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白虎沒有再開口,但是,小紙人就是覺得,它看懂了白虎想要表達的意思。
那是真的很厭煩它了,所以才變回了本體的模樣,想用這樣的方式,把它給趕走。
但自我反思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出現在小紙人的身上的。
老大說過,遇到問題的時候,先找別人身上的問題!
“你真小氣~”
白虎直接發了個白眼,然後發出了‘嗤’的一聲。
就在它打算把頭給埋好,眼不見爲淨的時候。
謝栩之開口了:“鎖妖塔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這個問題一出,之前還在跟白虎別苗頭的小紙人,唰的一下,就飛到了謝栩之的面前。
“謝局,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主人還有老大他們出事了?”
謝栩之還沒有回答,小紙人已經抱着自己的頭,一副要暴走的了模樣。
明明它們跟主人是心連心的,要是主人真的出事了,爲什麼它們感知不到?
謝栩之伸手安撫了它們:“別擔心,你家主人厲害着呢,再說了,還有淮一真人呢。”
小紙人腦子裡面,頓時想起了之前,它們被淮一真人給綁起來的時候,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之前那種有些想要暴走的念頭,頓時就被壓下去了。
是了,天大的事情,還有淮一真人呢。
那可是能撕開虛空裂縫,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人。
小紙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然後,目光死死的盯着不遠處的白虎。
大有它要是知道什麼,卻不說的話,就要翻臉了的架勢。
“你知道什麼,快說,要不然,小爺要你好看!”
小紙人威脅白虎的時候,手中冒出了一團滋滋滋的電花,這要是砸到身上,白虎那一身的皮毛,估計就沒了。
面對這樣的威脅,白虎很是無語。
它要是什麼都知道,還至於被關起來那麼久麼。
再說了,它也很意外,那項圈那麼輕鬆就解除了。
不過,想到之前那個兇殘的女人,以及現在在自己頭頂上的圖騰,白虎只能把自己準備埋下去的腦袋給擡起來。
語氣有些不高興:“我不知道,只是感覺,一直壓在身上的那股力量,好像減弱了很多。”
從白虎這裡問不出多餘的消息,謝栩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就走。
他覺得,這個地宮裡面,或許還有其他的地方,能驗證他的猜想。
或許,這裡既是那些黑袍人住的地方,同時,也是控制整個鎖妖塔的中心。
小紙人不知道謝栩之爲什麼不繼續問了,連忙跟了上去。
“謝局……”
小紙人想要問謝栩之,現在該做什麼。
結果,謝栩之的腳步就停下了,看向了幾個小紙人。
“你們再去把這地宮給清查一遍,看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密道之類的。”
之前,是他沒有多想,現在,也不晚。
小紙人一聽,頓時就明白什麼意思了,連忙就應下了。
與此同時。
正在鎖妖塔內部的雲染,雙腿盤坐着,一隻手,還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百無聊賴的看着小師叔,一劍又一劍的劈在了冰棺之上。又看着那冰棺上出現一條條裂痕,然後眨眼間修復好。
而不遠處的角落,龍靈坐在了小師叔給他畫好的圈裡面,開始認真的吸收着雲染給他的那條殘龍。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雲染坐累了,就上前,幫着小師叔劈兩下冰棺,要麼就是把二蛋拿出來砸兩下。
總之,看似每個人都很忙碌,但最後,又都是瞎忙活似的。
“小師叔,你這法子,好像沒什麼用啊,這東西,能量怎麼都消耗不完,咱們不會一直都困在這裡面吧。”
一開始,雲染還擔心,這大氣運太大了,她可能接不住。
但現在,她有些擔心,自己有沒有那麼長的壽命來耗。
這冰棺的能量,實在是強得離譜,小師叔劈了那麼久,都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難怪黑袍人那些人,愣是花費了幾百年,都沒有把能量給消耗完。
聽到雲染的話,小師叔收起了自己手裡的桃木劍。
扭頭看着雲染坐沒坐相的樣子,伸手就給了雲染一個腦瓜崩。
“這可是從域外來的神器,還是咱們完全都沒有見識過的神器,你以爲,好處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清風觀的老祖來,恐怕都不一定能輕易的把這神器給收服。
更不要說,這神器的器靈,竟然是單獨的個體。
法器生出了器靈這種事情,本來就少見了,能開靈智,已經是萬里挑一的存在了。,
如今,這鎖妖塔生出的靈智,分明是個人……
雲染被敲了腦袋,一臉誇張的捂住自己的頭:“小師叔,這樣敲腦袋,很容易變傻的!”
小師叔白了一眼耍寶的雲染:“還不快來幫忙!”
雲染哦了一聲,就站了起來,一雙手,同時拿出了之前龍靈帶來的法器。
然後掄圓了胳膊,使勁的往冰棺上砸。
雖然造成的損傷有有限,但是雲染的攻擊力,明顯上來了許多。
這是跟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對招時,完全沒有的體驗。
雲染看了看自己的手,頓時有些明白,爲什麼小師叔會讓她不惜餘力的攻擊着冰棺了。
分明是這冰棺給當成了絕佳的陪練。
“咔嚓”的一聲響。
那堅硬無比的法器,再一次撞擊到冰棺的時候,因爲雲染用力過度,從中間斷裂了。
正在吸收殘龍龍元的龍靈,眼珠子都瞪圓了。
那從石柱子裡面,掏出來的法器,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可現在,就這麼水靈靈的斷成了兩節?
雲染這到底是個什麼怪力兇悍女!
斷裂處明顯是有些鋒利的,雲染看着看着,眼神就有些晃悠了。
隨後,就鬼使神差的伸手去觸碰。
小師叔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雲染的手指,已經劃破了,血滴在了那斷裂的豁口處。
本來,這不算是什麼大事兒,對於他們玄門中人來說,劃破自己的手取血那是常規操作。
可雲染,卻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