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壞女孩
周可可在桌上吃着東西，腮幫子鼓得跟倉鼠一樣，等09回來。
期間，她又試着打了吉仔的電話，但沒人接，吉仔已經消失一天一夜了。
周可可也沒辦法，坐着等09回來，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
大堂經理過來了：“您先把賬單結一下。”
“！”周可可臉色大變。
“我朋友…我朋友去衛生間了…”
周可可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冷汗直流，大堂經理掉下臉兒來，他剛纔越看越不對纔過來給賬單，果然，是個被騙來的冤大頭，但關他什麼事。
“撲街仔，想食霸王餐呀你！”
大堂經理一把抓住周可可的頭髮，死死拽着，周可可頭髮被拽的生疼，推搡中被摔在地上，耳邊聽見大堂經理喊：“喊警官來。”
“別，別喊警察來，錢我會想辦法還的，別…呀！”大堂經理把周可可按在地上，膝蓋壓在她的脖子上，周可可感覺呼吸困難，眼前發昏，她掙扎着。
大堂經理叫她掙扎，手拽起她的頭髮，猛的把她臉往地上一磕，周可可鼻子磕在地上，鼻骨折斷的劇烈痠痛，疼的她飈出淚來。
眼前被淚水模糊看不清東西，耳邊聽到警車來的聲音，好像一切都完了……
“你先吃着，我去上個衛生間。”
周可可驟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拼命的抹眼睛，眼前從模糊到清晰，銀湯匙的反光裡可見，左眼的小瞳孔再次出現。
桌上的食物才只吃了一點，不過周可可‘回來’的這個時間點還是晚了些，09已經閃進衛生間，消失不見了。
看見過‘未來’的周可可當然知道，這之後09就跑路了，把她留下結賬，然後被店裡打了一頓，再之後警察來了……
周可可臉上露出痛苦的掙扎，最後還是悄悄起身，藉着上衛生間，從後窗翻窗跑了。
這是她第一次逃單。
但不能不跑，她黑戶被警察抓到就完了，她不想被賣到緬甸賣到南非去。
周可可匆匆逃離後，茶餐廳的後巷裡，陰影中蝴蝶刀咔噠作響，09冷漠的眼神看着那個笨拙逃跑的背影，喃喃自語：
“身上沒有《裝髒法》的香火氣，說明還沒修行《裝髒法》，沒有體廟就沒有俗神，那應該就是零散的鎮物，是鎮物的能力……”
“危險感知？鑑定？讀心？算命？剛纔在中古店，比我觀察力更快先一步發現我，好久沒見過這麼有趣的了。”
“拉她入夥，這次行動或許能幫上大忙，我時間不多了……這麼測試太麻煩了，要不乾脆直接問她算了……”
蝴蝶刀咔噠作響，09的心裡盤算着。
咔噠，啪，蝴蝶刀掉在地上。
她的胳膊上冒出一角染塵的斷壁殘垣。
嘖，時間不多了，09伸手把斷壁殘垣按了回去，撿起蝴蝶刀，轉身離開。
……
三天後，中古店。
周可可從澤叔那領到了這周的薪水，看着紙袋裡厚厚的一沓，有點意外。
澤叔擺擺手：“這幾天生意興隆啦。”
“謝謝澤叔”周可可知道是澤叔關照自己。
澤叔：“唔好講啦，澤叔老啦，你才喺頂樑柱啦，等我死啦這店就留給伱啦。”
周可可：“澤叔你別亂講話，長命百歲！長命百歲！”
澤叔：“你過好，澤叔九泉有知也能笑死啦，阿吉那個撲街仔的錢，你趁早還清啦，唔好跟那種不三不四的癟三耍朋友啦。”
周可可：“嗯，仲爭少少啦，澤叔你唔好擔心我呀，擔心自己身體呀，天冷出門記得加冷衫呀。”
周可可關照好澤叔，晚上下班之後，來到了上次逃單的茶餐廳。
路上，周可可又給吉仔打了電話，還是不通，從那天遇到大鴨哥追債之後，吉仔已經失聯四天了。
周可可來到那家茶餐廳門口，偷偷把一個裝着錢的信封塞進門縫。
她上次被09坑來吃東西之後逃單了，這是她吃了那部分的錢，領薪水後，偷偷來還了。
錢還完，天色不早了，周可可也準備回家了，路過小巷子時，讓人攔住了。
幾個流氓手上耍着小刀：“靚女呀，兄弟們缺水酒等錢使，借錢有冇啦？”
周可可緊張的捂住口袋裡剛領到的薪水，那幫流氓裡已經有人過來伸手抓着她的頭髮，給人摔到牆上，小刀抵着她的脖子。
“你唔好兄弟們踢腳，錢在哪？”
周可可被拽着頭髮，腦袋磕在牆上，疼的發昏，手顫巍巍從口袋裡拿出剛領的薪水。
“呸，這點錢你搞耍啦。”
流氓抓着周可可頭又往牆上撞了兩下，都撞出血了，把人按着頭按在牆上，開始解自己褲上的皮帶。
眼前，小巷，周可可站在巷口，左眼的小瞳孔坍縮，摸着口袋裡的薪水，轉身離開，沒有走這條路，去繞路了。
雖然未來沒有實際發生，但經歷和感受確實留在了周可可記憶裡，她能感覺到剛纔未來被撞的那幾下頭，現在還有點疼。
周可可沒走平時都會走的那條巷子回家，巷子另一頭，幾個流氓白等了半天，轉頭問那個叫他們在這等的人：“喂，你玩我嘢？你講的人呢？”
嘖，蝴蝶刀咔嗒作響，幾個流氓捂着脖子上的血口倒在血泊裡沒了呼吸。
09吹着泡泡糖，甩乾淨蝴蝶刀上的血，根本不在意地上死的幾個流氓，一邊離開現場，一邊自顧自的琢磨唸叨着：
“看不出來，還是看不出來，沒有一點使用鎮物的痕跡，到底是什麼能力？”
……
夜晚，樓下的投幣洗衣房。
周可可一邊等着洗衣機裡轉的衣物，一邊吃着晚飯，一碗便宜杯麪，有個人走到她旁邊坐下，遞了碗熱滷煮給她。
“加個蛋呀coco，我請你呀？”
咔噠咔噠的蝴蝶刀作響，這個聲音就像在告訴你那個女人又出現了，09笑眯眯的在周可可旁邊，貼着她屁股坐下。
“你！你還敢出現！”周可可再次見到這個偷自己錢，坑自己吃霸王餐的壞女人，震怒，但往旁邊挪了挪，跟她拉開距離，對她拿上來的滷煮更是推開。
“你不吃？那就當你請我了。”09拿牙籤插着滷煮，小拇指一挑，夾出一個信封，正是周可可下午還去茶餐廳裝錢的信封，顯然這錢沒被茶餐廳收到，而是被09截胡了。
“用你錢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