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陵皺了皺眉，“你想得倒美！”
“小遠身體虧空得厲害，大半年能養好他的傷，可要上一線短時間內不可能的，他需要休養！”傑克說，“你可以聽從我的建議，把他調任到戰術交流小組，一邊恢復一邊進修。”
夜陵一副我聽你放屁的神色，目光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穆遠，他和謝靜桓不知道在說什麼，謝靜桓在他臉上捏了捏他的軟肉，生生地有了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傑克其實說得一點都沒錯，穆遠的身體虧空得厲害，的確需要休養，可戰術交流……中美一直都有戰術交流，相互學習，不是外派到美軍基地就是到京城的軍區。
夜陵一時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謝靜桓推着穆遠回來，幾人聊了片刻，夜陵和傑克都沒透露出戰術交流的意思，傑克抱着穆遠上樓去休息了。
“你和阿陵談什麼？”
“談精神病的注意事項。”傑克隨口胡編，“他說自己二十年的精神病史，是權威，有發言權，想和我聊一聊，把一些經驗教給我。”
“你別聽他的。”穆遠一聽就有點緊張了，“他是亂來的，你不要聽他的，他要是有經驗給你，就不會有二十年的精神病史了。”
傑克，“言之有理！”
夜陵的經歷，根本可以說是忽略不計的，他和旁人不一樣。
“你晚上，還睡得着嗎？”
“睡不着。”失眠已經是一種常態了，怎麼都睡不着。
“那……我已經平安了，你和我談了，我也給你承諾了，爲什麼你還睡不着？”穆遠並不理解，傑克要求的一切，他都順從了，爲什麼傑克的精神病還是如此嚴重，不應該啊，是不是什麼地方出錯了呢？
究竟他要怎麼做，傑克才能夠安心地休息，不要被影響？
穆遠不知道怎麼做，所以，他固執地陪着傑克，既然你也睡不着，那一起睡不着吧，可以天南地北地聊天，隨便聊他們感興趣的事情，也可以聊一些他們未來的計劃。
傑克的未來，把穆遠列入了。
可穆遠的未來，卻閉口不言，都說一些事業上的事情，穆遠福至心靈，心想着是不是因此，傑克沒有安全感，如果他暫且答應了傑克呢？
“傑克，你的病若好……我們就重新開始。”穆遠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才能讓傑克安心，只能如此說，希望傑克能徹底地覺得安心。
“你……”傑克不可思議地看着穆遠，彷彿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
“你說，我們重新來過……”穆遠的眼睛裡，彷彿墜落了星光，“我答應你，只要你治好病了，我可不希望和一名精神病談戀愛。”
傑克狂喜，幸福來得太突然，令他有一點措手不及，怕自己是一場夢。
“你說……真的嗎？”
“真的，我答應你！”穆遠還無法動彈，手指在他脣上輕輕地摩擦，“君子一諾，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