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色都是一變。
劉飛冷笑,“我怎麼不知道山城又多了一個幫派!張幫主?”
那一天成立了幫會,但也就僅限於他們自己人知道,沒有去到處宣傳,不可能到處去給人說我成立了幫會,那也不好意思。
幫會成立之後還是原樣不變,不像別家,插手賭檔,花檔,保護費,和那些三教九流的都有接觸,當然是要打響名號。
他們成立的組織說是幫會,其實更像是,公司加同學加工會。
因此張青魚對劉飛的反問並不回答,“你是想拖着我?哼!不和你們玩了。”
劉飛不回答,雙手畫了一個圓,向張青魚抓過來,這一招已經很明顯了。
而且周圍人都可以看見,如環,如水波,一樣涌動的真氣。
如果說剛纔兩人之間的來往,雖然說驚險,但如果哪個人實力不夠,最多也只是出醜,要是這一次,估計就要傷筋動骨了。
張青魚卻已經沒有心思,在這裡玩了,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吼…吼…!”
一聲兇猛的虎嘯,劉飛就像是面對着一位叢林之王,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猛虎絲毫不懼,但更關鍵的是突如其來。
雲從龍風從虎,伴隨着虎嘯嘶吼的,還有從口中噴出的音浪伴隨着強風,虎借風勢。
趁着劉飛一時間愣住了,張青魚向前竄了一步。
右腳上前,左腳跟進一步,雙膝微曲呈馬步,右手護在胸前,靠在了劉飛懷中。
“咚!”
劉飛直接被撞飛了出去,這一招正好和那天遇見了孫家的人,王哥所使的那招相同,但兩人遇到的對手卻是天差地別。
從聽見喊聲到撞飛劉飛,都只發生在很短時間。
劉飛在半空中翻騰了一下,強行一扭漂亮的落在了地上,也沒有受傷,張青魚只是爲了逼退他。
那十幾個人看見劉飛被撞飛全部衝了過來,劉飛落地後也立刻衝了過來,一時間張青魚周圍10多個人向他撲來。
張青魚一吼一撞並沒有停下,反而轉身彎腰,兩隻手臂變得粗壯,青筋攀根錯節,雙手一上一下抱住了那個棺材,衝着撲向他的人輪了一圈。
上好的棺材重若千斤,再被人高速掄飛起來,沒有人敢受這麼一下。
那十幾個人衝到半路,又死死地停住,生怕被擦着碰着了,憋的臉色通紅。
張青魚抱着棺材轉了一圈,藉着慣性的力量扔向了那幫人。
看着棺材高速回來,這些人是跑也不是,接也不是,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幸虧了劉飛,他大吼了一聲,“都給我散開!”
衆人轟然而散,劉飛抓着棺材下棱角,身體隨之一扭,向下一掰。
棺材就到了他的背上,但依然沒有停下,依着慣性旋轉了兩圈,卸掉勁力,往外一躥。
“咚!”
重重的棺材落在地上,掀起了一片塵土,不愧是上好的棺材,經過了這麼一番挫折,竟然還沒有散架。
張青魚已經跑遠了,只在棺材面上留下了一個大手印,如果把它翻過來底下應該也有一個。
張青魚擺脫了那些人就向城外趕去,不像修行真氣的內家高手那樣身法輕盈,但也絲毫不慢。
一步能跨出好幾米,而且越來越快,只在地上留下了一行零星的腳印。
他的住所就在城南,離“工廠”也不遠,武館也在附近,這當然也不是巧合,一方面是因爲這地方便宜,另一方面也是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大步流星,不一會兒就趕到了。
這邊的情況還沒有不可挽回,兩邊加在一起有100多人,黑壓壓的擠在一起,正在對峙。
魚龍幫的人數較多,全都穿着一身喪服,在配合滿天飛舞的紙錢,比劉飛那幫人專業的多。
王哥則帶領着師兄弟們死死的守住。
兩幫人雖然人多,但一點也不亂,一方黑一方白也顯得分明。
說是對峙其實就是在罵街,100多個男人一個比一個聲大,就像是100多隻鴨子,兩幫人爭的是面紅耳赤。
張青魚趕到也沒引起變化,金錢幫的這些人也不是全都守在“工廠”這邊。
自從有人鬧事就不斷的有人往這邊趕,他們也以爲張青魚也是一個趕來幫忙的人。
最多就是實力不差,但他們今天來主要就是鬧事的。
擠開了人羣來到兩幫人的中心,一個女人披麻戴孝癱坐在地上抽泣,但任憑她哭的梨花帶雨,周圍的男人沒一個管她,各忙各的。
看着她的背影張青魚就想起了是誰,周達的那個女人。
來到了中心,看着兩幫人,張青魚深吸了口氣,
“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他用上了龍吟虎嘯的發音技巧。聲音好似驚雷,炸在衆人心裡,場面上安靜了下來,只有喘氣聲。
“呼…!呼…!呼…!”
震的人耳膜疼,那個女人和一些實力稍弱的人,就只能雙手捂着耳朵。
這時場上的目光就全部聚集在他的身上,金錢幫的兄弟眼神中透露着放心,好似有了主心骨鬆了口氣。
魚龍幫的人則是陰晴不定的看着他。
“都tmd在哪裡鬧事呢?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爲我不知道,全都給我滾。”
張青魚指着魚龍幫的這些人罵道,唾沫星子都飛出來了。
趁着先聲奪人,魚龍幫的人一時被他的氣勢所懾,50多個人被他一個人壓了半頭。
但也沒有一個人退開,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他。
“呸!”
往地上唾了口唾沫。
“你們老大都已經認栽了,還守在這裡幹什麼?”
看着這些人的眼神有所異動,張青魚正準備加把力,就聽見
“我什麼時候認栽了?明明是你落荒而逃纔對。對,落荒而逃!畏罪潛逃!明明是你畏罪潛逃!”
人羣分開,劉飛走了過來。
“沒完沒了了是吧!”
張青魚已經很不耐煩了,明擺的事,非要裝作主持正義,披上一層紙皮。打着什麼主意誰都知道。
“當然不能完了,我二叔的一條性命不能都這麼完了。”
“那就把你二叔扔在我家門口不要了。”
劉飛和張青魚兩人快挨在一起了,雙目對視一個悲憤,一個平靜。
“誰殺的二叔,二叔就要找誰去。”
“你就讓你二嬸躺在地上!”
看着對方的嘴臉,兩人心裡同時暗罵了一句,“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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