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四個字，聽得元祈心驚肉跳。
這世間再殘酷的刑罰，也不會殘酷讓人一個人死到粉身碎骨的地步。
她說，在無崖谷他們相遇的那天，曾經的蕭如塵死了，她在那個世界死了之後附在了蕭如塵的身體裡。
據他所知，那一天蕭如塵剛剛被蕭輕音等人毒打，想必也就是那個時候原來的蕭如塵死了，再活過來的就是現在的她。
難怪，在那之後他再找到她，她會那麼牴觸他，那一天應該是她最痛苦難過的一天了……
只是他們所說的這一切，對他的衝擊力太大，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想象的範圍。
“我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倒是痛快點兒，別這麼陰惻惻的一句話也不說，怪滲人的。”風離已起拿起了劍，一副隨準時準備打起來的架式。
這說是怒火吧，他那天發怒直接是要他命的，這又不像。
他眼中更多的是震驚，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他恐懼個毛線，雖然他們是穿越鬼，但又不是吃人的妖魔好嗎？
蕭如塵看到他變換的面色，垂下眼簾欲要抽回被他抓着的手，卻沒能掙脫回來。
“我和風離，都是那樣的邪祟之物，很抱歉……瞞了你這麼久。”她垂着眼簾，不敢再去看他此刻的神情，哽咽沙啞得不成聲“一開始怕說出來你會殺了我，再後來……怕說出來你我也就到頭了……”
說完，卻又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剩下的，她只能交給她決斷。
是走是留，是生是死，全憑他。
風離等了半天，不見元祈出聲，不耐煩地催促道，“我知道，我們呢在你們眼裡都是不祥的邪祟之物，但你們好歹也是夫妻，這一夜夫妻還百日恩呢，你們都不知道多少夜多少恩了，接受不了這樣的人呢，你一紙休書打發她走人就是……
話沒說完，便被元祈利刃般冰冷的目光給瞪得一哆嗦，“出去！”
風離一聽，脾氣就上來了，扛着劍就道，“咋滴，想打架？”
雖然他現在只是玄靈級的修爲了，但也不怵他。
想當年，他混到聖靈級的時候，他祖宗都沒出生呢。
“風離，你出去吧。”蕭如塵說道。
現在事情說開了，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了，他沒必要再留在這裡趟渾水。
“我走了，萬一他一會兒起殺心，你一個人扛得住嗎，咱們兩打他一個還是夠的……”風離不放心地說道。
“叫你出去就出去，哪那麼多廢話，這已經不關你的事兒了。”蕭如塵瞪了他一眼，催促道。
風離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道，“那我在外面等着，要是他要殺你就叫一聲，看在同鄉的份兒，我給你砍死他，然後咱們就一起去浪，大不了我撩妹子，你撩漢子……”
穿越二人組，想想就挺拉風的呢。
元祈擡手，一隻魂獸放出將風離卷着扔出了寢殿，轉瞬魂獸又收了回來。
風離重重地扔在花園裡，爬起跳腳罵道，“你大爺的，打我我忍你，你敢家暴一個試試，大爺我最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分分鐘剁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