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要強,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來。”他還這麼自我安慰道,想着一哭二鬧三上吊,都是那些蠢女人乾的事情,像宮冷月這種倔強的女人,是不會做的。
鶴羽這麼想着,又在心中暗暗道:對,她並非尋常女人,一定不會做這種傻事的。
然而,鶴心卻問道,“你既然知道她要強,那麼你何時見過她像誰低過頭?”
鶴羽啞然,此時卻無言以對。
鶴心又道,“安離歌畢竟是爲了尋她而感染了瘟疫,出發點是她引起的,現在他命在旦夕,你讓月兒怎麼想?”
“當日安離歌背棄她,如此打擊,她都挺過來了,這次怎麼可能輕易倒下?”鶴羽這麼說道。
鶴心說,“那是她心中還有牽掛!當年濮陽政挾持了她的諸位皇姐皇兄,爲了救他們,她根本就不允許自己倒下,但是最後如何你也清楚。還有,當年濮陽政也是利用她的諸位皇姐皇兄來威脅她下嫁的與他,縱然她同意了,可她並非真心。今日,你的做法和當年的濮陽政又有什麼區別呢?”
聞言,鶴羽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他居然把自己和濮陽政比?難道他真的和那個該死的男人一樣了嗎?
不,他不同意、也不接受!
“若是我在她的心中已然變成了第二個濮陽政,那麼,她現在一定恨透了我!”鶴羽說道!
鶴心搖了搖頭,又道,“不,你與濮陽政終究還是不同的!”
鶴羽追問起來,“哪裡不同?”
鶴心說,“感情!月兒對你是有感情的!這一點你的心裡應該也清楚,如果她對你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她當年怎麼可能同意與你在一起?難道你覺得,她需要一個男人來依附過活嗎?以她的能力,別說仙鶴堡了,就算是這天下,也是唾手可得,但那時她選擇你,自然是覺得,這個世上,除了安離歌之外,你也是值得依靠的!”
鶴羽的心因爲這話而漸漸柔軟,甚至心湖也在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彷彿有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耳邊響起,說着:是啊,若是她不願意,亦或者不想的話,爲什麼還要選擇你呢?
“可是……她最愛的人,始終還是安離歌,難道不是嗎?”鶴羽又道,其實心裡漸漸有些動搖了。
鶴心說,“也許吧,畢竟那個男人與她之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還有兩個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你若是介意,當初也不會這般執着的將全部感情投放進去了。”
鶴羽張了張嘴,想說不介意的,可是這三個字現在已經沒有任何說服力了,他是不介意她和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也可以將他們的孩子視如己出,但他真的介意她的還有那人的位置,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替代品?!
“你介意嗎?”鶴心又問了一遍,現在也是逼他面對自己心裡最最真實的想法,以免再因爲妒忌而憤怒,亦或者別的情緒而有所動搖起來。
“我..”鶴羽始終沒有馬上回答,遲疑的瞬間也已經告知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