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師姐，我還能跟着你嗎？”
猛然擡起頭，莫寒一臉緊張的看着裴雪犀問道。
對他來說，是否能夠拜入燕北辰門下他根本就不在乎，可是能不能繼續跟着裴雪犀卻着實牽動着他的心，讓人莫名的緊張。
儘管裴雪犀早已經跟他說過，跟他之間絕對不可能，可是這卻依然沒有改變他的心意。
對他來說，似乎只要能夠一直陪在裴雪犀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看着莫寒，裴雪犀心中也不禁暗自嘆息了一聲，拒絕的話，哪裡還能說出口，“莫寒師弟，你我同門多年，這些年來，你對我也一直照顧有加……只要你願意，自然可以跟着我，只是，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沒有可能，還請你務必想清楚再做決定。”
這並不是裴雪犀心狠，而是話已經已經挑破了，那就必須一次說個清楚，以免被莫寒誤解，未來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
而且，這其中還藏着另外一份無法言喻的心思。
她不想被燕北辰誤會，她跟莫寒之間有關係。
儘管她自己或許都沒有清晰的意識到這一點，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反應而已。
“我願意，我自然願意！”
儘管裴雪犀已經把拒絕的意思表現的很明顯了，可莫寒卻依然還是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看着莫寒這幅樣子，白樂心中也不禁暗自搖了搖頭。
不過，這些事情，他可沒興趣參與。
緩緩將目光轉向何相思，白樂輕聲說道，“何姑娘，之前我雖然僞裝了身份，但是對你說的話，卻並不假！我的確欠夢千秋的人情，所以……我對你，便算是代夢千秋授徒，你若願意，可奉他爲師！”
“燕……燕公子，敢問夢長老他？”儘管心中其實已經猜到了，可何相思還是抱着萬一的希望問道。
“我說過了，夢千秋已經死了，死在蜃樓王的手中。”搖了搖頭，白樂輕聲說道。
話說到最後，白樂還是忍不住解釋了一句，無論如何，白樂也不希望擔上殺死夢千秋的罪名。
“……”
沉默了片刻，何相思輕聲說道，“燕公子，我有一些關於夢長老的事情，想要單獨問你，可以嗎？”
這一次不等白樂回答，裴雪犀便微微欠身道，“師尊，弟子也有些話要對莫寒師弟說。”
說話之間，裴雪犀便帶着莫寒退了開去。
直到裴雪犀和莫寒走遠，白樂這才淡淡開口道，“何姑娘，有什麼話，你可以問了。”
看着白樂，何相思沉默了片刻，卻突然哭了起來。
這一下，卻是頓時讓白樂有些無措了起來，“何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擡起頭來，何相思突然伸手拽住了白樂的胳膊，“白師弟，你還想瞞我到什麼時候？”
“……”
一瞬間，白樂卻是渾身都被嚇出了一層冷汗，“何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夢長老是死在蜃樓王手中，你如何能夠獲得他的幻術神通傳承？”盯着白樂的眼睛，何相思輕聲問道，“你不願讓自己背叛殺死夢長老的罪名，可卻不知道，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綻。”
頓了一下，何相思隨即指向旁邊的小白蛟，“還有小白！我去過白府的，也見過小白，你忘記了嗎？”
“……”
搖了搖頭，白樂淡淡開口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說白樂身邊的那個小傢伙嗎……”
“嗷嗚！”
幾乎就在白樂說話的同時，小白蛟身形一晃，頓時縮小成了巴掌大小，懶洋洋的直接落到了白樂的肩上。
“……”
白樂話還沒說話，便隨之戛然而止，這一刻，看着在自己肩上蹦蹦跳跳的小白蛟，白樂卻是差點沒有氣的吐血。
有這麼賣隊友的嗎？
“白樂，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盯着白樂，何相思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伸出手指，狠狠在小白蛟的腦門上彈了一下，白樂恨恨的訓斥道。
只是沒想到，白樂這麼一訓，小白蛟卻是哧溜一下就躥到了何相思的身上。
當初在白家，何相思曾和楊朋一起來過，不止見過小白蛟，也跟小傢伙一起玩過，對於小傢伙來說，也算是熟人。
看着就這麼叛變了的小白蛟，白樂頓時一陣哭笑不得。
嘆息了一聲，白樂輕聲道，“何師姐，有些事情……挑破了，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
“好啊，那你就殺了我好了！”
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何相思咬着嘴脣，氣惱的說道。
這一次卻是輪到白樂翻白眼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白樂無奈的說道，“何師姐，你應該明白，我的身份如果暴露，不止是我自己會有生命危險，整個白家，只怕都會被牽連。”
提到白家，何相思的神色頓時緩和了許多，輕聲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原來，那個傳聞竟然是真的。”
“回去吧。”搖了搖頭，白樂輕聲說道，“蜃樓王死了，你如今回去，沒有人會懷疑你！你也從來就沒有見過我，更不真的我是白樂。”
“……”咬了咬嘴脣，何相思輕聲問道，“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還不是時候！”搖了搖頭，白樂緩緩開口道，“而且，夢長老的死，的確是因爲星河老祖的放棄！我可以不在乎他拋棄我，但是夢長老這一口氣，我一定要幫他出……我與七星宗的關係，回不去了。”
說到這，白樂的神色也同樣變爲極爲堅定。
雖然沒有了七星宗的身份，他甚至很難光明正大的參加道門大會，但是，到了這種地步，白樂卻是說什麼也不願意再以七星宗的身份出現在道門大會上了。
“……夢長老他，真的是被蜃樓王殺死的？”
“不然，你以爲是我殺的夢長老嗎？”看着何相思，白樂沉聲問道。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連忙搖了搖頭，何相思連忙解釋道。
“夢長老是爲了救我才死的。”嘆息了一聲，白樂輕聲解釋道，“大夢千秋的神通，是夢長老一生的心血，我替他傳給你，也算是全了夢長老的心願。”
“走吧……這裡不屬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