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穆遠說，“就算我和我的隊伍不參加，阿陵也不會同意的，他一定會參與這一次的行動，你的目標是摧毀黑薔薇，阿陵只要沈千樹平安，所以他不會同意的。”
傑克沉默片刻。
穆遠，“你們任務第一，我們是救人第一，這本身就會有衝突，在緊要時候的選擇一定也不一樣。”
傑克點頭，他理解。
“我們一年花費在追蹤黑薔薇的軍費就超出一個億，再不抓住他，我們都要窮了。”
他難得開玩笑，穆遠的心情也輕鬆了一些。
“既然不能相互理解，那就不要一起合作。”穆遠想了一個妥善的辦法，“我們主要是救人，你們是任務，我們依舊兩條線，分開去查，消息不要互通。”
“不，太危險了。”傑克說，“你的強行增加我的任務難度。”
“我沒有。”
“黑薔薇太危險了，我怕你……”傑克深呼吸，“你們人手不足，應付不了。”
“你錯了。”穆遠說，“關鍵是看哪兒，雖然只有我一個小隊，可是……”
“小遠還藏着秘密。”
穆遠臉色一板，“這是我國特大機密。”
“好，我不問。”傑克說，“我們約定一下，一起行動，指揮權在我，行嗎？”
“不行。”穆遠說，“阿陵不會同意的。”
“如果要救沈千樹，沒我們的幫忙，你們沒辦法做到。”傑克也很冷靜，輕聲說。“我有人在裡面臥底，消息也會比你們快一步，我答應你，優先保護人質。”
穆遠沉默了。
他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夜陵。
“我要和阿陵商量一下。”穆遠說，“他同意了，我沒問題。”
“你啊。”傑克說，“你對我怎麼就沒這麼言聽計從。”
“不一樣啊，這一次就是爲了救沈千樹。”
“小遠……”傑克說，欲言又止，“好，你決定。”
穆遠說，“我警告你啊，不要耍心眼啊，說了先救人，就要先救人，如果你現在哄騙我把指揮權給你，你爲了任務不顧她的安全，我會……”
傑克，“你會怎麼樣？”
他打斷穆遠的話。
穆遠看着他冰藍的眼眸，沉靜如深夜的海面，那雙深邃的眼眸裡，無時無刻不帶着一點冰冷的氣息，蔓延着周身，把他包裹成一名有菱角的軍人。
“我會很生氣。”穆遠認真地說，“而且……會很失望。”
海邊的潮溼氣息向是裹着一層薄薄的冷，竄到他的口鼻裡，慢慢地浸透了五臟六腑，傑克說，“好！”
穆遠一笑，“我知道，你答應我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嗯。”傑克說，“自然。”
他伸手，握住穆遠的手，在他手心裡輕輕地撓了撓。
穆遠手心一癢，握住了他的手。
海浪撲在石頭上，帶來了一陣水花。
兩人相視一笑。
……
沈千樹是被一陣尖銳又刺耳的轟鳴聲給刺激醒的，眼皮特別的沉重，身上熱得爆炸，耳邊除了轟鳴聲，還傳來了莫妮卡的聲音，“快醒醒，莫西，沈千樹，快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