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敲定，再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
而幾位老先生，也不知是不是跟徐素瑤相處久了，自己的心態也改變了。稍稍彆扭了一會兒，便不再揪着這個事情不放，而是興致勃勃的與徐素瑤道別，去着手這件事情來。
徐素瑤知道，他們其實早有過這樣的念頭，像周學士，根本就已經開始了。
只是這件事情，需要跨越大江南北取證，又要文字上面的推敲，還需要有強大的書庫可供查閱……當然，財物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
正因爲種種的原因，才導致他們對這件事情有心無力。
而徐素瑤，卻給了他們一個承諾，承諾他們只需要認真完成著書，別的事情全部交由她來處理。
大齊、大元的出入許可證，她有辦法解決！人力，晟室幾百號人，都隨時待命。財力，自打統一文字貨幣度量衡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後，外面便有大把大把的商人等着官府找他們“借錢”呢！
等他們都走了，徐素瑤才慢慢踱出墨林齋，進了貴郡主府的馬車。
蕭楠霆並不在裡面，只有眼波兒肆意打量她的鈴鐺。
“尋本座何事？”她絲毫沒有被抓過來的覺悟，不正正經經的說話，總共就五【，ww▲w.個字，還將調子轉了七八個彎。
ωωω. тt kдn. ￠O 徐素瑤扁了扁嘴，道：“明知故問。”
鈴鐺媚笑道：“本座怎就明知了？貴郡主到底是問你那寶貝空間呢？還是問那正在逃跑的蕭索易呢？”
徐素瑤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笑來：“自然是都問的。”
“嘖嘖嘖，還是這麼貪心。”鈴鐺翹起了二郎腿。“兩件事兒嘛，本座也不介意告訴瑤兒你畢竟這世界上，只剩下你跟本座最親了哇！”
陰陽怪調的說着話，最後一個音節的時候，鈴鐺忽然大哭起來。
徐素瑤愣住了，不解的道：“好好說話，你哭什麼哭？”
本來以爲鈴鐺在裝哭呢，結果徐素瑤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停止，細看一番，還真在不停的掉眼淚！
這下，徐素瑤無奈了，腦子裡轉了一圈，徐素瑤忽然明白了她剛剛話裡隱藏的意思。
“朽老呢？”怎麼她就成了“最親”的了？不是還有一個老頭子朽木嗎？莫不是他壽終正寢了？
鈴鐺抽抽噎噎，弱不禁風一般的道：“朽老，朽老他……”
“好好說話！”終於，徐素瑤忍不住了。
鈴鐺一噎，隨後帕子一放，衝着徐素瑤翻了一個白眼：“本座到今天還沒爲了可憐的朽老哭過呢！難得哭他一場，瑤兒你還這樣……嘖嘖嘖，他若是知道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呢！”
徐素瑤無語的看着她：“你哭就哭，鬼嚎嚎什麼？”
若不是她一路這麼鬼嚎嚎，她能以爲她假哭嗎？能受不了嗎？
面色僵硬了一番，鈴鐺切了一聲：“本座又不慣哭，哪裡就那麼能信手拈來了！”
這……跟鈴鐺說話，就完全沒辦法圍着正題轉！
狠狠瞪她一眼，徐素瑤道：“到底說不說？朽老究竟怎麼了？”
“還不是那個變態蕭索易！”鈴鐺咬牙切齒。“也不知道他這陣子遇到什麼了，遇人便咬，要喝人血！朽老怕本座離他近了，被他吸了血去，只叫本座平日裡離他遠些。本座心裡想着，朽老年紀大了，身上也沒多少血給他吸，他必然不會飢不擇食到這種地步，便也放心的讓朽老跟着他。”
說到這裡，鈴鐺迅速的擡眸打量了徐素瑤一番，見她微微蹙着眉，似乎有些疑惑不解，卻並沒有什麼驚駭之色，便問道：“哎，你可知道你那個便宜舅舅，到底對他做了什麼？怎麼好端端的把個人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徐素瑤搖了搖頭：“本宮不知。”
她確實不知道。
在她印象中，蕭索易是因爲追蜂的緣故，才與皇后娘娘換血的。沒道理見一個人，便吸一個人的血啊！
再說，他是人，又不是吸血鬼，吸人血能做什麼？
敲了敲車壁，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侍衛湊了過來。
“貴郡主，有何吩咐？”他恭敬的問道。
“去問問端王爺，可知道一種毒或是別的，可讓人變得吸人血的。”徐素瑤道。
鈴鐺扭着帕子，聲音嬌媚：“這種小事，何必專門討教端王爺？問本座不就好了？”
白了鈴鐺一眼，徐素瑤道：“你知道還會問本宮？”
鈴鐺笑的不懷好意：“也許那是本座考校你的呢！”
徐素瑤擡眸：“果真有這種毒？”
鈴鐺咯咯笑了半天，忽然收了笑，嚴肅道：“絕無僅有！”
恰在此時，蕭楠霆也派人過來答話，簡簡單單兩個字：“沒有。”
鈴鐺笑的更厲害了。
徐素瑤任由她發神經，等她發完神經之後，才問她空間的事情。
“你可知道空間反噬是怎麼回事兒？”鈴鐺是徐素瑤知道的，唯一一個對眉馨長公主的空間有所瞭解的人。
鈴鐺失聲道：“你的空間已經開始反噬了？”
她的反應太過於驚訝，神情完全不像是作僞，徐素瑤立刻便相信，之前的眉馨長公主，確實出了意外！
心裡有些不放心，徐素瑤撒了一個謊。
她點了點頭：“有時候會無法控制。”
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淡一些，好叫鈴鐺覺察不出自己在說謊。
可是她很顯然，忘記了一件事情越是不曾說謊的人，說出來的謊話更讓人相信。
她這麼聲音輕輕的說出來，聽在鈴鐺耳裡，便是絕望了。
鈴鐺急急的躥到了她的身邊：“你的印記呢？印記在哪裡？是在胳膊上，還是在腿上？只消把印記舍了便好！”
徐素瑤看着鈴鐺急急的撩自己的袖子，脫她的衣裳，惱怒道：“鈴鐺！你做什麼呢！”
馬車簾子忽然被人掀起，徐素瑤一驚，隨後便發現自己被人摟了去。
扭頭看是蕭楠霆，心裡微微定了些。
可聽蕭楠霆說了一句話之後，她又不淡定了。
只聽蕭楠霆道：“什麼印記，你只消問本王即可。”
徐素瑤恨不得把腦子埋到脖子裡，端王爺大大，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誘惑的告訴別人，本宮已經被你吃幹抹淨了？提示：如何快速搜自己要找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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