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生氣的罵道：“已經如此強軍，你竟然還一副極不滿意，處處冷臉挑刺的神情，朕看着心裡不痛快。”
“父皇，您若以爲這就是強了，那兒臣沒話可說。”
“好，讓你講什麼纔夠強。”李淵氣呼呼的說道。
柳木看了李世民一眼後說道：“二哥當年三千玄甲軍擊潰號稱十萬敵軍，事實上沒殺幾個敵軍是潰散而逃。若是死戰不退，戰至最後一人還要與你玄甲軍同歸於盡，我問二哥你的玄甲軍可戰多少人？”
李世民沒回答，這個答案很難回答。
柳木繼續說道：“戰損三成則潰，戰損五成再潰的就是強軍，這是李藥師告訴我的話。就算是守城，戰損了六成都已經極少見，除非明知投降也是死，而且逃也逃不掉，纔會死戰。這正是韓信背水一戰的真相。”
“是！”李淵點點頭。
“若是正常情況下，都有退路之時兩軍作戰，不說戰至一兵一卒。同樣的戰力下，誰堅持的久那麼勝率就越大。真正的強軍就是，無論敵軍堅持多久，強軍就能多堅持一個時辰。那怕面對寒冷、飢餓、軍械不足，疾病等無數困難。”
“小木，不要胡說。天下沒有這樣的軍隊。”秦瓊上來勸柳木不要再講。
“有！”柳木衝着秦瓊吼了一句。
吼完柳木有點小後悔，立即改口說道：“我唐軍一定是。”而後柳木向李淵施禮：“兒臣感覺不適，請求告退。”
李淵擺了擺手示意柳木可以退下。
柳木出門前，李世民看到柳木眼角有一滴淚水滑落，這讓李世民感覺到無比的困惑，柳木沒有真正打過惡戰，而且幾次在戰場上都是順風仗。那些柳木剛纔那麼明顯的情緒失控到底是爲什麼？
柳木在屋外，天空此時開始飄雪。
擡着望着天空的雪花，剛纔他內心想到的就是後世的臺兒莊，上甘嶺。此時柳木在回憶自己讀過的史書，古代戰爭上有多少死戰不退的。
秦軍，面對魏武卒，雖然打不過但那份堅持才造就了大秦帝國。
還有一個個的英雄，崖山海戰、史可法揚州血戰、明孫承宗全家死戰殉國。
“不對，不對！”柳木象是着了瘋魔一樣搖着頭往遠處走去，柳木想到的一個個戰例都是外敵入侵死守家園。
柳木腦袋亂了。
屋內，李淵叫李世民來到自己近前後開口：“二郎，小木心中似乎有什麼傷，可朕不明白以他的年齡，他的經歷又能有什麼傷？不過朕還是決定，既然他想打造一支所想要的強軍，那就由着他，此事就只當是朕的任性了。”
“兒臣不敢，兒臣當謹遵父皇的教誨。”李世民明白，李淵這是在告訴李世民，將來就算李世民登基，柳木想練一隻強到極致的強軍，也由着柳木去練。
樹林邊，柳木坐在雪地上，柳木的心真的有點亂。
漢武帝威武，可征討匈奴幾十年打空了國力，打窮的民生。是百姓的生活水準提高更好，還是打倒那些可恨的一個個敵人更好。
特別是倭國，再過一千年他們也沒資格成爲中原的敵人。
一定要滅倭嗎？
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爲自己一時的痛快，還是爲了那根本不存在這個時代的仇恨呢？
柳木坐在雪地裡發呆，秦瓊過來了，坐在柳木身旁：“小木，那黑膠極好，上上品。往年冬天哥哥我很怕冷，今年不怕了。”
秦瓊說的黑膠就是阿膠，花了足有兩年的時間，柳如煙終於在獨孤蘭若的幫助下完成。
“那東西本就是補血最好的聖品，加上紅棗、核桃等物製成膠糖真要拿出去***白丹丹更會讓婦人們瘋狂。大姐夫，再給我調兩隊精銳，一隊去百濟、一隊去倭島。”
“行，這是小事。”秦瓊沒二話就答應了下來。
對於神策右衛的安排，秦瓊自知遠不如柳木，他還在適應與熟悉期。
只是靠他的名望，神策右衛的效率越發的高了，遊俠兒在綠林上要給秦瓊三分面子，眼下成爲正規軍，秦瓊身爲護國翼國公、神策衛上將軍，他們更是服氣。
秦瓊這時從袖子中抽了一張紙：“聖人給你的，你要的四坊年後會有正式的文書發下來，無論你幹什麼只要記得大唐律就可以隨便作什麼。至於這裡，聖人讓我告訴你，你想多強就多強，聖人期待着看你的強軍。”
“大姐夫，不是我的強軍，是大唐的強軍。”柳木強調了一句。
秦瓊搖了搖頭：“聖人說是你的強軍，就是你的。而且還下旨，玄甲軍解甲受訓，未來編入神策右衛，原神策右衛改名神策隱衛。玄甲軍由你來訓練，你可以盡情的整治他們，最好就是讓他們叫苦連天，去秦王府求情。”
說完後秦瓊爽朗的大笑了起來。
曾經，秦瓊也是玄甲軍一員，程咬金、尉遲恭也是。
“恩！”柳木只是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身上的雪站了起來：“大姐夫，明年開春。你的神策衛能不能打下高昌，我的貨物想往西去，高昌太可惡。”
“僅是高昌嗎？”秦瓊笑問。
“頡利是秦王殿下的盤中餐，還有李幼良這盤點心也是，我只要高昌。”
秦瓊搖了搖頭：“哥哥我再沒有領軍出征的機會了，神策軍最多也只能調用一半，哥哥已經是封無可封，安心守着眼下的爵位，爲大唐盡心盡責以報聖恩。而且哥哥也不是領軍統帥之才，高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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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瓊想的是李績，最合適就是讓李績出征，以程咬金爲神策衛大將軍，帶神策衛與大軍出征。
但眼下秦瓊不想給柳木講這些，畢竟還有一年的時間，到時候有什麼變化很難說。
而且秦瓊感覺到李建成那邊肯定會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眼下是武德九年，已經坐了九年的太子，李建成絕對不甘心就這麼結束。
“大姐夫，有件事情想問您。”
“你說。”秦瓊轉過頭看着柳木。
柳木說道：“關於月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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