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們該死
“終於出現了……”顧遊傾臉色一喜，擼起袖子就跳下了馬車。
“我看看。”綠竹掀開車輿上的探出腦袋來，看見那些滿臉橫肉的匪徒，滿意地點頭：“這纔有江湖的味道嘛。”
李清慕順着帳外看去，雙眸略顯失神。
“這個不錯！”見到綠竹，爲首的匪徒興奮地舔了舔脣上的刀痕，再往裡瞥見李清慕時，雙目驟然放出精光：“居然還有這麼極品的小娘子！”
“你小子是有福氣的。”匪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顧遊傾。
顧遊傾雙手一攤，表示道：“你眼瞎了嗎？我只是個拉車的。”
“拉車的？”匪徒一想到車輿內的兩個小娘子可能還未經人事，當即便從鼻孔噴出了兩道熱氣。
當然，下一秒就汨汨流出兩道鮮血。
匪徒首領捂着自己捱了一拳的鼻子，面色兇狠，一揮大刀，招呼所有兄弟一擁而上。
只可惜，他們是練武的，顧遊傾可是個修仙的。
李清慕的手腕柔軟纖細，能夠清晰地摸到小臂骨。
李清慕見他回來，自己抹了一把眼角，起身將手腕伸向了他。
李清慕伸手，這次卻沒能抓住他的衣角。
其實聖女的紅塵練心已經結束了，不過既然聖女沒有想要回到宗門的打算，那她也不願去拆穿。
大腦有些過載的她也不出聲，只是跟着。
李清慕搖了搖頭，不再去看那些哀嚎的流寇，遣綠竹駕車離開。
後者揮手迴應，再兩拳將撲來的流寇錘個半死。
李清慕喊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在鬧市街頭響起。
李清慕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在一處角落找到了失魂落魄的李清慕。
她輕嗅着顧遊傾身上的氣味，終於在他的耳邊問道：
顧遊傾牽住李清慕的纖細手腕，後者才身子微震，回過神來。
雖然才築基四重，但收拾這些流寇匪徒還是輕輕鬆鬆。
更別說還有糖葫蘆吃。
顧遊傾順勢牽住。
“顧道友，是如何看待賊與匪？”
“啊……嗯，好。”李清慕敷衍地應下。
綠竹見顧遊傾三兩拳就將攔車的匪徒們擊倒在地，神色頗爲興奮，指着哀嚎的匪徒們對李清慕說道：
“聖女快看！這應該就是姓顧的講的英雄救美吧？”
淮南道並沒有江南道那麼繁華，卻也興盛。
這段時間的聖女，是她見過最可愛動人的聖女！
比起宗門修行的枯燥日子，還是在外旅行更有意思。
走了大半條街，她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氣呼呼地將懷裡抱着的東西一股腦塞回顧遊傾手中。
“有賊！”
她雙頰微紅，卻完全無掙脫開的意思。
顧遊傾還以爲聖女是被那個扒手刺激到了，當即將她扶起，認真地對李清慕說：
她一下子失了主見，任由顧遊傾拉着，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不過嘛，若是聖女於心不忍，咱們饒他們一命也不是不行。”綠竹似乎察覺到了自家聖女不太對勁，急忙彌補道。
“嗯，顧某去了他們山寨，寨子中關着他們擄來的良家少女，共二十四名，據她們的供述，她們最多時曾有近五十人。”
她將顧遊傾買給她的那些物什好生抱起，找了一處偏僻的角落，靠着坐下，像一隻淋了雨的小狗，神色落寞孤獨。
那兩人之間……
也不知是誰先主動，李清慕的柔嫩小手不知何時滑進了顧遊傾的手掌之中。
他知道送東西給李清慕似乎會給她帶來很大的壓力，但眼下自己似乎牽了個傻子，把東西往身後一塞，那本清冷的聖女便會乖乖地抱住。
“聖女，顧某揹你回去吧？”
那種與女子截然不同的雄性氣息，在挑逗着她的荷爾蒙。
“殺了嗎……”
身後人流擁擠，就在她考慮是否要順勢假裝崴腳，撲進他懷裡試試時，她看見一隻細長枯瘦的手掌，偷偷往顧遊傾掛在褲腰的荷囊伸去。
……
“聖女放心，顧某這就去追回。”
李清慕沒有拒絕，咬着下脣，將身子的重量交給了在自己面前蹲下身的男人。
顧遊傾帶着她買了些淮南道獨有的特產以及幾件新奇小玩意兒。
“喂，掌櫃的，你這裡的糖葫蘆我都要了！多少錢？”
兩人見面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李清慕問：
“顧道友，那些流寇……”
“有賊……”
她的視線飄向那些被顧遊傾揍翻在地的流寇，嘴脣微動。
沒過多久，顧遊傾就將東西給追了回來，那個扒手被他順手送進了衙門。
可他卻發現李清慕興致不高。
“姓顧的！我們在江陽城等你！”綠竹一邊趕車，一邊探頭向顧遊傾揮手道。
按理說，以李清慕在江南道時天天拉着顧遊傾在外閒逛的舉動推算，她該對淮南道頗感興趣纔對。
李清慕雙目放空，久久沒有迴應。
她的臉上並沒有羞赧之意，似是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一遍一遍地低聲重複着：“有賊……有賊……”
說罷便轉身向着扒手逃離的方向追去。
周圍的人紛紛看了過來，那扒手見自己已經暴露，狠狠地推了顧遊傾一把，奪過李清慕掉落在地上的一些物什後逃之夭夭。
這也是她第一次與他靠的那麼近。
她並不是聖母，修道之人信奉因果報應，他們自當踏上這條路，就該收受這一結果。
……
一個時辰後，顧遊傾抵達了江陽城，綠竹和李清慕早在城門處等候。
“是嗎……那確實該死。”
周圍人實在太多，也不方便暴露修爲，最後倒在了李清慕略顯僵硬的香潤身子上。
“我累了，想回客棧歇息。”
“賊……”
綠竹憤憤地咬着買來的糖葫蘆，對於那兩人拋下她自己去玩的行徑表示強烈譴責。
“該死。”綠竹毫不猶豫地點頭：“天知道他們還害了多少人的性命。”
不過她也明白，此時她不適合跟過去。
趁着機會多買一些。
“都殺了。”
這裡留給顧遊傾就好，她相信他能夠處理好。
“聖女，陪顧某逛逛江陽城吧？”顧遊傾希望能夠讓聖女重拾笑容。
而李清慕在喊出這兩個字後，突然就像中了邪祟一般，身子僵在原地，嘴脣微動，似在呢喃着什麼。
因爲東西實在太多，她只能先將半個身子送進顧遊傾懷中，才能鬆手。
回客棧的路十分漫長。
“大黎國泰民安，這些人明明有手有腳，卻不去謀個正經營生，非要行這強盜之事，實在死不足惜。”
顧遊傾一個趔趄，無處落腳，只能往前倒去。
她早就該發現的。
目光便一直盯在自己被牽住的手腕上。
【面對李清慕的提問，你選擇：】
“竹兒覺得他們該死嗎？”
明明是一副惹人憐愛的樣子，顧遊傾卻不知該如何上前安慰。
【一、我就是正義的夥伴。】
【二、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三、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四、沉浸模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