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叫有心計,這叫有自我防範意識。”
南煙翻了個白眼,瞥了一眼顧菱月,“他明明都知道你們是在說他的問題,卻不想法設法地聽一下,你們是怎麼評論他的,你以爲他和你一樣傻?”
顧菱月扁了扁脣。
如果是她,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應該也會很好奇,很想知道別人口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的。
但是想和做,是兩回事。
更何況,之前的程臨瀟,已經表現出來了一副滿不在乎她們怎麼說的態度,然後又暗搓搓地躲在暗處偷聽。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先告訴別人,我對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奇,然後死命地在暗地裡面搞別人的八卦一樣。
當然,南煙口中的會自保,也可以當成程臨瀟這麼做的一個理由。
但是她接受不了。
慕青黎無奈地聳了聳肩,“說說,你們今天去見戰行雪,是什麼結果?”
顧菱月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之前見到戰行雪的時候的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慕青黎,末了,還淡淡地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要怎樣才能將程臨瀟這一尊小佛送走。”
“爸爸還召開了全球發佈會,說程臨瀟以後就是他的兒子了,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他公開承認了程臨瀟是他的兒子,就沒想過,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如果程臨瀟是普通身份的還好,但是程臨瀟是這樣的身份。”
“如果按照我和三爺的處理方法,肯定是想要將程臨瀟這個小孩子趕走纔好,不管送到哪裡,哪怕多花一點錢,讓他去國外讀書再也別回來也可以啊。”
“但是現在,爸爸召開了這個新聞發佈會之後,如果我們將程臨瀟趕走,別人會說是我和三爺容不下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
“如果把他送到國外再也不回來,別人又會說我們是爲了獨吞家產,不讓人家回來。”
“現在不管我和三爺怎麼辦,都是錯的。”
慕青黎皺了皺眉,“這的確是一個難辦的問題。”
程臨瀟認定容家就是當年殺了他全家的人……
十二歲的孩子,觀念和意識早就形成了,在他的潛意識裡面,容家是十惡不赦的,那麼以後,就很難能夠改掉了。 Wшw _ttka n _CO
南煙聳了聳肩,“或許我可以幫助你們。”
顧菱月睜大了眼睛,帶着些許的不可思議,“你……可以?”
她只知道南煙是精神疾病上面的專家,知道南煙懂很多心理學上面的東西。
但是她還真是想不到,這個問題,南煙會從精神疾病還是心理學的哪個方面能夠將這個事情解決掉。
南煙白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吹牛?”
顧菱月扁脣,她和南煙認識的時間還不長。
就算是吹牛,也輪不到在她面前吹吧?
反正……
她們不是一個領域的,就算南煙是在吹牛,她也感覺不出來。
看着顧菱月那雙難以置信的眼睛,南煙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不相信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