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的好處,看你怎麼想了。”穎穎回答地模棱兩可,有些商鋪一直不溫不火,鋪子主人也是心急上火,卻毫無辦法。
“穎穎,我看了一個商鋪,一個店面,一百平方,纔要二百多萬,百分之三十首付,我是不是買兩套存着?”張璨璨目光灼灼,盯着穎穎。
穎穎苦笑:“不能只看商鋪便宜與否,而是要看市政設施是否到位,交通、停車場、水、電,任何一處卡殼,都會讓投資者血本無歸。”
“我哪裡能有這些信息?穎穎,你幫我打聽打聽可好?哦,穎穎,你不弄幾套商鋪嗎?這雞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喲。”
“哦,好吧,楊森這次開發的樓盤,三期工程有一棟商業樓,上面是寫字間,下面三層是商鋪,我讓他給我留一套。”
“給我也留一套,好不?”張璨璨立馬接聲道。
“嫂子,說實話,那地方可在市郊呢,偏僻的很,現在還沒有公交車過去,我也是瞎買的,將來賠了還是賺了,我也實在難以確定,不過是爲了售樓部的數據好看,畢竟,怡樂園樓盤我投了不少的錢,怎麼也得有個股東的姿態。”
張璨璨立刻猶豫起來,吱吱唔唔說說要考慮考慮,後來,再也沒有問過穎穎這件事。
送走張璨璨,俞和光打電話過來,說是下午到家。他現在的職位,說忙,也可以非常忙,全國上下,到處跑,督促、監督、檢查農業科技的推廣和普及工作。
俞和光是個閒不住的,剛調回來,還老實待在京城,半年之後,便坐不住了,這次出去,一走就是半個月。
在其位,謀其政,穎穎也是負責任的人,雖然心疼丈夫,但也支持他的工作,每次俞和光出差,她都會準備一份棗沫糊,三令五申要他每天記着衝一杯來喝,俞和光到底喝了沒有,穎穎也不知道,反正他每次回來,都會少很多。可他鬢邊的白頭髮,每次回來,都會增加一些,這讓穎穎十分懷疑,俞和光解釋說,是太累了。
“在外出差,當然不比在京城安逸。”
“你不是說外面山清水秀,空氣好,跑一跑對身體好嗎?”
“唉!我每次都會遇到一些糟糕的人和糟糕的事兒。不是說,手閒養指甲,心閒養頭髮嗎?這心裡累,頭髮自然就白的多。”
“和光,我給你配的這些衝飲的藥材,最是滋補身體,你可千萬不要不當一回事兒。大哥但凡稍稍注意一些,也不會英年早逝。你也看到了,大嫂和媽媽傷心成那個樣子,這讓我如何不擔心你呀?你也就只比大哥好那麼一點點,都是工作起來不要命式的。”
俞和光臉上剛開始還是和煦的微笑,他這樣的表情,穎穎根本猜不透心裡在想什麼,但聽了穎穎的話,他的臉色鄭重起來,把穎穎的手放在自己的兩手之間,拍了兩下:“穎穎你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注意身體,咱們將來,也和爸媽一樣,攜手到老!”
穎穎的眉頭這才鬆開了些,其實,心裡卻一邊也沒有放下。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不過是李才女爲了遣詞造句,才那麼說的,一個女人,對丈夫和孩子的關愛,那是時時刻刻掛在心頭,就沒有能放下的時刻。
俞和光在家休息了兩天,便去部裡上班,沒想到當天便提前回了家,他把思陽哄到屋裡去寫作業,便和穎穎關上臥室的門:“你告訴我,楊磊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什麼原因,他捱了打,傻了,楊森送他去了醫院。”
“這人最是僞君子,怎麼可能當街調戲婦女?他肯定是先被人打了,然後才傻乎乎在大街上看美女。”
“嗯,大概是這樣的吧。”
“你能想到,是誰打的他嗎?”
穎穎搖頭:“不是我。”
俞和光有些焦躁:“我知道不是你。我聽說楊磊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我懷疑這是針對你的一個陰謀,你最近有沒得罪誰?”
穎穎默默回想,她覺得,自己和陳麗萍的唔咀,應該不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便對丈夫搖搖頭:“沒有得罪誰吧?”
“穎穎,你剛纔擔心我的健康,我何嘗不擔心你的安全?這段時間你警醒一些。”
“好的。”
俞和光的提醒,讓穎穎夜不成寐,她把這段時間的事件,又細細回想了一遍,雖然楊磊和陳麗萍沒法聯繫到一起,但她還是覺得,這裡有問題,第二天,俞和光去上班了,她打電話給黃玉屏。
“哦,我特別忙,這兩天,稅務來查賬,等過了這陣子,我再聯繫你。”
“等下再掛,我問你,稅務查賬,是常規檢查,還是突然襲擊。”
“突然襲擊,穎穎,不說了,他們還在我們財務部呢。”
“是不是你們沒有問題,他們也賴着不走,雞蛋裡挑石頭?”
“嗯,嗯,有那個意思。”
黃玉屏掛了電話,穎穎的心,就再也沒法輕鬆了,她立刻打電話給俞和光:“好像就是有人針對我們。”
“我知道了,一會兒小錢會去找你,你就在家裡等着。”
小錢是俞和光的生活秘書,人非常幹練能幹。穎穎猜想,俞和光昨晚和自己的談話,肯定就是小錢發現了什麼,提醒領導的。
胡贇蘭打電話過來,約穎穎出去逛街。老公不在家,孩子上學了,她實在沒有耐心,一個人孤伶伶待在家裡。
“我上午有事兒,下午吧。”
“怎麼回事?黃玉屏也忙,你也忙?”
“那你來我家吧,我知道你不是爲了逛街,就是爲了有人陪伴。”
“呵呵,還是穎穎理解我。”電話裡,胡贇蘭似乎心情大好。
小錢來得很快,穎穎給他說了稅務局在查楊森公司財務的事兒。
小錢一臉的嚴肅:“大姐,你應該早點告訴我,這個楊磊,和王懷宇的表弟胡秦接觸頻頻,這個胡秦,和王懷宇的親緣關係非常遠,一表八百里的那種,但他這些年卻頻頻出入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