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皺了皺眉，“先生說……巴黎這一次出了大事，你要負主要責任，要你……接受懲罰。”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黑髮少女眉梢都沒動一下，進了一間黑暗的密室裡，攝像頭在頭頂閃爍着，少女脫了睡衣，踢掉腳上的鞋，她的鞋全是定製的，鞋底高低不一樣，一脫鞋走路，高低腿就非常明顯一瘸一拐的。
少女跪在地上，背部新傷舊傷交織成一片，“露露，動手吧。”
“是！”露露拿過牆上的鞭子，鞭子邊緣全是尖銳的倒刺，她看了一眼攝像頭，不敢猶豫，抽向少女，“夫人，得罪了。”
……
行刑結束，露露掛好了鞭子，少女倒在血泊中，地上鮮血成了一片窪地，染紅了她的睡衣，露露嚥下心中的恐懼，過去服起她，抱着她出去。
一離開密室，露露慌忙說，“叫醫生。”
少女醒來時，天邊露白，黑夜已經過去了，她一頭長髮散落在枕頭上，飲食失血過多而十分蒼白，睫毛像是小扇子輕輕閃了閃。
“夫人，你醒了？”
她撐着牀鋪起來，背部劇痛，卻無動於衷，“昨天晚上被抓了多少人？”
“包括客戶，一共二十六人，都被國際刑警抓了，我們已經調查到那人的身份，華國中校穆遠，同行的是美國中校傑克安德森，總統的侄子。”露露壓着她的肩膀，“夫人，你受傷了，先休養吧。”
“把影子叫來。”少女十分冷漠，“這件事處理不好，那兩位中校和我都別想活了。”
露露，“夫人，我們佈局這麼久，先生那邊可以……”
少女冷冷地看她一眼，露露站起來，“我明白了。”
*
國際刑警那邊連夜審問，可早上，傑克就接到一個爆炸的消息，“全死了？”
那邊的刑警汗水一抹，“是的，全死了。”
“……”傑克不可思議極了，客戶包括暗網的人一共抓了二十多人，連夜審問，在銅牆鐵壁似的國際刑警巴黎總部，竟然無聲無息一夜之間全死了。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的人連夜提審，全部關押在監牢裡，我們按照吩咐已經增派人手，已經保護得水泄不通，還是……”
傑克和穆遠昨天送走了那羣受害者後，回到巴黎連夜在看資料和調查客戶信息，刑警負責審問，資料彙總再給他，他在查客戶的資料，兩人再加上一個雷曼，蘿絲的團隊，忙了一宿沒怎麼睡覺，卻聽到這麼爆炸的消息。
“飛機還有幾個小時落地？”
“一個小時。”受害者的飛機一個小時後落地在華盛頓，傑克給衛斯理打電話，讓他和小喬帶着無憂門的人去機場接應這批受害者，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
暗網的手，無孔不入。
穆遠，“這也太可怕了，誰能做到這麼無聲無息的？”
他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傑克也在想，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件，對方聰明，機敏，比他想象中的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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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麼辦？”
“我要繼續調查。”傑克說，“現如今，怕是你我的身份都已經曝光了，你讓夜陵安排人手，保護你的家人。”
“好！”
穆遠立刻去打電話。
法國的莊園裡。
露露問，“夫人，先生傳達了意思，派人去殺安德森和穆遠中校的家人，給他們一個警告，讓他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
少女咳了咳，她的臉色過分蒼白，藏着一團死氣，“我知道了。”
“夫人……”
“愚蠢！”少女罵了一句，似在隱忍，露露把藥拿過來給她服下，服藥後，少女說，“不能和他們硬扛，兩敗俱傷。”
“可違抗命令的話，你會……受懲罰的。”
“沒有背叛和原則性的錯誤，他不會打死我。”少女笑起來像是一朵白玫瑰，“畢竟像我這麼好用的劊子手，可不多見。”
*
穆遠心不在焉地看着傑克拍攝下來的照片。
那名穿着歐式刺繡大蓬裙的少女，真的漂亮又溫柔，靜靜地坐在那裡像是風景似的，傑克拍下她也屬於意外，並不是特意去拍的。
只能說是一個巧合。
他看了一眼照片，拍了照，傳給了謝靜桓，“阿桓，今天我在巴黎見到一個女孩，你看長得和林晶晶可真像。”
其實，更像謝靜桓每年3D模擬出來的……謝茵茵。
謝靜桓的電話幾乎是秒打過來的，“小遠，這是誰？”
“我也不認識，在拍賣場裡萍水相逢。”
“哪一家拍賣場，幾點，我要看監控。”
穆遠報了時間和地點，有點猶豫，“你……”
他還沒說完嗯，謝靜桓就掛電話了。
穆遠問傑克，“這世上……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可能也會長一模一樣哦。”
“有啊。”傑克說，“蘿絲就遇到過一個和她長得八九分相似的女孩，就是沒她高。”
穆遠鬆了一口氣，撓撓頭，“可能我想多了。”
謝靜桓派人調看拍賣場的監控，且發現監控全沒了。
“無緣無故刪什麼監控。”謝靜桓罵了一聲傻逼，讓人調看拍賣會附近的城市監控，鬧得監控員一早上早餐都沒吃就加班，卻一無所獲。
然而……
全球首富的操作，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的。
謝靜桓買下巴黎所有的廣場的LED屏廣告位和全巴黎電視臺黃金時段的廣告位，公佈照片，懸賞一億美元。
穆遠，“……”
臥槽！！！！
這是什麼神級操作？
而和他一樣想要罵孃的，還有莊園裡的少女。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全巴黎都在討論她昨天的造型，目瞪口呆。
露露都嚇傻了，“夫人，你……你暴露了，完了，完了，怎麼辦，先生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