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蕭宇親眼見着成纔將許三多騙了出去,爬的窗戶,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蕭宇承認,前世看士兵突擊,他幾乎都是快進着看得,他實在不想面對沒有蛻變前的許三多!
因此有些劇情,他也不太瞭解。
第二日,蕭宇或許回想起來了……
又是一天的訓練,蕭宇等人正在列隊,班長伍六一也正在發口令“新兵連五班,以班副爲基準,靠攏!”
蕭宇看着成才成班副昂首挺胸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地看着大家向他靠攏的樣子,不由得搖頭一笑,終究還是十八九的孩子……
只是許三多又邁多一步,像昨天一樣,沒有絲毫的長進,撞得隊尾起了點騷動。
“許三多想啥說來聽聽?走隊列都能出列,這麼個簡單隊列都要出錯?昨天錯了一天,你今天接着錯?”
伍六一走到了許三多身前,開口說道,聲音不大,可看起來卻是極爲攝人,畢竟那麼大的一雙眼睛,誰看了都會害怕。
許三多也因爲緊張變得結巴起來“我在看、看基準……成才成班副。”
行吧,讓伍六一嚇得話都不會說了。
“解散後留下來。也不說別的了,我總不能就讓你這麼一路順拐地去了新連隊吧!”
伍六一開口喝道,隨即又開始了之後的隊列訓練,一上午,每一分鐘,伍六一都在吼,嗓子都啞了。
解散後,衆人都離開,蕭宇留了下來,直接上了單槓,這東西他還不熟,要多練,既然來從軍,那就要做到更好!
烈日炎炎,伍六一正拼命在推許三多的腿彎,熊歸熊,伍六一相當用心。
但他終於絕望地站起來,看向一旁的蕭宇,要是把蕭宇的天賦,往許三多身上勻一點,他也不至於這麼焦慮!
“我當兵三年了,就不信治不了你兩腿間的這條縫!許三多,你到底怎麼搞的?你也不羅圈腿啊,你怎麼就是並出條縫來呢?”
伍六一開口說道再度彎腰,用手去合許三多的雙腿。
“報告班長,我不知道。”
“立正!”
伍六一高聲喝道,他還就不信了!
說着,伍六一在許三多身後一推,許三多膝一彎,幾乎坐在伍六一頭上。
“癢!”
“你用足了勁就不怕癢!你用勁不對,你要使對了勁,我一推你,你會直挺挺往前倒。再來一次。”
伍六一瞪着眼睛,開口喝道,許三多點了點頭,標準他記住了,用對了力氣,應該是伍六一一推,他就倒,這是他引以爲傲的記憶力。
好了,這次一推,許三多木頭樁子似地往前就倒。
可伍六一卻沒有使力氣,心中對許三多更加失望,小聰明都沒用對地方!
伍六一氣惱地踩着汗“沒人要你倒!是要你把勁用對了地方!歇會歇會……別立正啦,你也歇……許三多,說真的,你是不是存心跟我逗着玩?”
伍六一好奇地看着身前的許三多,拉歌的時候,唱的難聽,跟不上調,人家後來乾脆只張嘴不出聲,現在聽到他的標準,不管伍六一力氣多大,人家都直挺挺的往前倒,多聰明啊,可訓練怎麼就這麼笨呢?
“我……我是不是很笨?”
許三多看着伍六一這副樣子,也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伍六一懷疑地看向許三多“不知道。見過笨的,沒見過你這號的。”
“那就是我笨。”
伍六一聞言,忽然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那聲音,把正在練單槓的蕭宇都吸引了過來,聲音,真大!
那是忍無可忍的絕望,伍六一那一臉痛苦的表情,直接得到了許三多真誠地關心。
“班長怎麼啦?”
“沒事。我寧可……我希望你是在跟我逗着玩。”
伍六一嘆了口氣,看了眼正在看熱鬧的蕭宇。
“滾蛋,練你的去!”
“沒有。”
許三多輕聲說道。
伍六一回過頭來,就那麼瞪着他,被瞪着的許三多就在那兒笑,止不住地笑。
“笑?我很好笑?”
伍六一開問道,這都什麼新兵?啊?厲害的他見過,旁邊這玩單槓的就厲害,這一號又是什麼人?
“班長……班長家上榕樹的吧?”
正在練單槓的蕭宇也停了下來,好奇地看向許三多,這許三多,別是想攀交情吧!
伍六一聞言,只好點頭,一臉自認倒黴的表情。
“我、我下榕樹鄉的!咱們是老鄉哎!”
許三多那一副故作驚奇的樣子,看得蕭宇心頭髮麻,這演技……
“全連都知道我有你這麼號老鄉!你真的剛知道啊?”
許三多也聽出來了伍六一的不耐,想起了昨天成才的教導,只好趕鴨子上架繼續他的演戲“老鄉見老鄉,兩眼汪汪汪……是淚汪汪,班長抽菸嗎?我這有煙。班長吃辣的也很厲害吧?班長想家不想家?”
伍六一這一次直接用了吼的“想個屁!誰教你扯這個蛋?”
“成……沒人……”
許三多拿煙的手也是放了回去。
“成班副是不是?軍隊是適者生存的地方,因爲打仗也是適者生存的戰場!認老鄉就能活下來?我看老鄉份上就跟你說一句……我tm五公里越野跑了五千公里才跑出個全師第二,靠這才轉的志願兵!你想就這麼混下去?門都沒有!笨人就別學人耍小聰明!”
伍六一開口吼道,許三多則是面無表情,昂首挺胸,不管對方說的是什麼,他熟練地接受着不知第多少次的訓斥。
“滾蛋!”
伍六一訓斥了一番,開口喝道,他不想再看到這個老鄉,現在他氣的都有些腰疼!
蕭宇也是下了單槓,直奔食堂,該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