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驚訝持續的時間不長，便隨即恍然。
同樣是二級天命，佛祖和魔主，明顯比萬象門、藥門、魂殿這些掌控者，強大的太多了，已然算是斷層的存在，要說源世界除了自己，還有誰可以達到一級，或許只有這兩位。
“不對……天命有數，不可能突破，若是他們藉助萬命混沌鑑強行改命，或許是有機會領悟一級，可一旦離開混沌始源域，同樣會被亂命劫天詔籠罩，生不如死！”
張懸疑惑的看來。
上古過後，一級天命的數量，便被固定到了八種，自己之所以可以領悟第九種，是因爲他並非來自這個世界。
佛祖和魔主，乃土生土長的源世界人，元清太子逆天改命後，可以繼承權之天命，成爲堪比浮生大帝這樣的人物。他們兩個，不管繼承哪一種天命，都會遭到源世界的反對，從而變得和自己一樣，成爲一個亂命者。
因爲這些被繼承的天命，本身就被封禁了，不然也不可能隕落。
亂命者的結果，只要不傻都明白怎麼回事，與其變成那樣，還不如和以前一樣。
自己能夠想通，這兩位人中龍鳳，不可能想不通啊！
“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們已經進去……”
青冥族長搖頭，說實話，這件事就算是他也有些理解不了。
就算佛祖和魔主被這位張懸嚇得東躲西藏，畢竟是一方豪雄，只要肯低頭，肯賠償，再找一位一級天命掌控者中和，未必沒有緩解的餘地。
結果，二人卻冒險跑到這裡，不計九死一生，難不成真想衝擊天命一級？
可他們也沒這個機會啊！
除非……可以領悟一種屬於他們自己的一級天命，屆時，只需和四大家族一樣，選擇隱世，就可以避免天道的懲罰。
除了這種，實在想不出其他方法。
“諸位族長守護【混沌始源域】，可有其中的地圖，亦或者知道些什麼，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在，張懸微笑着看了過來。
既然決定進去，對這個神域瞭解的越多，也就越安全。
“混沌始源域，一共分爲三層，說來慚愧，我等歷代鎮守於此，也只進入過第一層，最核心的三層，從未達到過。”
青冥族長搖頭，滿臉苦笑。
雖是近水樓臺，卻未必能夠得月。
“第一層，是一片廢棄古戰場，裡面有成羣的陰兵，腐屍，也有數不盡的王族屍體，這些人只爲執念活着，每一位都有菩薩巔峰的力量，只有破除執念，纔可以消散，我們受限神域的規則，歷代祖先只能單個進入，無法聯合，戰鬥力有限，自然也就止步於此。”
朱炎族長雖然不悅，卻也忍不住解釋了一句。
他們四人，藉助勢的力量可以發揮出堪比佛祖的戰鬥力，實際上，真正修爲不過菩薩境巔峰。
進入神域後，天極山的陣法之類就沒辦法施展，一些厲害的手段生怕引起圍攻，也不敢使用，導致他們根本無法進入第二層。
“王族屍體？”張懸疑惑。
“這是上古時期，對修士的稱呼，分別是王、君、帝！分別對應，菩薩境，佛祖境以及浮生大帝這種最巔峰強者。”
見他不解，白戰道。
“原來如此……”張懸點頭。
“當然，這所有境界之上還有一個永恆境，據說可以真正意義上的逆天改命，不受天命桎梏，不受輪迴之苦，只是……古往今來，從未聽說有人達到過。”
玄戍道。
“天命永恆……”
張懸點頭。
這個境界他也聽說過。
武破天、浮生大帝，是很厲害，卻也有着目標，那就是這個境界，可惜，有史以來這麼多年，哪怕出現過無數驚才絕豔的一級天命，也都從未成功。
通往永恆的大門，就好像是一道死路，無論如何努力，都前進不了分毫。
“誰能永恆不死？以我們四大家族長爲例，儘管一出生便享受一級天命的榮光，壽命卻也被定格在了3000年一個輪迴！也就是說，無論我們手段多麼逆天，三千年後，掌控的天命，都會易主，沒了天命加持，我們等於沒了修爲，自然必死……”
青冥族長搖頭。
“3000年一個輪迴？你的意思……哪怕強如一級天命，也只能活3000年。”
張懸懵了。
之前是聽說過，一級天命隕落，一直都以爲是被人斬殺或者其他原因，鬧了半天，竟然是天命捨棄！
天命師修煉天命，才變得強大，才能壽命延長，沒了天命，就等於失去修爲，自然會死亡。
“是啊，你難道不知？二級天命，哪怕修爲達到菩薩境，壽命也只有2000年，這就是命運使然！無人可改。”
見他居然說出如此小白的話，青冥族長略顯驚奇。
“不對啊，那佛祖、魔主以及諸多菩薩……”張懸疑惑的看過來。
佛祖，不是佛教開創者嗎？真要是他，絕對活了不止2000年了吧！
“佛教修煉果位，得到他的果位，自然具有對應的稱號和榮譽。當今的佛祖，並非開創佛教的那位，而是得了他果位的後人……菩薩也是！當今佛祖，最看重的後人不出意外是一個尊者，叫做青雲！我記得之前見過一次，佛祖甚至將十方菩提鎮魂鎖以及輪迴舍利塔都賜予了……”
朱炎道。
“這……”
張懸全身一震。
是啊，當初就覺得奇怪，一個小小尊者，爲何會有佛祖兩件至寶，甚至連一些菩薩都不能獲得如此殊榮，鬧了半天，他是佛祖的繼承人，也就是說……不是因爲撞見自己，極有可能是下一任佛祖！
鬧了半天，佛祖只是個稱號，和百曉生一樣，由修煉者繼承罷了。
“魔主也是一樣，不過他們不是果位，而是殺伐！新任魔主，都是殺了前一任代替而來，正因如此，才被稱之爲‘魔’！”
玄戍道。
“還是有點不理解，如果……我是說如果……要是知道自己會被人代替，不培養後人不就行了？”
張懸疑惑。
明知道會被弟子殺，或者有繼承者殺人，不收徒弟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