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販開出的價格頓時便是被公孫雷爆了出口。
這十二枚拇指大小的古玉居然要一萬二?
公孫雷不懂玉好不好。
但是他卻從攤販的表情中,知道這是獅子大開口。
公孫雷雖然紈絝,但是他並不是沒腦。
這一萬二千塊錢對公孫雷來說那只是小錢。
他每天花天酒地的時候,給的小費都不比這一萬二少。
但是他卻看不慣那攤販的行爲。
或者更準確地說。
公孫雷在葉空的身上承受了太多的委屈。
他現在全部都要傾瀉在那攤販的身上。
攤販只是公孫雷的一個泄的突破口。
“這位小兄弟,你這話什麼意思?”
然而,公孫雷的聲音不小,頓時便是惹得那攤販不爽了。
這古玩街有着古玩街的規矩。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比拼的是運氣,也是眼力。
公孫雷如此赤果果的大吼大叫,這是打臉。
周圍的幾個攤販和幾個閒逛的男女也是圍了上來。
國人看熱鬧之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有人圍觀了,那攤販的底氣也是足了起來。
“我什麼意思?我說你不要臉。這十二個破東西要一萬二,你怎麼不去搶?”
公孫雷囂張地喝道。
他可是京城的太子黨。
葉空可以降服他,那是因爲葉空有這能力。
一個小小的攤販居然還敢給他撂臉。
公孫雷都恨不得砸了他的攤位。
這樣的事情以前的公孫大公子可沒少做。
“你嫌貴可以不買,我這裡一向都是童叟無欺的。”
那攤販也是有些眼力。
見到公孫雷如此打扮,肯定是非富即貴。
因此他強忍着怒氣說道。
“好了,這價格也算合理。”
葉空打了一個圓場說道:
“老闆,這東西我要了。”
葉空都懶得爲這幾個小錢浪費時間。
而且這古玉確實是古玉,只是明珠蒙塵了。
一萬二塊錢換來十二枚生肖古玉,而且還是一套。
不虧。
“小兄弟,不知道可否讓我看看這古玉。”
然而,就在葉空準備收取古玉的時候。
在葉空的身邊,一箇中年男子忽然開口了。
葉空轉頭看去。
這是一個保養得極好的中年男人。
大約四十多歲,很是紳士。
只是葉空在看向他的時候,不由眉頭一皺。
不過這中年男人面色坦然,應該不是奪人所好的小人。
葉空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裡的古玉遞了出去。
中年男人手裡本來還抱着一個花瓶。
應該是在這古玩街剛剛淘弄來的古董。
這花瓶倒是值幾個錢,應該也是古董。
但是真正讓葉空側目卻不是花瓶。
而是花瓶下面有一個木質的瓶託。
這瓶託讓葉空眼前一亮。
瓶託應該是小葉紫檀木打造而成。
但似乎瓶托裡面另有玄機啊!
不過葉空現在也不比當年了,感應能力有所下降。
那瓶託之內到底有什麼東西,葉空一時間也是拿不準。
而此時那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在腳下。
然後才接過葉空手裡的古玉把玩了起來。
但是他看了半天也是看不出來什麼來。
然後又是把古玉還給了葉空。
“這位大哥看出什麼來了?”
葉空淡然一笑,禮貌地問道。
“看不懂。呵呵,不過我總是感覺這古玉沒那麼簡單。”
中年男人笑了笑說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葉空再次一笑,也不答話。
一邊把古玉收起來,一邊對公孫雷說道。
“公孫雷,給錢。”
“什麼?我給錢?你買東西我給錢?”
公孫雷一愣。
這是什麼道理?
以前他買東西,都是別人搶着幫他付錢的。
什麼時候他成了葉空的馬仔,給葉空付錢了?
不過一想到他是葉空的人質,他趕緊改口說道:
“葉哥,這不過是幾個殘次品,你要是想要我送你一個百八十萬的玉觀音都行。”
“我說了,給錢。”
葉空突然怒道。
葉空的怒火,頓時讓公孫雷一驚。
這太意外了。
緊接着公孫雷又是大怒。
居然敢吼他?
他可是堂堂公孫家的公子哥。
在京城都是排的上號的衙內。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處境。
公孫雷又焉了。
人在屋檐下,給錢就給錢吧!
不過似乎葉空不滿公孫雷的磨磨蹭蹭,怒吼着踹了公孫雷一腳。
“叫你給錢你還那麼囉嗦,找死。”
葉空這一腳看起來可不輕。
毫無防備的公孫雷頓時一個踉蹌。
無巧不巧。
公孫雷腳下被一塊石頭一崴。
整個人都摔向了之前的中年男人。
“哐當!”
中年男人腳下的那個花瓶居然被公孫雷碰倒在地。
完好無損的一個花瓶頓時摔成了稀碎。
現場之人的都不由吸了一個冷氣。
這可是在古玩街啊!
這裡的東西你若說它是贗品,那就一文不值。
但你若說它是古董,那就是無價之寶。
眼下花瓶碎了,那可是麻煩大了。
就算對方獅子大開口,你也得乖乖賠償。
報警都沒用。
“這……我的花瓶。”
中年男人此時也傻眼了。
這可是自己剛剛花了二十萬買來的花瓶啊!
爲了看一個熱鬧就這麼碎了?
二十萬打水漂?
就算是以那中年男人的身家。
此時心裡也是哇涼哇涼的。
“呃!不好意思,弄碎了你的花瓶。”
葉空似乎也才反應過來。
隨即指着公孫雷,說道:
“不過這和我無關,這小子是富二代,你找他就行了。”
葉空那表情彷彿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一樣。
公孫雷此時殺人的心都有了。
什麼叫和你無關?
你不踹我我能摔嗎?
我不摔能碰碎這花瓶嗎?
老子是富二代不假,但不是凱子好不好?
“你們誰都別走,我也不訛你們。這花瓶是我剛剛二十萬買來的,這是票。”
中年男人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來:
“你們要是賠不起,那我就只能報警了。”
中年男人還算是理智。
二十萬對他來說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了。
今天他說什麼也不能讓葉空和公孫雷跑了。
不過這中年男人沒有獅子大開口。
而是大大方方地拿出票來。
這倒是讓葉空對他有些好感。
“不就是二十萬嗎?報個屁警,我賠你就是了。”
公孫雷罵罵咧咧地站起來。
出了這樣一個大丑。
公孫雷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
直接掏出支票,寫了二十萬給那中年男人。
然後又寫了一張一萬二給那攤販。
隨即負氣地走了。
拿到錢,這中年男人的臉上雖然肉痛那花瓶。
但臉色卻是好了很多。
而那攤販卻是心裡暗暗遺憾。
這小子還真是富二代,早知道就不說一萬二了。
直接說個一二十萬,那可就財了。
“哎哎哎!二十萬打水漂,你好歹也撿個瓶託回去啊!你個敗家玩意兒。”
然而,此時的葉空卻是對着公孫雷的背影大聲罵道。
本來已經走遠了的公孫雷腳下再次一個踉蹌。
人生遇到葉空,活着居然是如此的累。
而葉空此時依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從那一堆花瓶碎片中拿起唯一還能算好的瓶託,追了上去。
這讓現場之人哭笑不得。
不過想想也對。
二十萬就這樣沒了,撿個瓶託回去也好啊!
然而,唯獨現場有一個人沒有笑。
那是一個二十**歲的成熟少婦。
她見證了今天這件事情的全過程。
從葉空看古玉開始,直到葉空此時離去。
她全部都看見了。
“剛剛那小子明顯是故意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難道他是衝着那瓶託去的?”
成熟少婦秀眉微皺,對着葉空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