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打她的?”濮陽政開門見山的問道,本就是一個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的人,若是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要弄清楚,就像他要的東西,也非要得到一樣!
“是我!”宮詩柔回頭,擡頭迎上他的眼眸,似乎無所畏懼!
而跪在她身邊的宮情綿則微微一蹙眉心,雖然兩姐妹的心裡都清楚,此事一定不是小七告的狀,但是,這個男人突然招她們過來,看來是要爲她出氣這口氣的!
作爲姐姐,她們不知道應該爲妹妹高興、還是難過,前者是這個男人似乎很在乎她,後者是,此人畢竟是另一個妹妹的丈夫,二女共侍一夫雖然無傷大雅,但親姐妹共侍一夫,卻有違倫常!
“你還真是敢啊!”濮陽政嘴角掠起,似笑非笑,無形中也讓殿內的氣氛驟然轉冷!
宮詩柔說不怕他,那是假的,正如宮冷月說的那樣,她可以不怕死,但是她不能不爲自己的孩子和夫家人的性命考慮!
“是我的錯,要殺要剮你衝着我來,不要傷害我的孩子和丈夫。”宮詩柔求道,其實剛纔在打了宮冷月一耳光以後,她的心裡也不好受,她明知道妹妹在做出這樣的決定時,心裡也不好受,可她竟然還不體諒她,甚至還打了她!
想到這裡,宮詩柔的心裡也是宛如刀割一樣,不由悲從心生,回想當年,她們在風國的時候,是多麼的風光、高貴,何曾想過有朝一日,她們姐妹會淪爲階下囚!
“她爲了你們不遠千里而來,你卻打她,這就是你們嘴上說的姐妹情深嗎?”濮陽政問道,已經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並朝她們緩步走來,陰鷙的眼眸一直盯着她們看!
宮情綿一直沒有出聲,心裡對宮冷月也是有內疚的。
然,宮詩柔卻說,“若非你強迫她嫁給你,我們姐妹又何須如此?”
濮陽政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視她,宛若要將她的身體看出幾個洞來!
“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現狀,若是我對她無意,你,以及你所在乎的家人還能活到今日?”說罷,他怒染黑眸,微微傾腰的時候還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擡起,一字一句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朕,你還以爲自己是金枝玉麼?除了她,你們的賤命,朕從來就不在乎!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動她分毫,朕就活剮了你丈夫,還有你的孩子!”說罷,他又用力的鬆開掌心!
宮詩柔嚇得身體都軟了,整個熱都側跌在了地上!
“大姐……”宮情綿趕緊去她,心裡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遂,濮陽政又吩咐一聲,“將這賤人帶去洗浣房!”想着她既然喜歡打人,那這雙手就不要閒着,成天泡到水裡直到潰爛爲止!
聞聲,內侍監領命,正要命人帶宮詩柔下去的時候,宮冷月就從殿外闖了進來,還有一道銀色的身影!
“吼!”白御一聲吼,宮裡的侍衛誰敢阻攔?
“濮陽政!”宮冷月連名帶姓的叫他,見兩位姐姐跪在地上,瞧她們的神情,似乎剛纔被他訓斥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