一個方位,凝着眉看向了被啓動的天羅地網陣法。
“難怪鶴屠老狗會求援了,這個對手果然不容小覷,竟然連這樣的陣法都有!”
他們這種級別的人,想要維繫這樣一個強大的陣法,都需要耗費不好的道行。
連續試了好一會,根本就無法離開這個陣法的範圍之內,無論他們動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打破不了一點。
“既然對方都邀請了,那咱們就去看看吧,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人不死,這陣法就不會被破開。”
“行,那就去看看吧,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有這樣的本事,不僅讓鶴屠連連敗退,甚至連咱們都能被圈住,有點意思。”
“先說好,寶貝誰先搶到算誰的!”
幾個平時互相看不慣的老怪物們,難得統一了意見。
他們也朝着雲染和鶴屠所在的方向而去了。
三波人中,最震驚的,莫過於万俟煜一行人了,他們的道行是真的不低。
若不是雲染開口了,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踏入雲染設定的陣法中了。
万俟煜的手下,此刻臉色微微有些泛白,甚至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大少……咱……咱們被那位大小姐給發現了?”
說話的同時,手下的眼珠子還轉動了一下,看向了万俟煜手裡的血球。
在雲染開口之前,那小蟲子上躥下跳的,可現在,這小蟲十分的安靜,好像休眠了一樣。
他心裡忍不住生出了一個想法:這年頭,連小蟲子都知道看形勢了。
万俟煜並沒有直接回答什麼,而是四下看了看,這才吩咐到:“你們往回走看看!”
他想要驗證自己的猜測,手下的人一聽,連忙行動了起來,完全沒有想過問爲什麼。
很快,分成不同幾個方向離開的人,再次重聚了。
衆人的面上,全是錯愕的神情。
其中一人,嚥了咽口水才說到:“也沒有人告訴過咱們,這位大小姐還有這樣的手段啊。”
擁有這樣的手段,但凡雲染想要困死誰,那人怕是變成白骨了都無法離開了。
万俟煜本來有些擔憂的神情,突然就鬆懈了不少。
“走吧!”
他們本來就是來幫忙的,雲染要是厲害一點,他們當然更有信心了。
正在陣法中心範圍內的鶴屠,此刻眼神帶着濃濃的殺氣,同時又十分戒備的看着雲染。
他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他的血咒不管用了,他這輩子,一共就用了三次。
第一次,是他無意間發現了血咒這樣的禁術,偷偷的修習,眼看就要大成了,被師兄給發現了。
師兄想要抓他去見師父,這不是要斷了他的未來麼,他心一橫,就對師兄下手了。
當一個人突破了某些底線的時候,很多事情,自然也就開始變得順手了。
第二次,他把血咒這樣的禁術用在師父的身上,要怪就只能怪師父太執着了,都過去二三十年了,還想着要找到殺死師兄的兇手。
前面的兩次,從來都沒有失敗過,這也讓鶴屠把這血咒的手段,當成了自己的大招,輕易不用的。
可現在,看到雲染雖然有些虛弱的樣子,但並沒有大礙,這讓鶴屠心裡生出子一絲絲不好的預感。
“爲什麼血咒對你沒有用!”
鶴屠想不明白,這才直接開口詢問雲染,他無法接受自己的大招不完美這樣的結果。
話音剛落下,鶴屠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身形不穩,直接單膝就跪在陸地上,看起來格外的狼狽。
雲染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哦豁,這下好了吧,害人終害己。
不過,她又不是什麼爛好人,自然是不可能告訴鶴屠真正的原因。
專門挑了一些誅心的語言笑嘻嘻的說到:“當然是因爲你太弱了啊,你的手段對我沒有用。
嘖嘖嘖,看看你現在的慘狀,沒有傷到我不說,反倒是自己被反噬給弄得那麼狼狽。
我現在都嚴重的懷疑,你之前說,抓了很多小天才煉製成血丹的事情,是不是吹牛的,給自己貼金呢。”
盤旋在雲染身邊的小紙人,本來就記恨鶴屠這個該死的糟老頭子竟然傷了它們的主人。
此刻聽到主人幸災樂禍的話,立馬就嘰嘰喳喳的開始捧哏。
“就是就是,專門吹牛的蠢貨,也好意思舞到我們主人的面前來,呸,臭不要臉!”
“哎呦,笑死人了,真是什麼人都有,啥都往自己臉上貼,也不看看,就你那老樹皮的臉,貼不貼得住!”
“主人,我這就把這個沒皮沒臉的傢伙給發到網上去,讓認識他的人都好好嘲笑一下他,讓他社死!”
……
小紙人們此刻,那是妥妥的把尖酸刻薄給展現得淋漓盡致,完全就是標準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