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華警官便過來了,詢問張北行到底有何事。
“我希望更多地瞭解一下關於陳玉亮的資料,不知道是否合適?”
華警官一愣。
他覺得這個問題有些棘手,關於陳玉亮,自己也不是很瞭解。
他明白張北行的意思,就是讓自己趕緊與吳金花取得聯繫。
“好吧,我先打電話,打完電話以後,再跟你說。”
張北行終於放下心來。
而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對張北行說道:“華警官還從來沒對人這麼客氣過呢,你是第一個。”
張北行說道,他對華警官的印象也特別好。
華警官以前對人不好,那是因爲對方是犯罪分子,而自己卻是無辜的。
那位工作人員卻沒有接話茬,因爲很多來的人都說自己是無辜的,誰知道最後怎麼樣呢?
吳金花此刻正準備登機,忽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正是華警官打來的。
警官說張北行想詢問一些關於陳玉亮的資料,希望吳金花能提供一些信息。
吳金花聽到這個消息時,特別高興。
這就證明張北行現在受到了警官的認可,至少應該沒有被特別懷疑。
於是,她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講述了一遍。整個通話持續了十分鐘的時間……
吳金花說,馬上就要登機了,所以現在暫時不再多說。
掌握這些信息已經足夠了。
過了一會兒,華警官再次見到了張北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張北行,如果你有什麼信息也可以告訴我們,這樣也可以快速洗清你的嫌疑。”
張北行點了點頭,便開始沉思起來。
他和吳茂斌並沒有被關押在同一個地方,所以現在他只能自己思考,沒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不知不覺已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工作人員給他送來了飯菜,看到他一副沉思的樣子,也不敢打擾他。
吃完飯以後,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便要求再次見見華警官。
那位工作人員認爲華警官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老是叫他豈不是讓他反感嗎?
“你就別管這麼多了,儘管叫他就是了。”張北行說道。
果然,華警官得知對方要找自己時,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特別開心。
他估計張北行已經找到證據了,他也不相信張北行有問題。
他寧願希望張北行趕緊找出證據來,當然,畢竟他是一名警官,要公正無私,不能感情用事。
“張先生,你想對我說什麼?”
張北行說道,他懷疑死去的陳玉亮可能是假的。
“這是什麼意思?”
張北行便想起了在飛機上遇到的娟姐,她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嗎?
而這個陳玉亮有可能也是這種情況。
“華警官,你說陳玉亮的家屬正在往這邊趕來,是不是有這回事?”
“當然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第一時間就通知了家屬。”
張北行表示,如果這樣就太好了,希望家屬能夠認出那人的真假。
華警官便問他爲何認爲這個人是假的?
張北行便提到了人皮面具這件事。
華警官倒是感到十分驚奇,想不到現實社會中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但這只是一個猜測,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證明陳玉亮是假的。
“是的,我沒有什麼證據,但我只是猜測,因爲了解到陳玉亮的事情後,我覺得他是一個非常執着的人,應該不至於做這樣的事情。”
張北行說完以後,也感覺話語有些蒼白無力,這個猜測太不成立了。
據吳金花描述,這個陳玉亮從小就對航海特別癡迷。
可以說對航海非常執着,甚至自己二十歲的時候,曾經出海打過工。當時家人十分反對,認爲出海會有危險。
可他還是偷偷地跑了出去。他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爲了賺錢,而是覺得這樣做特別刺激。
甚至爲了航海,他能夠放棄一切。所以張北行猜測,像這樣的人,他不應該做自毀前程的事情。
他總感覺這裡面有些蹊蹺。華警官很快便離開了,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張北行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原來有一個青年男子,說要殺掉張北行,因爲張北行害死了陳玉亮。
這個男子是陳玉亮的弟弟陳玉河。
而且他混身綁着炸藥,說必須找到張北行。
他此刻正在大廳裡。
幾位警官正圍着他,勸他不要衝動。
“快告訴我張北行在哪裡,我現在必須殺死他。”
“喂,你這樣做可是違法的,你爲你哥哥報仇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而且你哥哥的事情我們還在調查之中。”
“還說什麼廢話,趕緊把這個人交出來,否則我今天把你們整個地方都給炸掉。”
看到他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華警官頓時想起了張北行的話,於是馬上說道:“先生,你不要衝動,你的哥哥並沒有死。”
幾位警官卻認爲華警官只不過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而已。
爲了安撫這個人,也沒必要這個樣子。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剛纔我已經看過我哥的屍體,你說他沒死,難道你能夠起死回生,你是一個神仙嗎?”
陳玉河怒吼道,情緒愈發激動,手中的炸藥也讓人心驚膽戰。華警官深知此刻的局勢異常緊張,一旦處理不當,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繼續勸說道:“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我們真的在調查,你的哥哥可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樣……”
然而,陳玉河卻根本聽不進去,他此刻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一心只想爲哥哥報仇。
“別說了,你們這些警察,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串通一氣的,我今天就要爲哥哥報仇!”陳玉河咆哮着,手中的炸藥也搖搖欲墜。
華警官見狀,心中一緊,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於是,他決定換一種方式。
“好,我相信你很愛你的哥哥,我們也想爲他找出真兇。但是,你這樣做,不僅報不了仇,還會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嗎?”華警官語重心長地說道。
陳玉河愣了一下,似乎被華警官的話觸動了一絲心絃。他微微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看到那個男人一臉怒容,華警官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張北行之前的話語,他連忙開口安撫道:“先生,請您先冷靜一下,您的哥哥其實並沒有離世。”
然而,周圍的幾位警官卻對華警官的說法表示懷疑,他們覺得這只是華警官在憑空捏造事實。畢竟,爲了讓這個人穩定下來,也沒必要編出這樣的謊言啊。
“你簡直就是信口開河!”那個男人憤怒地吼道,“我剛纔親眼看到了我哥哥的屍體,你現在卻說他沒死?難道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是神仙不成?”
華警官卻顯得格外鎮定,他解釋道:“我們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死去的那個人並不是您的哥哥。那個人很可能戴着一張人皮面具。”這番話讓其他警官越發覺得匪夷所思,這種荒謬的言論,怎麼會有人相信呢?這不是明擺着自找麻煩嗎?
陳玉河此刻已經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再聽華警官廢話,威脅說立刻就要引爆身上的炸藥。
華警官卻不慌不忙地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陳玉河聞言愣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警官應該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說謊。於是,他再次問道:“你剛纔說了什麼?再重複一遍。”
華警官便將他剛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這一次,陳玉河陷入了沉默,其他警官也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辦法似乎起到了作用,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華警官啊。
過了一會兒,陳玉河似乎恢復了些理智,他問道:“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華警官沉穩地回答道:“我有證據,但您現在需要跟我到辦公室去,我會單獨跟您解釋。”
其他警官一聽,頓時覺得這樣做太冒險了。華警官卻自信地說道:“大家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陳玉河思索片刻後,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快點走吧。”
於是,華警官帶着陳玉河來到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陳玉河就迫不及待地再次問道:“你剛纔說我哥真的沒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華警官解釋道:“其實這只是一個猜測。”
陳玉河一聽,頓時怒火中燒,猛地一拍桌子:“你這是在耍我嗎?”
華警官連忙擺手說道:“您先別生氣,這其實也不是我的猜測,而是張北行的猜測。”接着,他便將張北行的分析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玉河。
“而且,我現在可以帶您去見張北行,”華警官繼續說道,“但您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衝動。”他在心裡默默祈禱着,希望張北行的判斷是準確的,也希望他能夠說服陳玉河。
陳玉河惡狠狠地瞪着華警官,說道:“你們簡直就是在合夥耍我!那個兇手怎麼會認罪?這種鬼話你們也信,你還算是個合格的警官嗎?”
華警官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他平靜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您還是去見一見當事人吧,事實勝於雄辯。”
陳玉河冷笑一聲,說道:“好,那我就去見見他,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他心想,就算談不攏,到時候再引爆炸藥也不遲,反正現在自己掌握着主動權。就讓這些警官再多活一會兒吧。
辦公室外的警官們一直關注着裡面的動靜,看到華警官帶着陳玉河真的去見張北行了,大家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時,一位警官似乎想起了張北行的銀針術非常厲害,於是連忙跑向張北行那裡,向他彙報了這個情況。
張北行聽說這件事後,也感到十分震驚。他問道:“現在華警官冒着生命危險帶着他來了,如果那個人真的引爆炸藥,你能用銀針及時阻止他嗎?”
傳話的警官說完後,也覺得自己問得有些無力。怎麼可能阻止得了呢?除非張北行真的是神仙。
然而,張北行卻胸有成竹地說道:“完全可以,你放心吧。”
那位警官聽後大吃一驚,心想張北行是不是在吹牛啊?他畢竟還沒見過那個陳玉河呢。
“你就這麼有信心?”警官疑惑地問道。
“你放心吧,只要他不是有三頭六臂,我對付他還是沒問題的。”張北行依然自信滿滿地說道。
就在這時,華警官帶着陳玉河走了進來。陳玉河的臉色依然陰沉得可怕。
華警官再次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向張北行講述了一遍。
張北行則衝着陳玉河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陳玉河卻冷笑一聲,說道:“殺人犯,你還敢跟我笑?你膽子不小啊!”
張北行微笑着回答道:“爲什麼不敢?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現在我都成嫌疑人了,我都不着急,你看我心態多好。”
“你少廢話!”陳玉河怒吼道,“你憑什麼認定死的那個人不是我哥?如果你敢騙我,別怪我不客氣!”他同時威脅說,如果張北行敢耍他,整個警署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時,許多警官都圍了過來。
陳玉河轉過頭去,臉上露出了諷刺的笑容:“你們這種情況下不是應該趕緊逃跑嗎?哦,我明白了,你們是履行職責呢,不怕死啊?那就等着被追封爲烈士吧!”
儘管陳玉河的話非常難聽,但警官們都沒有接茬。張北行則平靜地說道:“我並沒有直接證據,所以我希望能見見家屬,你來得正好。”
說完,張北行迅速掏出一根銀針,準確地刺在了陳玉河的額頭上。
陳玉河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華警官和另一位警官趁機抓住了他的胳膊。
其他警官也迅速上前,將他身上的炸藥全部卸了下來。
陳玉河一邊掙扎着一邊大罵張北行不是個東西。
此時,陳玉河已經對警官們構不成任何威脅了,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
張北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