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不會沒有過懷疑的。
睿智如他，也早查過蕭如塵以前的事，一個人突然間轉變那麼大，他又怎麼不回不懷疑。
但是，一直以來他沒有問過她，而她又將這個秘密深藏在心底。
可是，她也想告訴他，讓他知道本來的她從哪裡來，現在愛着他的人……到底是誰。
她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述說道，“你認識的我和帝都很多人曾經所認識的我很不一樣，你應該也懷疑過，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就有那麼大的轉變，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元祈沉默地聽着，沒有出聲打斷她的話。
他有懷疑過，但他以前不曾認識過她，所以也就以爲傳言過於誇張，或者她是經歷了什麼事，自己有所改變了。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爲合理的解釋。
可是，現在聽她的話，似乎另有隱情……
蕭如塵側頭看向身側的人，被他握着的手不覺抖了抖，微顫着聲音繼續說道，“那是因爲……曾經的蕭如塵和你所認識的蕭如塵是兩個不同的人，曾經的蕭如塵在我遇到你的那一天已經死了，而我……佔用了她的身體成爲了她。”
她說完，看着他眼中驟起的驚濤駭浪，心一陣陣揪緊。
“就像……就像你身體裡的邪帝之靈，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就成了你所遇到的我。”
元祈眉宇一點一點蹙緊，定定地看着她，那樣犀利的目光像是要透過眼前的人，看到她靈魂的模樣……
曾經，她有一次試探着問過他，如果一個人死了，有別的魂靈佔劇他的身體活着的話會怎麼樣。
那時候他並未在意，也因爲體內的邪帝之靈，所以他告訴她，那是邪祟之物，是當誅殺。
大約，就是因爲他體內的邪帝之靈，就是因爲那番話，她一直以來纔不敢向她吐露這一切。
也因爲風離連到這個問題，所以才隱瞞至今。
“那……你從哪裡來？”他說着，不自覺地抓緊了漸漸冰涼的小手。
“完全不一樣的時空，那裡沒有皇帝君臣，國家領導人也不再是世襲，那裡人可以乘飛機在天上飛，可以乘潛艇下到深海，可以乘宇宙飛船到月亮上去，可以相隔千里用電子通訊聽到想到人的聲音，看到人的模樣……”她說完，瞥了一眼風離說道，“他也是從那裡來的，只是來的比我早。”
元祈在久久地沉默之後，略有些失儀地問道，“怎麼來的？”
“……”蕭如塵沉默着沒有出聲
風離已經無聊到掏耳朵了，看她不出聲說話，便自己說道，“當然是死了之後靈魂穿越過來的，死得透透的，我估計是死得身首異處了吧，不過她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她自己也沒說過。”
“爆炸。”蕭如塵簡短地說道。
“我去，你比我還慘，我好歹是隻是個車禍，你這爆炸死的不得粉身碎骨了……”他對上元祈目眥欲裂的樣子，停止了調侃的話。
這反應，不太對啊？
知道他們兩個靈魂穿越的怪物，不應該操刀子把他們殺了，或是叫人進來把他們抓起來燒死什麼的嗎？
當初，他不小心在一個村子說漏嘴的時候，那裡的人就是那麼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