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誠輕笑了一聲,“說到這個,就有點巧了。”
“事發當天你們容家人的行程我們都查了一遍,你,奶奶,容伯伯,甚至於容家的白管家,都沒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因爲你們都不在美國。”
容景冽點了點頭。
當年容家和戰家還處在水火不容的情況之下。
而美國是戰家的底盤,容家人以及容家組織下面的人,一般是不會到美國去的。
就像那段時間裡面戰家人不敢去歐洲那邊,是一樣的道理。
“但是當天,容家卻有一個人在美國。”
“容清帆。”
“有意思的是,事發的前一天,容清帆因爲醉酒駕車被美國警方逮捕,當時正在看守所裡面。”
江以誠輕笑了一聲,“這些證據足以證明,當時的事情,和容家沒有關係。”
“如果想要更確切一點的證據的話。”
江以誠點開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那輛視頻裡面的寶馬車。
車門敞開着,一個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戴着紫色的帽子,懷裡面抱着一個男嬰,身上還有點點的血跡。
“這是當天的一個攝影師捕捉到的畫面,當時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以爲是一個母親抱着自己生病的孩子焦急地去醫院而已。”
鼠標滑動,江以誠將照片放大了N倍之後,終於將那個女人的臉,展示在了衆人的面前。
是戰行雪。
確切的說,是戰行雪變成了陳白露之後的那張臉。
容景冽恍然大悟。
當天,大概是二叔和戰行雪約會的日子,兩個人去到了容家人不敢輕易去的美國,但是二叔卻因爲違法駕車而被關在看守所裡面。
所以戰行雪趁着這個機會,血洗了前夫家。
也就是說,也許這件事情,大概連二叔都不知道。
那個女人,簡直就是瘋子。
“要將這些證據都擺在小程子的面前麼?”
南煙皺了皺眉,有些於心不忍。
這樣揭露當年的真相,其實等於再一次將小程子心裡面的傷口劃開,讓他回憶起來,自己的身世有多麼地悽苦。
“我們別無選擇。”
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從衣兜裡面掏出一份錄音,“這是前不久我們去戰行雪的監獄探望她的時候,她親口承認是她殺了程臨瀟全家的,錄音。”
顧菱月瞪大了眼睛。
當時的情況她還能夠回想起來。
當時的戰行雪就像是瘋了一般地,在裡面嘶吼着,叫罵着。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眼前的這個陣仗弄得心慌意亂。
而容三爺……
在那樣的時候,還不忘了錄音?
“有備無患。”
似乎是看穿了她臉上的疑惑,容景冽輕聲答道。
所以現在,錄像,照片,資料,以及錄音,全都有了。
這些證據,足以證明,的程臨瀟這些年來的判斷,全都是錯誤的。
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將這些東西全都交給了南煙,“他現在只願意聽你的話,這些,還是由你來交給他吧。”
南煙閉上眼睛,脣角露出一絲的苦笑。
“從一開始的時候的就知道,這是個苦差事啊。”
“苦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