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貿然摻和我與玄甲王的戰鬥，難道就不怕幽夜皇降罪嗎？”
炎陽王滿是不敢相信的怒吼。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所謂的幽夜皇！”張懸搖搖頭，不理會對方的咆哮，手掌輕輕一捏。
“嘭！”
炎陽王立刻炸成了粉末，全身的力量消散在半空之中，張懸和上次一樣用懸界吞噬，同樣沒吸收到分毫。
之前不太懂，現在算是明白過來，應該和這個世界的重複機制有關。
說白了，對方只是個一直重複性出現的幻象，並非真實存在，自然也就沒有能量給他吸收。
“炎陽王就這樣被殺了？”
看到昔日的老對頭，頃刻便死在當場，玄甲王內心的驚駭，隨時都會流淌出來。
對方與自己爭鬥多年，一直旗鼓相當，此刻被這位青年一招擊殺，豈不表示，自己也不是一合之敵？
隨手捏死自己的強者，竟然花費一天時間，與其廢話，甚至不惜打賭……看來將要說的事，必定匪夷所思。
“前輩，在下已經完全相信你的話語，還望前輩可以將打賭的事明示……”
遲疑了一下，拱手抱拳。
“既然你願意相信，我就詳細說一下自己的推斷！其實……我來自數萬年以後……”
張懸將這兩天見到的場景，以及心中的推斷詳細解釋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這些人一直限於某種特殊的時間循環之內，每過一天，就重來一次？”
這次輪到玄甲王驚訝了。
“我知道你不太相信，但猜的不錯，應該是真的……”
張懸苦笑着搖頭，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眼前的玄甲王一臉凝重的看了過來：“我相信！”
“相信？”這次輪到張懸懵了。
“不錯，雖然每次重複，我都沒有記憶，但你能準確說出炎陽王偷襲的時間，並且輕鬆將其擊殺，我便覺得是真的。因爲，你沒有騙我的理由，就算想騙，也不會找這樣一個理由。”
玄甲王道。
愣了一下，張懸恍然，
時間重複這種事，換到自己身上都覺得匪夷所思，用來騙人，的確不是什麼好的理由。
“當然，單憑這些，讓我相信還是不可能的，還有一點，那就是……虛空裂縫在逐漸蛻變，之前我一直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你這樣一說，我便明白過來！”
玄甲王一臉苦笑。
“虛空裂縫？”張懸疑惑的看來。
“跟我來！”
玄甲王也不解釋，嬌軀一晃，快速向遠處急速飛去，張懸緊跟在身後，二人飛了十多分鐘，一處巨大的屏障出現在眼前。
眼前是一片虛空亂流，時間、空間規則，全都宛如不存在一般，充滿了混沌，之前的大日，似乎就消失在此地。
張懸仔細看去。
眼前的這個地方，所有力量都是混亂的，給人一種難以分辨的感覺，如果只是這樣，並不會覺得太過奇怪，主要是……這種混沌氣息，竟然與形成懸界的源氣極其相似。如果說源氣是氣流，而這些混沌亂流，就好像液態的源氣，更加精純厚重。
當然，這是做爲一界之主的感覺。
他利用源氣創造過一個世界，對這種力量十分清楚，換做其他修士，就算看到，估計也難以分辨，顯然眼前的玄甲王便是如此。
她可以感受到眼前這個混沌亂流的可怕，卻始終不會把對方與可以吸收的源氣，想成同一種物體。
“跟我來！”
玄甲王身體一縱，跳入了眼前的虛空亂流，下一刻她的身體周圍，立刻激盪出無數的光芒和力量，似乎在與四周的混沌之氣對抗。
張懸緊跟其後。
他並無感到太多的壓力，反而有種溫暖之感，穿梭其中，感覺原本穩定住的懸界，再次有了擴張的衝動，似乎隨時都會打破現有的桎梏，衝擊到更高維度。
“若是有機會，將這個混沌始源域融入懸界，我或許便可以直接衝擊浮生大帝的這種境界，甚至超越……”
一個想法突兀冒了出來。
正常情況下，他的實力，想要達到浮生大帝這種級別，幾乎不可能，但此刻卻有了目標。
只要能將眼前的混沌始源域整個吞噬，修爲必然暴增。
不過，想要成功太難了，不說其他，眼前的無數混沌力量，想要煉化，就不知需要花費多久。
知道這件事需要徐徐圖之，張懸不再去想，緊跟在玄甲王身後，又飛行了一陣停了下來。
一條巨大的裂縫出現在眼前，橫貫不知多遠，一眼看不到盡頭。
其中毀滅的力量不停閃爍，別說菩薩境的強者，就算自己進入，可能都會被直接攪成粉末，渣都不剩。
“這便是虛空裂縫……”
玄甲王停了下來：“這是我們懸界軍奉命守護的地方，每天清晨，我都會過來觀看，今天早上你未出現前，我便來了，這個裂縫明顯比昨日看到的大了不少！”
張懸擡頭，虛空裂縫如同天空被撕裂出的一道傷疤，漆黑一道，不停的吞噬着力量，似乎隨時都可以將眼前的混沌力量全部吸收乾淨，甚至將整個世界吞沒。
“昨夜我看到的時候，這道裂縫，只有三分之一不到，現在卻變得這麼大了，絕不可能是一天就做到的……”
玄甲王解釋道：“我之前一直想不通，你一說便明白了，我和玄甲軍每天都在重複，但眼前的裂縫並沒有，而是一點點的吞噬着周圍的力量，經歷了數萬年，纔有瞭如此的規模！”
“這……”
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張懸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虛空裂縫，的確不是短短一、兩天就可以蛻變成這樣的，絕對經歷了不知多久，以這個爲參考物的話，這位玄甲王能夠理解自己的話，也就不算信口開河了。
“這個裂縫……到底是什麼？又從何而來？”
沉思了一下，張懸滿是疑惑的看了過來。
如此巨大的裂縫，關鍵還會吞噬混沌力量，眼前的虛空裂縫也未免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