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脣，看了一眼時間，“羅米爾先生，我睡不着了。”
“如果不打擾您的休息的話，我想和您談談，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羅米爾搖了搖頭，“大小姐，我只是這裡的管家，這並不是我分內的事情。”
“如果您想要了解關於主上的事情，我覺得您可以直接和主上聊，我相信他會很樂意和您談論過去的事情的。”
說完，身形高大的白人管家轉身大步地離開了走廊。
顧菱月靠在走廊的欄杆上，微微地有些發怔。
戰牧天身邊，連管家都這麼……有個性。
之前不管是在容家別墅還是容家老宅，甚至是日本的秦宅，每個管家面對她的請求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這個管家……
卻十分直接了當地拒絕了她。
心裡多少有些受傷。
第二天早上，在吃完早餐之後，顧菱月將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惜雨。
“羅米爾就是這樣的。”
秦惜雨伸出手揉了揉她髮絲柔軟的頭頂，“他就是個眼高於頂的人，當年在組織裡面，如果不是因爲他是我的教官，我早就揍他了。”
顧菱月正在剝橘子的手微微一頓。
“羅米爾當年是您的教官？”
秦惜雨點頭，“他不但是我的教官，組織裡面所有的人的教官，都是他。”
說着，秦惜雨聳了聳肩，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換臺，彼時的電視上，正在播放着關於昨天DN大廈爆炸的事件。
“本來那個組織就不大，而且大家也都很聽話，所以只要一個教官就足夠了。”
顧菱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不知道爲什麼，她忽然想起來，昨晚她做的那個噩夢裡面，那個少女清冷的聲音說過，她是主上的女兒……
大抵，只有戰牧天這邊的人，才能叫他主上吧？
“殺手組織裡面出來的人，都要叫他主上。”
見顧菱月剝着橘子的手停下來了，秦惜雨聳肩，將遙控器扔到一旁，直接拿過顧菱月手裡面的橘子剝了起來，“如果不是殺手組織出來的人的話，像是外面的保安之類的，都會叫他先生或者戰先生。”
顧菱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既然腿如此的話，那麼夢裡面的那個女孩，大概……
也是殺手組織的人了吧？
夢裡的那種溺水的感覺太真實，真實到她開始懷疑，在自己遺失了的那段回憶中，是不是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在她失憶的這段時間裡面發生過這樣的事情的話，那麼那個女孩……
很可能就是冷思涵。
一方面，冷思涵和她的年級相仿，她失去的那些回憶裡面，她也的確和冷思涵有所交集。
另一方面，根據昨天戰牧天談起來的那對自閉症弟弟和被注射了必死藥劑的姐弟兩個……
也很符合冷思涵的身份。
會不會，冷思涵就是從這個殺手組織出去的，最後被容家撿到了？
爲了確認自己的這個想法，在下午的時候，她故意找到羅米爾，詢問起了關於當年那個被放走的女孩和她弟弟的事情。
但是羅米爾的回答仍舊是，“無可奉告。”
“大小姐，這些事情，您親自問主上會比較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