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掌從飛揚的後痛撤下,林鈺柔聲道:“好了,看來只需要個兩三天,就可以將你體內的火毒完全驅除乾淨了!”說着移動身體,準備下榻。飛揚忽地伸過手去,一把抓住了林鈺,一雙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她。
一陣風隔着窗櫺吹了進來,撲的一聲,閃着星星火花的燈光猛地熄滅,屋中一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只有兩雙發着光的眸子相互凝視着。
這一段時間,一切都顯得那麼匆匆忙忙,飛揚很少去體會林鈺對自己的情感,此時越發感到她對於自己的重要,如此的相依爲命,他兩隻手輕輕地移動着,最後堅定地向她伸過去,他們在黑暗中深情地相互注視着,四隻手交纏在一起,這一次不同於往常的親暱。
“我愛你,鈺兒!”他不容疑地說,聲音如同金屬一樣緊實無比。
等到這一刻了,她臉上的表情,每一根線條,每一個細微的動作,包括張大了的瞳孔都隨着這句話跳躍了起來。
凝視着鈺兒那專注的眼睛,飛揚的手伸向那張令他心情起伏不定的臉。
兩個人面對面凝視着,情感如同排山倒海而來,不可抑止。
首先是從鈺兒那有些意味深長的吻延伸過來的。飛揚有些冰涼的嘴脣堅定地向鈺兒伸過去,她略微猶豫了一下,轉眼之間嘴脣卻已是挺起,一點點地移向他,吸附在他的嘴脣上,口腔中傳遞着她渴望深情的信號。
在這間寂靜的屋子裡,林鈺那張夢幻的臉,完全佔據了飛揚的思想,隨着口脣溼潤遲緩地吮吸,完整地躍入他生命中最癡迷的搏動當中,飛揚甚至懷疑起這一刻的真實,他們的舌尖輕輕地相互磨擦,林鈺微微發抖的身體依偎在飛揚充滿慾望的懷裡,星眸半閉,從咽喉的深處發出一聲聲撩人的呢喃。
兩人的頭腦中同進出現了那個狂熱的念頭,飛揚將嘴附在林鈺的耳邊,低聲地說着些什麼,林鈺吃吃地笑起來,臉上佈滿了紅暈。似乎得到了鼓勵,飛揚的大手順着林鈺光滑的脖子上敞開的領口中探了進去,觸手之處是一片細膩的光滑,往昔那冰涼的身體今日竟是火一般的熱燙,林鈺的身體如同水蛇一般地扭動了起來,嘴中的呼吸越發地粗重地起來。那含香的熱氣噴到飛揚的臉上,更是讓他激奮起來,猛地一個翻身,已是將林鈺壓在身下,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衣帶,輕輕地一拖,絲織的外衣已是水一般地從身上脫落,露出仍是雪一般的白的內衣,有時飛揚心中極是奇怪,鈺兒彷彿異常偏愛白色,渾身上下,往往都是清一色的素色。貪婪地注視着那雪色內衣下的高高聳起,正隨着她粗重地呼吸聲起伏不定,飛揚的喉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一雙大手已是覆蓋了上去,輕輕地上下揉搓起來,林鈺的身子出現了異乎尋常的抖動,一雙小手無力地擡起來,落在飛揚的頭上。
似乎不耐於現狀,飛揚忽地豎起手掌,哧的一聲,聲如裂帛,那做工上好的白色內衣在飛揚的手刀下如同香蕉的外殼,向兩邊分開,露出了裡面那眩目的白。林鈺只覺得一涼,身體已是完全爆露在了飛揚的眼前,唔的一聲,她嬌羞地偏過頭去,兩手無力地垂下來,軟軟地倒在軟榻上。
飛揚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快要爆炸開來,自己的手指正滑過鈺兒那完美的修長的脖子,她的乳房豐滿而堅挺,在自己的柔搓下,正自抖動着優美的曲線,找尋着承受她愛慕的手掌,乳頭深藏在乳暈之中,已是幻成了一種青紫色,小腹是彈性和癡迷的漩渦,大腿和充滿彈性的臀部渾然一體,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正自如同一隻百節蟲般優美地蠕動,構成了一片陰柔的溫情,他一下子沉迷在了感官所形成的天地裡。
他他細地觀察着她身體的每一道紋路,每一處起伏,不肯放過每一個細節,貪婪地吸吮着她那光滑細嫩的皮膚,要讓她的每一處都鑲嵌入他的影子,他喃喃地細語着,進入了一個由驚奇和狂喜交織在一起的世界。他的大手逐漸滑到了她作爲一個女人最爲重要最神秘的部分,那是她整個的核心,隨着身體的不斷起伏,他將嘴貼在她那小巧的耳朵旁,輕喚着,呢喃着,說着一些自己也不知是什麼的屹語。
隨着林鈺一聲略帶哭音的低聲尖叫,飛揚已是深深地時入到她的身體中,肉體和意識的每一個間隙都在充盈,擴大,那一瞬間升騰出來的幸福讓他們的靈魂都如同在承受着一次新的洗禮,林鈺的眼裡已是蒙上一層夢幻般的細霧,無數的神情自那一雙妙目中一一閃過,交疊。隨着身體上的快感的加劇,兩個人都忍不住叫了起來,林鈺猛地擡起上身,雙手緊緊地環抱着飛揚的虎腰,一排細碎的貝牙在他緊實的肩頭上留下了整齊地印痕,兩人在這一瞬間,都是如同騰雲般升起,眼前閃過七彩的光芒,似乎進入了一個夢幻的世界。然後一切都結束了,兩人重新回到了肉體的擁抱中,將自己的頭深深地埋在飛揚的胸中,羞得不敢擡起頭來的林鈺眼中卻是閃過幸福的光芒。飛揚輕輕地在她那光滑的背脊撫摸着,一片火熱過後,她的身子又似乎是回到了平時那一樣的冰冷,只是仍在不住的顫動暴露出她的內心。
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體會着對方的溫度,感受着對方的心跳。聽着對方的心語,巨大的幸福感充斥着這間不大的房子,直到清晨的第一縷光線不識趣地灑將進來,二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絞纏在一起的身體,飛揚斜靠在牀頭,看着林鈺幽雅地穿衣時的曼妙身姿,不由深深地癡迷了進去。那滿頭的黑髮隨意的漂灑下來,襯托着她那如雪的肌膚,當真如同天上的仙子一般,“也許她就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女,而我或許就是那一直癡念於她的仙童,爲了一償心願,而雙雙遁入塵世的吧!”飛揚不禁異想天開起來。
用完早點後,宛兒捧着給飛揚熬的湯藥,匆匆地踏入了這昨日晚上充滿溫情的小屋。這熬湯送藥之事,宛兒是從來不假手於人的,總是自己尋材,自己架火,親自守在爐邊,直到那金色的液體倒入碗中,這才趕緊地一路送過來。
一踏進小屋,敏感的宛兒立時便發現這小屋內的異常,雖然屋內從外表看來,並沒有任何異樣的變化,但宛兒似乎嗅到了那空氣中尚未散盡的異樣氣息,滿懷疑惑的目光自二人身上掃過,林鈺在宛兒刀鋒一樣的掃視中不由羞紅了臉,微微地低垂下頭,一雙手不安地捏着自己飄飛所衣角,彷彿一個偷吃了糖果而被大人當場捉出的小孩,竟是有些侷促不安起來。飛揚輕輕地咳嗽了幾聲,道:“宛兒,這麼早你就給我送藥過來了,怎地也不多休息一會兒啊?”眼光卻是不住地在林鈺和她二人身上掃來掃去,遊移不定的眼光中也似乎是閃着一陣異樣。宛兒心中忽然一陣悸動,她已是明白了什麼,雖然她也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但深通醫術的她很快就看出了什麼,輕輕地放下藥碗,宛兒神色不變,道:“是呀,今天幫中還有很多事要去處理,昨天又有幾個豪傑來投奔我猛虎幫,今日我要去見一見,其中有兩人,你如果身體安好,只怕也要去看看呢!”
“哦,是什麼人啊,能得到你如此重視?”飛揚不由感起興趣來。
“一個斷魂槍管仲,一個是開碑手管伯,這兩人在江湖上可是大大有名的,以他們的名氣,你應該親自去接見他們!”宛兒道。
“好!”飛揚興奮地道,“看來我們猛虎幫也終於在江湖上叫開了字號了,連這樣的好漢也來投,你去安排一下,等一會我就去見他們!”
“好的,你先吃藥吧!我先過去了!”說完,宛兒轉身出了小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快地向遠方走去,透過窗櫺,看着宛兒的背影,飛揚忽地心中一陣歉疚。急行的宛兒忽地一個踉蹌,整個人平平地向地上摔了下去,竟是被石子絆了一跤。一直注視着她的飛揚啊地驚叫一聲,不由站了起來,卻見即將摔倒在地的宛兒伸出手掌在地上輕輕一拍,人已又是飄然而起,轉眼之間,就消失在飛揚的視野中。飛揚不由一陣默然,以宛兒的武功,如果不是完全心不在焉,又怎會被一枚小小的石子險些絆倒呢!看來她一定知道了些什麼,纔會如此失態的。
轉過頭,林鈺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正自看着她,手裡捧着宛兒風端過來的藥碗,柔聲道:“飛揚,吃藥吧!”舀起一匙來,溫柔地伸到他的嘴邊。
回到自己的房中,宛兒靜靜地坐在窗邊,如同一坐雕塑,清晨的陽光獻媚般地將它的觸手伸到了這個此時看起來如同一座冰山的豔麗女子,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全身,似乎想要去融化她那深深的寒意。
“去爭,去爭?是呀,不去爭,飛揚永遠不會變成是我的!”宛兒幽幽地道,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猛地站了起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當她一臉燦然地出現在幫衆眼前時,任時誰也想不到就在片刻之間,他們的這個看起來剛強無比的副幫主還正自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