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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窟深淵下的蘇青丘，眨了眨眼睛。
懵逼三連
沒搞懂
不明白
這TM誰知道？
自己怎麼就越界了？
還有，越界誰定的？老子是龍，不是人。人族自定義我不認，反正你又找不到我。
懶得理會耀文青，蘇青丘暗自錘鍊起劍十三，對於一擊沒有弄死耀文青，他感覺很不爽，爭取從劍十三練到劍三十三，有朝一日一擊便可乾死耀文青。
不過話說回來，耀文青還是他面對的第一位正兒八經的陸地仙神，百眼魔君不算，這魔頭的狀態很特殊。
三品陸地神仙確實很強，強到了在赤火龍劍下，都可以玩失蹤。當時蘇青丘以己心代天心，強行控制方圓百里的一切天地能量，卻仍舊沒有看清耀文青是如何離開的。
這也讓蘇青丘心中起了一層陰霾。
三品和四品，別看只有一品之差，卻是神與人的巨大鴻溝。成就道基，化道爲靈，形同於半個靈主的三品陸地神仙，哪怕是數百個四品來圍攻，也無濟於事。
一招一式，盡皆規則。
一動一念，全爲天意。
實話說，蘇青丘能與一位陸地神仙互懟，也多虧了他龐大的不像話的靈元。
這還只是三品。
更上的二品，一品呢！
所以說他還遠遠不夠強。
“尤其是耀文青的那招問心斬意的一件，無形無色，無法抵抗，竟直入心中。如果是自己本體接下這一招……”
“上三品修士不愧是號稱煉神階段的存在。”
蘇青丘深吸了口氣。
人族煉精煉氣煉神，三階九品。到達煉神這一階段，已經掌握了很多唯心上的能力，涉及到了虛無縹緲的規則和神秘莫測的心靈之力。
這讓陸地神仙境的修士，也變得不可捉摸，詭異莫測起來。招隨意動，意隨心動，心動便是行動。
“我討厭唯心主義！”
暗暗打定主意，以後一定要尋到一種可以防護靈魂精神的手段或法寶，否則日後面對陸地神仙，定會處處受到制肘。
……
此刻
半山腰的眺望臺前
耀文青見蘇青丘沒有回答，無奈的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
這些千年萬年的靈主就是麻煩，智慧通神，心眼賊多。尤其是傳說中的真龍，雖然他也沒見過，甚至之前也只在神話傳說中聽到過，但說不準這玩意的心眼子比誰都多呢。
“真龍殿下，老道真不是有意要上門比劍的。”
“您也知道，三百年前，十國十二脈都發生了各種不祥。我人族可謂是損失慘重。”
“好比這養龍寺，本屬於靈蛇一脈，但因爲那次事件，三大羅漢，一位菩薩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時至今日也未曾從那一次劫難中走出。”
“所以吾等後來之人才立下規矩，萬年靈主不得出現在我太玄人族十國十二脈中。吾不知殿下從何而來，或許在久遠之前曾與養龍寺有舊，但殿下或許不知，您此刻已經越界了。”
耀文青嘮嘮叨叨的說着。
蘇青丘聽的直皺眉頭。
不過他倒是對三百年前的事情，略微理出了一個頭緒。
三百年前，養龍寺喋血事件似乎並不是孤立情況。十國十二脈中，竟有很多地方同時發生了各式各樣的不祥詭異情況。
按照耀文青所言，這種情況似乎還與萬年靈主有關。
這就有點出人意料了，萬年靈主爲何會引起這種不祥？甚至逼的十國十二脈中的陸地神仙，不得不立下萬年靈主不得入人族十國的條例？
“似乎認爲我是十國之外的萬年靈主……”
蘇青丘倒是很想冒充一下這個身份，但自家蛇知自家蛇，現在絕不能說話，誰知道耀文青會不會從他的話裡判斷出真實情況呢。
眼見着真龍並未說話，耀文青又等了片刻，最後嘆了口氣說道：“真龍殿下不願說也罷，老道也只是前來勸誡一番。”
“前幾日之事，確實是老道之過，在這裡再次給殿下賠禮道歉了。不過，老道也有苦難言，殿下是否爲邪魔僞裝是必須確認的。好在問心斬意劍殿下已經接下，且並無大礙。如此一來，殿下與我人族應暫無大礙。”
“老道這便告退。有朝一日，如若殿下前往京都，可往京都懶字巷墮字衚衕找我，最裡面的那家便是老道暫時安居之地。”
“想來，十幾年是不會更換的。殿下若來，老道必掃踏歡迎。”
說完這些，老道士拍了拍驢屁股，道了一句：“走嘍，童童。我們雲遊天下去。”
“一生風，一輩雨。我自來，我自去。燭光劍影是一生，瘋瘋癲癲又何嘗不是一輩子。”
“哈哈，殿下！最後給您一句忠告，萬年靈主在十國十二脈中已數百年不現。您若依舊停留在養龍寺，老道相信……這全天下的人都會瘋狂的。”
……
耀文青和幼童徹底離開了。
半山腰上，只有呼呼的狂風肆意，月亮也被遮在了烏雲之中。整個天地似乎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耀文青和幼童的身影居然又出現了。
只不過這一次，耀文青氣急敗壞，一點之前的灑脫氣象也沒有：“這不符合常理啊，老道都說了那麼多了，這頭真龍爲何還不出來？難道老道剛剛的表情做的不夠到位？”
“傳說中，真龍不都是喜好結交性情灑脫，不拘小節之輩嗎？”
所期待的真龍不僅沒來，就連剛剛隱隱感覺到的微弱靈光，都消失不見了。
幼童聞言，認真道：“所以…老爺剛剛說的都是廢話？童童還奇怪哩，老爺的外號不是叫劍蠻子麼，怎麼會講大道理了？”
耀文青：“……”
別以爲你是劍娘，我就不會讓你閉嘴了。
“老爺說的都是大實話！萬年靈主天生自帶不祥，一定會招致某些危險詭異事件的。三百年前，就是因爲……”
耀文青聲音突然一頓，隨後又擺了擺手，繼續道：“總之，你只需知道。這頭真龍…如果真的是傳說中的真龍的話，它一直留在養龍寺不走，終有一日這養龍寺會毀在它的手裡。”
“現在這些邪魔和朝廷那位蠢皇帝只是小打小鬧，養龍寺本身才是真正的恐怖所在！”
耀文青看了看養龍寺蛇窟深淵方向，神色說不出的凝重。
“養龍寺已經沒落，看守一脈也逃不過毀滅的定律。蛇窟深淵啊……三百年了，又該去哪裡找一位新的菩薩填了這魔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