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凌雲知道田蝶舞要成親,而且已經去過了田家,但是再聽一次的時候心還是抽搐了一下,自己都不知道是爲什麼抽搐。
“我知道了。”董凌雲努力的笑了一下。
這個時候杜氏親自給他們端茶上來了,裡面的茶葉捲曲着,竟然還沒有泡開,幾個人見到這種情況表情十分尷尬。
“娘,我們出去坐坐,你不用忙了。”董凌雲十分尷尬的說。
“出去做什麼,家裡什麼都好好的。”杜氏想到出去又要花錢,誰知道花的是誰的錢。
“和考試有關的事情。”董凌雲直接說。
“那快去呀,耽誤了什麼都不能耽誤了開始呀,到時候你金榜題名,娘就可以跟着你享福了,到時候田家算……”杜氏一開始說就沒完沒了了。
“娘。”董凌雲打斷她的話“我們出去了。”他說着讓了一下幾個人一起出去了。
田蝶舞看着那些添妝,招財一件一件的查看着,一羣人就站在那裡看着,這裡的東西有些是折了銀子的,因爲那種東西只能當年有,過了時間就沒有了,田蝶舞也不爲難她們,都作數了。
鄧馨兒也不看田蝶舞,這次她聯合的人不少,也不怕田蝶舞會反悔。
“小姐,數量是對着的,只是有些成色不對。”招財有些爲難的說,他自然知道小姐會在這些成色上面做文章。
“恩。”田蝶舞點了點頭:“鄧小姐拿了煮過的人蔘還當人蔘買,實在是高明啊。”她很隨意的說。
“呵呵,田小姐現在一口伶牙俐齒,相信禹城無人能敵,你說的東西都在這裡,至於成色,你說對就對,你說不對就不對,別人說的了什麼。”鄧馨兒不在意的說。
“招財叔,有什麼不對?”田蝶舞現在覺得成親又不是殺了她,陸翊的好別人不知道。
“杜氏每年有一斗珍珠,那珍珠可可圓潤的,而這些珍珠的磨粉用的,表面品相差了很多。”招財簡單的說。
“那就那了銀子作數吧。”田蝶舞表示很無那呀。
鄧馨兒吐血,她添給田蝶舞的嫁妝,都比自己的嫁妝還要多了,竟然還會不滿足:“田小姐這是在爲難我嗎?”
“鄧小姐這話就不對了,我們說好的是我們田家給董家的東西,你們拿了普通的東西來充數我都不計較了,補一點差價就說我過分,鄧小姐莫不是想仗勢欺人?”田蝶舞很悠閒的說。
她敢這麼說,就是知道鄧馨兒依仗不了什麼勢了,她只想在這個時候多剝一點鄧家的銀子,要不然到時候都被那個欽差給收走了。
現在就是田蝶舞手裡的證據,已經足夠滅了鄧家好幾次了。
鄧馨兒一咬牙:“多少?”
“這個要算。”田蝶舞慢慢的說。
太陽一點一點的走着,有些人已經開始揮動這小手帕了,天已經迫不及待的熱了起來。
一直到了黃昏的時候,招財才把銀兩給算了出來,一共的六千多兩,田蝶舞想着有多少是多少吧,於是點頭,只要拿來銀子就行。
鄧馨兒回家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墨都磨了,氣的直接給摔了,一邊的寶奴眼睛看一下地上的香墨,心想這東西值不少銀子呢。
“寶奴,去把我嫁妝裡的七寶佛龕拿出來。”鄧馨兒生氣的說。
“小姐,那可是你的嫁妝。”寶奴小心的說。
“要那種東西做什麼,嫁了之後守着青燈古佛嗎?”鄧馨兒生氣的說。
田蝶舞吃了晚飯,陪着父親在院子裡面遛食,陸翊沒有跟着過來,兩個人都要成親了,這樣粘在一起有點不好。
“爹,你真的要把我嫁出去嗎?”田蝶舞有些不確定的說。
田守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整個禹城都知道你要嫁人。”
“那以前整個禹城都知道我被退婚,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田蝶舞不在意的說“我們又不依靠別人,爲什麼要看別人的臉色。”、
“傻孩子呀,我們不依靠別人,可是卻不能不在意別人的臉色,只要不是那麼在意就好了。”田守正想了一會兒“你不是問起你孃的事情嗎,你快要出嫁了,我就告訴你,你孃的事情。”
田蝶舞的耳朵立馬就豎起來了,這件事她比較好奇,自己還有一個隱秘而神奇的娘。
“其實你娘也是我撿來的。”田守正開口竟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田蝶舞愣了一下:“我娘是你撿來的?”
“恩,當時我在外行貨,遇到了一個昏迷在路邊的女子,那女子一身的嫁衣,我想一定是出嫁遇到劫匪了,於是就把她救了回來,她受了很重的傷,我給她治好之後她卻一直都不說話了,後來我被丫鬟設計下了藥,就和你娘在一起了,她也沒有尋死覓活的,於是我就八擡大轎把她娶進門了。”田守正十分無奈的說。
田蝶舞感覺這個故事比自己和陸翊的故事更加狗血,竟然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後來呢?”田蝶舞很認真的說。
“後來,你娘就生了你,我認爲我們一家人會很幸福的在一起,結果你一歲多一點的時候,她突然給了我玲瓏魚就離開了,離開的時候說讓我好好的活着。”田守正說着嘆了一口氣。
“娘一直不說話,不是因爲不會說話吧。”田蝶舞試探着說。
“她會說話,只是不說話而已,當時你娘離開的時候,已經又有身孕了,我通過很多辦法找她,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田守正看着天上的月亮“我想有一天她想你了,就會回來吧。”
田蝶舞有些愣愕:“難道就因爲這樣,爹一直都沒有再娶?”
“我要是再娶了,你娘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田守正無奈的說。
田蝶舞沉默了很長時間:“爹,我會幫你找我我孃的。”
“我也不強求了,人和人之間的緣分,也許就那麼多,用完了就沒有了,你現在能和陸翊在一起,就是你們之間的緣分,只是看有多少緣分了。”田守正心裡也有些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