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不是抱錯人了啊,唐詩在這邊啊?”太過震驚之下,資玉平竟然脫口而出。
唐詩被資玉平這句話弄得頓時俏臉通紅,忍不住狠狠瞪了這個口不擇言的傢伙一眼。林夏陽也被他鬧得有點不好意思。
還在貪戀林夏陽溫暖懷抱的,聽到資玉平的話之後,也羞澀的放開了林夏陽的懷抱。她那副大病初癒,小臉微微粉紅,略帶羞澀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資玉平也覺得林夏陽懷抱中的女孩真心好看,可是她是老大的女人,他這個做小弟的,可不敢有任何妄想。
只是他就有點爲難了,老大要是和早就有過緋聞的緋聞女友在一起,那唐詩咋辦?
不過資玉平很快就釋然呢,還能咋辦,將就着涼拌唄。誰說當今世界,男人就只能有一個女人了。
老大能征服兩個美女,那才證明他有實力啊!值得自己繼續追隨下去。
相反,唐衣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
這個女的是誰?光天化日之下,她怎麼敢明目張膽的搶我的姐夫?不行,回去之後,一定要讓姐姐抓緊時間,將姐夫拿下,不能讓他繼續在外面拈花惹草!
唐衣和林夏陽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她卻對他很有好感。從資玉平口中探聽到他故意歪曲的林夏陽和她姐唐詩的關係之後,她是打心底就認可林夏陽這個姐夫。
別問她爲什麼對林夏陽這麼有好感,認定他就是姐夫,可能是因爲眼緣吧。別問她爲什麼對林夏陽這麼有好感,嗯,任性!
“夏陽,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回學校了。”趙馨兒被資玉平和唐衣兩人瞪得有點不好意思,羞澀的說道。
“哦。
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嗎,病纔剛好?”林夏陽還是有點擔心。
“沒事的,你給我的藥很神奇,吃完不僅哮喘停了,還感覺活力百倍。何況,這裡離學校就十幾分鐘的路程,就當散步。”趙馨兒說道。
林夏陽知道趙馨兒倒不是在誇大其詞,加入了月光草煉製出來的藥丸,確實有其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好吧,你注意一點。”林夏陽說道。
送走趙馨兒,四個人默默朝市場走去。可是就在這時,有人在林夏陽的身後低聲說道:“年輕人,好身手啊!”
好身手?林夏陽不知道那人指的是哪方面,是指他的醫術,還是……
林夏陽回過頭,卻見一個比他還稍微年輕一點的紫衣馬尾女孩,正對他用意不明的笑着。見林夏陽回頭,她假裝若無其事的走了。
我去,她才幾歲啊,叫我年輕人?
難道現在的小女孩,都那麼喜歡裝逼……咳咳……裝成熟?
沒去理會那個奇怪的紫衣女孩,林夏陽和其他三人一起到市場購買完其它東西之後,就一起搬回出租屋。
一路上,四人都有點沉默。可能是因爲剛纔發生的事情,所以有點尷尬吧。
回到出租屋後,唐衣倒是又恢復以往的活潑。又是主動搬凳子、又是斟茶遞水,好生招待着兩個辛苦了的男生。
唐衣租的出租屋很小,比大學宿舍還簡陋。不過,洗手間、廚房倒是一應俱全。至於臥室,自然沒有,只能在客廳裡擺放一張牀。既當客廳,又當臥室。
幸好,唐衣是個愛乾淨的女孩,將出租屋收拾的乾淨整潔。牆紙是粉紅的花朵,牀單什麼的也是粉紅的,十分溫馨。
讓人覺得原來假小子的內心也有一顆愛美的心。
唐詩顯然有點心事,回到出租屋後,默默躲到廚房裡,將買回來的東西分類,能洗的都洗好。典型的一個賢妻良母。
資玉平因爲想抽菸,被唐衣趕出了出租屋去抽菸。大廳裡,只剩林夏陽和唐衣兩人。
唐衣見姐姐唐詩一路上都沒有和林夏陽對眼,回到出租屋後,一個躲到廚房裡忙活,一個假裝在看電視。她忍不住湊到林夏陽身邊,問道:“姐夫,你覺得我姐姐怎樣?”
還在喝着熱茶的林夏陽,聽到唐衣的話後,差點一口噴了出來,連忙吞下茶水,說道:“我可不是你姐夫。”
唐衣很直白的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是我姐夫,我認定你就是我姐夫了!”
林夏陽被唐衣直白的話給雷到了,有點氣勢不足的說道:“這事,你經過你姐同意了嗎?”
唐衣搖頭晃腦道:“不用經過她同意,姐姐從小最疼我,不管我要什麼,她都給。我要你當我姐夫,她也會給的。”
說完,唐衣還燦爛的笑了起來。
呃,姐夫還能給的?林夏陽實在不知道說什麼話來應對這個天真爛漫的女孩。
剛好這時唐詩從廚房裡出來,資玉平也抽菸回來了,兩人就停止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林夏陽站起身來,說道:“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和資玉平就先走了。”
唐衣聞言,趕緊拉住林夏陽的手臂,不讓他走。
唐詩見妹妹對自己使勁眨眼,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只能開口道:“還是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畢竟幫了我們大忙。”
唐衣笑道:“對啊,我們可沒多餘的錢給你們發勞苦費,只能請你們吃一頓晚飯表達謝意啦。”
資玉平也反叛,道:“對啊,老大,唐衣的廚藝好得很,不容錯過啊。”
林夏陽還能說什麼,只能不情不願的留下來。
接下來,兩個女孩都去廚房忙活。大廳裡就剩下林夏陽和資玉平兩個大男人。
閒着無聊,資玉平突然忍不住說道:“老大,好身手啊!”
好身手?又是這句話。林夏陽不由得疑惑的瞪着資玉平。
資玉平被瞪得心裡有點發毛,只能從實招來:“老大,你就別再裝了,順手牽羊,究竟撈了多少?放心,我只是問問,沒打算要你和我平分。”
林夏陽早知道資玉平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所以倒是不覺得驚奇,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鱷魚皮錢包,打了開來。
“哇塞,看來收穫不小啊,現金至少都有上萬吧。”望着真皮錢包裡面紅的耀眼的一疊百元大鈔,資玉平忍不住感慨道。“那傻子,想必還在得意着呢。”
“想必是吧。”林夏陽此刻纔有了點笑容。他那破錢包,就是個幾塊錢的地攤貨,裡面剩下的幾百塊,也是從王斌那順手牽羊得來的,加起來的價值,只怕還不及鱷魚皮錢包的一半吧。
破錢包換了個鱷魚皮錢包,值了!
就在此時,林夏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你既然看到我順手牽羊的那一幕,如此說來,你和唐衣其實早就在人羣裡了,是吧?”
資玉平沒想到林夏陽那麼機靈,通過他不小心說漏嘴的一句話就猜到他和唐衣其實早就到了市場,只是後面假裝匆忙跑過去的。
但是,林夏陽表現的越是厲害,資玉平就越是高興。老大要是比小弟還差勁,那還當什麼老大!
資玉平說的沒錯,此刻,在市中心繁華街道,有一個坐在出租車上的傻子,正在傻樂着。
“傻子,活該你倒黴。搶了我的風頭,你高興了吧?等下發現自己錢包不見的時候,我看你如何高興得起來。”被資玉平稱作傻子的蕭逸升還在不知情的傻樂着。
出租車司機聽到客人在自言自語,忍不住回頭看了看,見對方並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就回過頭去,繼續專心開車。但是他心裡還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奇怪的客人!”
“傻子,你以爲我最後拍了拍你,就是爲了說一句無腦的話嗎?”蕭逸升越說越得意,忍不住都笑出聲來。
原來,他在臨走之前之所以拍了拍林夏陽,說最後的那句話倒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順手牽羊將林夏陽的錢包弄到手了。
蕭逸升自認爲自己是個習武之人,因爲學醫的需要,眼裡和手上的功夫更是了得。投一個市場裡搬貨的小子的錢包,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他自己的錢包,卻被林夏陽給順了過去。
當然,他不會去確認自己的錢包還在不在口袋裡,因爲他很自信。或者說,是自大!
很快,出租車就到達了蕭逸升要到的地點,一家五星級賓館的門口。
出租車司機正是上次載林夏陽去林氏實業集團的黑心司機,他見蕭逸升來的地方是五星級賓館,再見他一身名牌,不想之前某個土包子一身地攤貨,忍不住又動起了心思。
“多少錢?”果然,蕭逸升並不看出租車上面的計費器,開口問道。
“那個……唔……一百。”司機試探着說了個價。
“一百!”蕭逸升大聲重複了一遍。
司機以爲開價高了,趕緊說道:“八十。”
其實,計時器上顯示的價格,才三十幾,連四十都沒到。
誰料,蕭逸升卻豪爽的笑道:“別說一百,五百我都給。”
剛偷到林夏陽錢包的時候,他還是打開來看了一下,發現裡面有將近六百塊。反正他不缺錢,平白得來的錢,他全給司機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