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誠抱着那束鬱金香放在了酒吧他住的那個房間裡,老闆娘人很好,沒說讓他交房租,只說他能在這上班,晚上給她看店就行了。他只上晚班,他白天還要上學。
距離他上次見那個人已經過去足足有兩個星期了,那三支鬱金香還好好的插在瓶中,他看了看鬱金香便揹着書包去上課了,又是每天都一樣的課。早自習的早讀他從來都不去上,之前班主任還說他,後來也就不管了。於是他過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一節課了,是數學課,數學老師是個大約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每天都穿襯衫,襯衫上面都是粉筆灰。叫他上去答題。他很聰明也很努力。這些題根本不在話下,在黑板上書寫出簡單幹淨的粉筆字。數學老師誇獎他是個聰明的孩子。
這些話他小時候都聽膩了。他轉頭看向窗外,夏天的熱氣撲面而來,樹上的蟬鳴宣告着春天的結束,迎接着夏天的到來。他擡手在筆記本上寫
夏日的蟬鳴送走了夏天
而我想着那日的鬱金香
那個人他爲何如此神秘
他是否還會再來這個地方
他想着這些,有點出神,吵鬧的教室突然變得安靜,一個穿着連衣裙的人進來了,她是高二(1)班的班主任。她在黑板上寫下“夢想”兩個大字,發給每個人一個信封以及一張信紙。她說“我們的相處還有一年時間,明年的現在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就要離開這個地方,你們能否實現自己的夢想,到高考完也不後悔,即使沒有實現也沒有關係,咱們慢慢來。”
程誠看着桌面上那精緻的信紙和信封陷入了沉思。他想到了那個時候他向父母提出自己要學音樂的事情,可是父母覺得他在開玩笑,便一笑而過帶了過去。是啊,他的家庭情況確實事不足以讓他學音樂,而且rapper也沒有那麼好當。他想了想,在信紙上寫下‘我要當rapper'幾個字,在信封上飄飄揚揚寫上了他的名字,飄揚的字體令人賞心悅目,他交了上去便走出了教室。他靠在窗臺邊上,並沒有一個人陪着他,他是一個孤獨的個體,這又算什麼呢。
終於一下午的課過去了,他跑到酒吧換了身衣服繼續上班。他過着日復一日的生活,也不知道那個人他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在歷時兩個周白恩曦終於把他的工作室收拾好了,打掃好的工作室採用黃灰色簡約風格,當然他的牆上也掛着他的畫,臥室的牀也是這個風格。
他看着工作室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那天晚上的三支鬱金香都給那個小男孩了,他苦惱,於是又出去買了幾支鬱金香,但是沒有黃色的了,於是便買了幾支粉紅色的。也還行吧他想。於是便在那條街上散步,他看到那天的孩子便又進去了那家酒吧,他沒有點牛奶,而是去問那個孩子“你會調酒嗎?”
“我不會,我還沒成年呢,店長不讓我學”程誠說
“那橙汁呢,會嗎”
“不會”
“那你去幫我買牛奶吧還是”白恩曦說完並沒有見他跑到外面的便利店,而是走進去酒吧後廚他的臥室。白恩曦見他拿着一小盒紅色的牛奶出來遞給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啊”白恩曦邊喝牛奶邊問
“程誠,程序的程,誠實的誠。”
“我叫白恩曦,以後見了叫曦哥懂嗎”
“知道了,曦哥”男孩的聲音小小的,但是聲音還是挺特別的。少年的臉紅了,白恩曦發現了這個特點,之前他送鬱金香那次這個男孩的臉也是紅紅的。
他叫男孩拿出筆和紙,寫下了他的聯繫電話,叫程誠有事給他打電話。他告訴程誠他就在酒吧不遠處的一所大廈裡面住着,叫他無聊的時候可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