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宇明知必死,但又不甘心地開始戰鬥。
高瘦子仍然施展他左衝右突,間接出手的戰術。可是,較之大塊男,白小宇有更高的靈敏性。當每一刀快接近白小宇時,白小宇雖力不從心,卻也剛好避開刀鋒。
戰鬥了半個小時,白小宇累的幾乎癱瘓,最後乾脆將木叉也扔掉,省下力氣,只顧躲避。
劉剛看的乏味,一招手,一箇中年女奴,用一根細繩牽着白猿閃亮登場。
碩大的身軀,渾身白毛泛着金屬光澤,雄性激素爆棚,才一出場,滿場合都充斥着濃濃的荷爾蒙氣味。不少女奴爲之傾倒,揮手尖叫。
白猿的鼻子被穿孔牽繩,它雙手不停地拍打着胸脯,向男奴們示威,向女奴示好。
但是,顯然,白猿也被當作奴隸圈養:手足都縛有鐵鏈,左臉一道細長刀疤。這些都是奴隸的顯著標志。
去掉手鍊後,才被放進場,白猿一個急速衝刺,十米之遙,一步到位。左手拎起高瘦男,右手提起白小宇。然後輕輕一揮舞,高瘦男就飛出柵欄外。所幸白小宇被一根高柱子擋住,重重跌回木臺。
白猿被服過性藥,本就性情兇猛,再一被加持,可想而知有多雄起。十多個女奴他輪番交配,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不絕於耳。
程丹丹嚇的本能地想要蜷縮身體,可四肢被束縛着,她只能雙腿叉開,仰面朝天,等待白猿前來。
特別是,有兩個女孩因出血過多而死,程丹丹一偏頭,瞅見了死狀,而白猿猶在其身上肆虐。程丹丹連死的心都有,可又一想,就算死了也少不了白猿一頓糟蹋。
程丹丹急中生智,大聲喊道:“白小宇,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快救我呀!”
一遍二遍三遍,直到八九十幾遍,劉剛纔突然聽到內容。他勃然大怒,令程金龍去殺程丹丹。
女奴的交配權就像她們的性命一樣,全由主人做主,私自決定,必須處死。程丹丹這是想換種死法而已。
白小宇摔的半昏半醒,但他對程丹丹的感情在那,聽說要殺程丹丹,他一個躍起,也顧不上性命,解開繩索,拉起程丹丹就往外逃。
可是,白猿下一個就要臨幸程丹丹,豈肯放走?它正在激情上,欲舍不能,急的嗷嗷亂叫。
纔到柵欄門口,程金龍提着一柄大鐵劍,高喝一聲“站住!”
聲如洪鐘,震的白小宇兩耳嗡嗡亂顫。但是生死已經置之度外,他挺起胸膛,迎上程金龍刺來的劍尖。
程丹丹只是想換種死法,但見白小宇遇險,她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最後脫口而出,喊道:“爸爸!”
程金龍憑着手中一柄鐵劍,不知生育過多少個兒女。而認他爲父的則少之又少,程丹丹這句“爸爸”確實震驚了他。
可悲的是:奴隸就是奴隸,除了母親外,沒有任何的宗親概念。
程金龍在短暫的停頓後,又揮劍來殺程丹丹。
就是這短暫的停頓,白猿得到時間,它從女奴身上縱身而起,直取程丹丹。
就這麼着,白猿要交配程丹丹,而程金龍奉命來殺程丹丹,兩大高手就這麼槓上了。
“哈哈,果然是他女兒!”臉上兩道疤的奴隸有取悅別人的天性,“爸爸要殺女兒,這戲好看!”他拼勁地鼓掌,繼續大聲嚷嚷道,“最好讓程金龍交配程丹丹,這戲就更好看了!”
這話偏被趴在竹牀上的劉剛聽見,他伸出手指頭,向兩道疤的奴隸勾了勾,喊道:“過來,過來!”
衆奴隸急忙騰出一條道,讓兩道疤的奴隸過去。
“你可知道,就是你們這樣的弱奴隸太弱了,每年我進貢海洋人的奴隸,人家都不肯收!”劉剛甩着肉嘟嘟的臉,不慍不火地說道,“所以,我這擇優交配的制度,不是爲了讓你們看戲的,而是要得到更強壯的奴隸。”
“是是是!主人說的是!主人請饒命!”
“你臉上都兩道疤了,我已經找不出文明的制度懲罰你。”劉剛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大熱天的,就用你的腦殼子舀口水給我喝吧?”
命令一出,執行奴隸摁住兩道疤的奴隸,憑他怎麼求饒,就地正法。
劉剛喝完水,然後揮手將腦殼扔上木臺,怒喝道:“你們利索點,再戰不出個結果來,你們通通燒死!”
白猿聽不懂人話,一手拎着程丹丹,不住地送到鼻前,嗅一嗅乳香。
程金龍當年有緣在白狼谷見過乾宮八劍。但是他記性太差,只記下了天風垢、天山遁、天地否的三勢變化。
他回來後經過多年鑽研,終於領會到這三勢的變化之微妙,就成就了他在奴隸圈的“劍神”威名。
今天,一則有些感冒,二則他吃不準可不可以對白猿下狠手。聽得劉剛這麼一說,他終於無所顧忌,全力攻殺白猿。
白猿體型龐大,力大無窮。每一招每一勢,都帶動呼呼風響。罡風似刀,程金龍雖未中招,也覺得肌膚如火燒般。
但是,他久經沙場,更加上劍法精妙絕倫,招招見肉。面對白猿,他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一來二去,白小宇摸到規律:只要一用上姤劍式,劍鋒發出來的靡靡之音,就會被白猿誤以爲成女人的嚎叫,從而刺激到它的荷爾蒙,加持戰鬥力。
而一用到天地否卦式,劍鋒所主宰出的氛圍,散發着死沉沉的餘音,使白猿神情沮喪,幾乎放棄戰鬥。
最可怕的是遁卦劍,神出鬼沒地從任何角度攻擊。殺的白猿顧左不顧右,措手不及。
眼看着程丹丹在白猿手裡揮來揮去,白小宇萬分心痛。於是出言相助程金龍,道:“劍神,請聽我指揮,你很快就能打敗白猿!”
白小宇身爲統計奴隸,平時代主人發號施令。所以他的話,程金龍在潛意識裡都會遵從。
白小宇以遁劍勢爲攻,否劍勢爲輔,姤劍勢只用作變通。然後,以爻的順變和逆變,翻來覆去地攻伐。
白猿漸漸處在劣勢,最後丟下程丹丹,雙手力戰。稍一得勢,它抓住白小宇扔出柵欄。
這時,程金龍的鐵劍從白猿頭頂劈下。白猿因扔白小宇分了心,此時無法挪步避劍,只好稍一讓身。
鐵劍貼着白猿的胸脯劈下來,雖未傷及到它的上半身,但是它那雄挺的命根子被從中截斷。
鮮血像煙花一樣噴放,它用手去捂都捂不住,反而染的前半身全是血。
白猿受激,獸性大發,也不顧死活,拼命來殺程金龍。
程丹丹嚇傻,蜷縮在柵欄一角,使勁搜尋着白小宇的下落。若是他死了,程丹丹必然愧疚不已。
不過,幸好白小宇跌進一塊沙坑裡,生命無憂,卻被劉剛下令綁去了監獄。
程丹丹再看向戰場時,訓養白猿的女奴已經牽起白猿,往外走去。
她看向程金龍,鐵劍低垂,對着自己的心窩子,緩緩刺來。
程丹丹閉上雙眼,心裡反而默默祝福起白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