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容景冽看着容婉凝,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告訴你,不管我妻子顧菱月會感染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都會娶她!”
“我還有十天就要和她舉辦婚禮!”
“我也一定能治好她!”
容婉凝冷笑,“這個世界上,HIV有能治好的?”
“容景冽,你別自己騙自己?”
“你小小年紀會有HIV病毒?你也別自己騙自己。”
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看着面前這個臉上兩個高高腫起兩個巴掌印的容婉凝,“我從來不打女人。”
“不過現在已經破例了的話,我不介意再多打幾巴掌!”
說着,他深呼了一口氣,又是幾個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
最後身後的工作人員看着容婉凝鼻血直流的樣子,實在不忍心,這纔上去拉住了容景冽。
被工作人員拉住,容景冽下意識地向着外面看過去。
椅子上已經沒有了顧菱月的身影。
這個女人……
居然偷偷離開了?
從戒毒所出來,容景冽回到車上沒找到顧菱月之後,就開始一遍一遍地給她打電話。
手機在衣兜裡面瘋狂地響着。
顧菱月卻一點接的慾望都沒有。
HIV……
這是一種什麼病毒,她很清楚。
原以爲是毒品,以後解毒的過程會很痛苦。
但是沒想到,容婉凝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毒。
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衣兜裡的手機終於不再響了。
顧菱月靠在城市的牆壁上,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
爲什麼會這樣?
還有十天,她和容景冽就要舉行婚禮了。
他費勁了千辛萬苦,才終於解開了DN和容家之間的心結。
但是現在呢?
上天就像是在給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一般。
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幸福,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都會變成水裡的泡沫,一觸即碎,沒有任何回還的餘地。
在雨中哭了許久。
她不知道那輛黑色的卡宴是什麼時候停在自己的身邊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那個從車上衝下來的男人抱回到車裡的。
更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家的。
她只知道,她整個人都沉入了無邊的夢境之中。
夢境裡面,她想要的所有的幸福,全都成了泡沫。
只要輕輕一觸碰,就會消失無蹤。
“容景冽……”
“我是不是一個,得不到幸福的人……”
她閉着眼睛,躺在牀上胡言亂語。
容景冽緊緊地抱住她的身體,用冷毛巾給她敷着額頭,“沒事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容婉凝那麼小的小女孩,說的話,不能相信的,月兒。”
顧菱月胡亂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渾身都開始發冷了起來。
“容景冽……我是不是發病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閉着眼睛,渾身燙得嚇人。
男人緊緊地抱住她,吻着她的額頭,“沒事的,月兒。”
“你沒有發病,你也不會死。”
“你只是感冒了,發燒了。”
夢裡的顧菱月咯咯地笑了起來。
“那……我要嫁給你。”
“我要做你最美的新娘……”
容景冽閉上眼睛,緊緊地抱着她,“對,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