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蓮靠在石臺上就這麼一臉疲憊地睡着了,就是石臺上再次出現投影她也毫不知曉。-
帝驍的畫面再次出現在空中,他看着顧青蓮坐着睡着了倒是愣了下,而後叫道:“阿蓮——”
顧青蓮眉頭微皺沒有多久就醒了過來,看着帝驍的畫面愣了下,沒有說話只是換了個姿勢盤坐着,雙手揉着眼睛。
看着顧青蓮這個憊懶樣子是一臉的無奈,他說道:“那,給你準備的東西,你想辦法拿過去吧!”
“嗯,你把這個放在我當初設置的陣法中心,我自己取。”顧青蓮應了聲,只是比起之前要冷靜許多。
“好!你早些回來啊。”帝驍也沒懷疑,轉身關了影像,將他給顧青蓮準備好的乾坤袋放到陣法上。
這邊,顧青蓮等了一會,便伸出右手放在石臺的陣法上,單手握拳,用力一掐,幾滴血液低落在石臺之上。顧青蓮不去管手上掐出來的傷口而是雙手捏了個法訣,全身上下靈力鼓動,整間石室裡即刻充滿靈力,幾乎化爲霧氣。這樣子的情況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後,石臺表面上泛起漣漪,沒錯,就是漣漪——石臺上的靈力就和一塊石頭丟到了湖水裡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沒多久,一個暗金色的袋子憑空出現從半空中落下,落在石臺上。
顧青蓮沒有去看乾坤袋裡有些什麼,她直接收起乾坤袋,轉身離開這裡。
走出這一條長廊,顧青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候在門外的冰燁只是點點頭,並沒有搭話,直接離開了這裡。冰燁看着顧青蓮離開的身影臉上浮現一抹疑惑的神色,似乎青蓮仙君大人有些不對頭啊!
顧清瑾和顧明月還在和樑王府僵持着要交代的時候,絳蓮就這麼輕悄悄地出現在他們的身後。絳蓮的目光一直在顧清瑾顧明月身上完全沒有看向其他任何一個人。只是他雖然出現了,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唯有顧家這兩姐弟有所感應,但是沒有看到人也就沒有說話。
樑王嘆了口氣像顧清瑾拱拱手說道:“顧小友,能允許本王先把這件事情理清楚麼?”
顧清瑾也不想逼的太緊,於是點了點頭應到:“可以。”
“請小友和明月姑娘先去前面坐下來喝口茶,本王會給你們一個答案的。”樑王嘆着氣說道,做一個王爺做到他這麼狼狽的,也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顧清瑾再次點了頭,在下人的帶領下走向樑王所說的大廳。
送走顧清瑾顧明月這兩個祖宗,樑王又看向亭子裡的各家小姐,他溫和地說道:“今日嚇着你們,你們先各自回府吧,等過些天,必定讓如月上門賠罪!”
“王爺言重了,我等承受不起,既然王爺這裡有事,小女先行告辭。叨嘮了!”安靜嫺走出來一臉平靜地向樑王行了個禮,便往外走,其餘的小姐們便學着她的樣子行了禮後,在自己的貼身丫鬟的攙扶下往外走。話說回來,這次的花會也就顧明月來的時候沒有帶丫鬟過來,天知道,她出門的時候閒着沒事把自己的丫鬟指去跟着永安王府的帳房學算賬去了。
樑王轉過身子看着還是茫然狀態的樑王妃和一臉狠毒的樑王府大小姐,樑王陰沉着臉問道:“你們誰能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在做些什麼嗎?”樑王的聲音陡然變大,呵斥起來,“鬧成這個樣子你們開心了?就是太后皇上那也要對他們兩人的長姐恭恭敬敬的,你們倒好,平白去招惹人家,現在這個樣子你讓本王怎麼辦?啊?讓本王怎麼辦?殺了你們給他們賠罪?還是不陪罪就這麼交惡,等着皇兄刺下白綾?啊?”樑王氣的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撐腰,懶得看他們。
“這······這······”樑王妃顯然是沒想到像顧明月這幾個鄉下小地方來的人居然會是他們惹不起的人。如果上一次顧青蓮去宮裡的那次,樑王妃沒有回孃家省親而是去了宮裡的話想來這次也不敢這麼的放縱。
“爲什麼?爲什麼?”凌如月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子,她都被毀容了,她的父王不去爲她報仇反而在這裡責怪她和母妃,“她們就是鄉下來的丫頭而已,她都把我害成這樣子了,爲什麼你不去找她麻煩,還要責怪母妃?”
樑王真是對自己的這個女兒失望透頂了,他冷冷的看着她說:“鄉下來的?就不說拿你和顧青蓮比了,拿你和她比都是在侮辱人家。就是顧明月你也不及人家分毫。顧明月跟着他的二哥在白馬書院上學,學富五車,聰明伶俐,知書達禮,如果不是女子不能參加科舉,我大秦國的三榜都要被顧家一家霸佔,不說學術上,就是女紅,琴棋書畫,舞藝武功廚藝,你有那一樣比得上人家?整天就知道憑着樑王府大小姐的身份和人家攀比,整日不知上進,不學無術。我凌榭怎麼就有你這樣的女兒?”
樑王這麼一說,凌如月倒是安靜下來了,她愣愣地看着地面,目光呆滯。樑王妃一把抱住她,對着樑王哭訴道:“別說了,別說了,王爺,是臣妾沒有教好如月,是臣妾得罪了明月姑娘,臣妾願意道歉,臣妾願意受罰,您饒過如月吧!您饒了她吧!”樑王妃一個勁地哭訴。
樑王看着她那個樣子,心中也有不忍,最後他還是嘆了口氣:“哎,起來吧。跟本王去道歉去,請求明月姑娘的原諒,不過還是不抱希望的好,青蓮姑娘對顧家一衆人來說是極爲重要的,他們不允許有任何人侮辱他們長姐,萬一他們不原諒,那你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青蓮姑娘關係到大秦日後的國運,他們若是不願原諒,我樑王府也只有死路一條。”樑王嘆着氣往前院走去,只是他那挺直的身影不知爲何突然佝僂起來,像是英雄遲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