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那邊,小聲點。”葉琳琅低聲說,她不想驚動凌家的人,以免搗鬼的人知道。
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着,南越得到消息說酲池的會長都已離開酲池,可以行動了。南越臉上浮現出了一抹陰笑。他來到凌家附近的一個小樹林,發出一些類似鳥叫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從凌家出來一個人,這個人是——梨白。
“怎麼了?”
“今晚你要小心點,酲池的會長都離開酲池,不知道去哪了。”南越提醒說,他去酲池沒了危險,但梨白可不一定。
“知道了,你是不是該行動了?”梨白沉思了一會。
“我明天行動,我倒要看看酲池失去了凌翼峰他們還有什麼本事。”南越狠狠的道。
“我回去了,要不凌翼峰該起疑了。”梨白冷笑了一下,沒把提醒放在心上。
“嗯。”南越迴應,也沒有管那麼多,梨白不過是他的一個棋子。
夜幕降臨,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凌翼峰依然坐在園子裡,靜靜等待。不出凌翼峰所料,沒一會兒,一道白影閃過,凌翼峰立馬追了上去,從身影可以看出是個女子。
“攔住她。”凌翼峰喊道,前面出現幾人攔住了白衣女子,只見寒光一現,幾人全部倒下。
“可惡。”葉琳琅看到後低聲說。
“你在這等着,我去攔她。”龍紋舷的聲音傳來。
白衣女子看見龍紋舷在前面,過了幾招,發現不敵,後面凌翼峰又追了過來,只好向葉琳琅這邊跑去,葉琳琅站起來擋住了白衣女子的去路,此時凌翼峰也趕到了。
“別反抗了,你跑不掉的。”龍紋舷緩緩走了過來。
白衣女子沒說話,攻向了葉琳琅,想從她這逃走,但她低估了葉琳琅的實力。片刻之間,勝負已分,龍紋舷上前同葉琳琅一起抓住了白衣女子,原來白衣女子就輕功好。
“翼峰,你看。”葉琳琅拽掉白衣女子的面紗,發現是白天和凌翼峰在園子裡遇到的丫環。
“哦?梨白?”凌翼峰也有點驚訝。
“哼。”梨白把頭扭到一邊。
“先關起來,明天再說,大家都累了,先去休息吧。”凌翼峰不再理會梨白,對着葉琳琅和龍紋舷說。
天慢慢轉亮,凌翼峰一直在想:如果父母知道搗鬼的是梨白,會怎麼樣?
“翼峰。”龍紋舷在門外喊道。
“嗯?”凌翼峰驚醒,原來他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伯父,伯母已經知道抓住搗鬼的人了,叫你過去,一起處理。”龍紋舷說,聲音很平靜。
凌翼峰打開門,走了出去,說:
“走吧。”
兩人來到大堂,凌父凌母已經等在那了,看上去很高興,不知道一會表情會怎麼樣。
“爹,娘。”凌翼峰跟凌父,凌母打了個招呼。
“峰兒,不知是誰在搗鬼?”凌父好奇的問。
凌翼峰看了下葉琳琅,葉琳琅衝他點了一下頭,向外喊了聲:
“帶她進來。”
酲池的人把梨白押進來,沒過多停留就退下去了。
“這......”凌母看着梨白有些不明白。
“娘,就是她在搗鬼。”凌翼峰看了一眼梨白。
“什麼?這怎麼可能?”凌母有些不相信。
“伯母,這是真的,是現場抓到了。”葉琳琅見凌母不相信,證明道。
“要怎麼處置隨意,我不會說任何東西。”梨白掃了一眼大堂的人。
此時酲池門口。
“叫你們會長出來,你們不配與我動手。”南越一連打傷幾個人。
雨吩咐一個人去叫韓非雪,自己繞開南越向凌家跑去。
“會長。”酲池的成員找到韓非雪,韓非雪此時正在看書,不管龍紋舷如何,凌翼峰同意韓非雪成爲會長,那麼酲池的各個成員也會同意。
“什麼事這麼急?”韓非雪放下書,看向來人。
“外面有個人要見會長,已經打傷好幾個兄弟了。”酲池的成員顯得很着急。
韓非雪聽後吩咐了那個人一聲,隻身來到了酲池門口。
“你是什麼人?”韓非雪看着南越,皺着眉。
“你管不着。”南越聽到聲音後看向韓非雪,眼神輕蔑。
“你在酲池鬧事,還真不怕死。”韓非雪並沒在意他說的話,聲音淡淡的,卻透漏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跟你有什麼關係,想攔我就來啊,”南越把韓非雪跟酲池的普通成員相提並論了。
“找死。”韓非雪危險的眯起了眼。
“我就是找死怎麼了?叫酲池的會長出來。”南越挑釁道,他可沒有領教過韓非雪那恐怖的實力。
“那我成全你。”韓非雪攻向南越,速度奇快。
南越沒想到韓非雪速度之快並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匆忙的抵擋下韓非雪的第一招。
“你是什麼人?”這回變南越問韓非雪了。
“酲池的會長。”韓非雪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反而越來越快。
“酲池的會長不是都不在嗎?”南越驚道。心想:這是怎麼回事,酲池不就三個會長嗎?
凌家這邊,雨已經見到了凌翼峰,向他說明了情況。
“爹,娘,我把她帶回酲池,可好?”凌翼峰詢問凌父,凌母,他現在必須回酲池,他不想酲池有事,更不想韓非雪有事。
“恩,你們快趕去吧。”
三人迅速趕回酲池,看到南越和韓非雪在門口打鬥。
“怎麼辦?”葉琳琅驚訝之餘還是擔心韓非雪的安危。
“先看看再說。”凌翼峰對韓非雪的真實實力很好奇。
“好快的速度。”龍紋舷感嘆道。心想:我在她面前根本過不上幾招,就連翼峰也很懸。
“看來她和琳琅比試的時候保留了很多。”凌翼峰越看越好奇,那股熟悉的感覺又涌了上來,腦海裡出現一個人影,一個和韓非雪相似的人影。
“上吧,那個人要跑了。”葉琳琅閃身過去,原地已沒了她的蹤影。
南越看到了凌翼峰三人,暗道不好,轉身就要走,卻被葉琳琅搶先一步攔下。
“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嘛。”葉琳琅打量着南越,感覺南越跟自己實力差不多。
南越並沒有答話,攻向葉琳琅,準備從她這逃走,他清楚的知道從韓非雪那邊走不掉。
“琳琅。小心。”韓非雪提醒道,迅速向兩人那邊駛去,在交手中她深知葉琳琅敵不過南越,卻還是晚了一點,葉琳琅被刺傷,南越逃走了。
“琳琅,你沒事吧。”龍紋舷顯得擔心。
“沒事。”葉琳琅皺了下眉頭,傷口處不斷涌出血來。
“那人是誰?”凌翼峰料定韓非雪知道。
“看裝扮,像南家的。”韓非雪回憶了一下南越的衣着特徵說。
“紋舷,你帶琳琅去包紮下。”凌翼峰看着葉琳琅被鮮血染紅的衣服說。
“嗯,你呢?”龍紋舷扶着葉琳琅問。
“我和她談談。”凌翼峰看向韓非雪。
龍紋舷看了一眼韓非雪,扶着葉琳琅走了,葉琳琅的嘴脣已經因失血過多變成了白色,再不止血就危險了。
韓非雪沒有驚慌,,她知道凌翼峰遲早有一天會想起來,冷靜的迎上凌翼峰的目光,問:
“談什麼?”
“跟我來。”凌翼峰並沒有回答。
兩人來到了一個水池旁,水池的四周是一片草坪,草坪上開着各色各樣的小花,不同於牡丹的高貴,百合的高雅,卻使這裡成爲了韓非雪傷心時哭泣的地方。
韓非雪一眼就認出了這裡,這是韓非雪兒時和母親一起玩耍過得地方,也是她忘不了的地方,一幕幕場景出現在韓非雪腦海裡。
“你知道這個地方嗎?”看着韓非雪有些溼潤的眼睛,凌翼峰問。
凌翼峰終於想起了那麼身影,那個跟韓非雪相似的身影,那個嫣紅色頭髮,褐色眼睛的身影伴隨凌翼峰的童年,又在凌翼峰的面前永遠沉睡過去,那個身影就是韓母。
“知道。”韓非雪用手撥着水。心想:沒想到這個地方在酲池,我還以爲不見了。
“你是韓家的吧。”凌翼峰直截了當的問道,拖拉不是他的性格。
“是。”韓非雪不再隱瞞,她知道凌翼峰猜到了。
“你來酲池幹什麼?”凌翼峰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眼睛沒有離開過韓非雪,也無法離開韓非雪,她眼中的悲傷一點一點的侵蝕着凌翼峰的心,使他痛到無法呼吸。
“我什麼也不想幹。”韓非雪乾脆坐到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現在的她是脆弱的。
“你想報復凌家麼?當時凌家可以幫,卻眼睜睜的看着你母親被殺。”凌翼峰的語氣軟了下來,畢竟韓母對他很好,而且凌家對不起韓家,當時因爲一些原因不敢幫多年的世交。
“我不想,就算報仇也不是找凌家。”韓非雪擡頭閉上了眼,她不想讓凌翼峰看見她流淚。
“很痛苦吧,親眼看着重要的人死去。”凌翼峰走到韓非雪旁邊坐下,他這會多想抱着韓非雪哇。
“嗯。”韓非雪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
凌翼峰沒再說話,等了一會,韓非雪怕自己再待在這會忍不住哭出來,問道:
“還有事嗎?”
“沒有。”凌翼峰沒有想到,接觸關於韓母的事的時候,韓非雪會如此脆弱。
“沒事我就先走了,我會退出酲池的。”韓非雪準備起身離開。
凌翼峰按住了韓非雪的肩膀,使她站不起來,說:
“留下來,留在酲池,好麼?”
凌翼峰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挽留韓非雪,只是感覺自己不想她走,感覺她一走就再也見不到了,就會因此成了陌生人了,也是因爲這次挽留,他和韓非雪之間纔會發生那麼多的事。
“爲什麼要我留下?如果是因爲以前的事,就不用了。”韓非雪怎麼也弄不掉凌翼峰的手,到最後也就任由他按着。
“如果是我想你留下來呢?”凌翼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這句話直接脫口而出。
“凌翼峰,你是怎麼想的?”韓非雪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
“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感覺你很熟悉,看到你悲傷我的心也在痛,不是出於對你母親的愧疚,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爲什麼。”凌翼峰盯着韓非雪,緩緩說。
韓非雪愣住了,把頭傳向一邊,淚流了下來。
“凌翼峰,我先回酲池了。”韓非雪的聲音有點沙啞。
聽完韓非雪的話,凌翼峰笑了。
“沒想到那女的這麼厲害。”南越恨不得掐死韓非雪。
“我會設法讓那個小賤人離開酲池的。”寧一冉一想到韓非雪氣就不打一處來。
隔天酲池休息室中。
“翼峰,你昨天和小雪說什麼了?”葉琳琅手撐着頭,注視着凌翼峰。
“沒什麼。”凌翼峰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她爲什麼哭着回屋了?”葉琳琅沒打算放過凌翼峰。
“什麼?”凌翼峰並不知道韓非雪哭了。
“你談什麼還把別人談哭了。”龍紋舷看着凌翼峰,他只是想調戲凌翼峰,並不是關心韓非雪。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葉琳琅有些不滿。心想:不給個理由你就慘了。
“我真不知道。”凌翼峰知道自己怎麼說也說不清楚了。
就在凌翼峰在想怎麼辦的時候,韓非雪推門進來,惹來了三人的目光。韓非雪見三人都望着自己,問道:
“在聊什麼呢?”
“小雪,你昨天怎麼了?”葉琳琅眨了眨眼。
“沒事啊。”韓非雪想起昨天的事,心裡一熱。
“那爲什麼哭了?”葉琳琅接着問,不問出個理由她是沒打算罷休了。
“沒有啊。”韓非雪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哭了。
“什麼情況。”龍紋舷被說暈了。
“那個,重新認識下,我是韓非雪。”
“韓家?”龍紋舷和葉琳琅同時驚呼,雖然早就知道韓非雪身份不一般,卻還是被嚇到了。
“要不要這麼驚訝?”韓非雪有點無語了。
凌翼峰悠閒地喝着茶,看着葉琳琅和龍紋舷的表情,搖了搖頭。
“會長,最近醫室傷員比較多,忙不過來。”伊若唯敲敲門,在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
“知道了,我們會想辦法的。”凌翼峰有些疑惑的看了伊若唯一眼。心想:醫室剛來了不少人,怎麼會人手不夠呢?
“那我先回去了。”伊若唯衝韓非雪使了下眼色。
“等下,我先去醫室幫忙吧。”韓非雪當然看到了。
“也好。”凌翼峰點點頭說。
葉琳琅和龍紋舷也沒反對,通常只要凌翼峰決定的事,他們都會同意。從屋裡出來,韓非雪開口問:
“出了什麼事?”
“最近夜隱成員有被襲擊的。”伊若唯抿了下嘴,最近的事都太奇怪了。
“查到是誰沒?”韓非雪皺了下眉,敢打夜隱注意的人,都是活膩了的人。
“好像是酲池。”伊若唯自己也不相信,酲池這幾天是沒空派人襲擊夜隱的,而且凌翼峰他們也不是這種人。
“確定嗎?”韓非雪並不相信,歪頭看着伊若唯。
“只是童的猜測。”伊若唯回答。心想:放眼天下,敢對夜隱出手的只有酲池。
“看樣子,該查一下了。”韓非雪揉了下太陽穴,她不能叫酲池和夜隱打起來。
“嗯,咱們越快越好,說不定哪天童一生氣就到酲池找事來了。”伊若唯聳了下肩,韓非雪在酲池韓非童已經不高興了,這會又出了這麼個事,不生氣纔怪。
此時,一間黑暗的屋子裡。
“已經嫁禍給酲池了,我就不信酲池這回還不滅。“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那我就等着看戲了。”女聲中帶了絲笑意。
韓非雪和伊若唯已經展開了調查,有些線索中間就斷了,但韓非雪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
“怎麼辦啊?童說明天他就過來。“伊若唯有些着急。
“沒辦法,即使知道是她,也沒有證據,走一步是一步。“韓非雪看向窗外,風爲柳樹梳着頭,一片祥和的景象,她不會讓酲池和夜隱成爲敵人,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