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暗忖，賭場裡，幾乎都是A市的富二代們。
這消息傳得相當的快，你確定？
“這是誰的錯？”夜陵聲音一厲。
“我的錯！”沈千樹瞬間認慫。
小童畫趴在一旁樂不可支，看夜陵的笑話真是真能讓他長命百歲啊。
新年還沒到，鍾燃就把童畫父母的人際關係調查得七七八八了，臉色凝重地在書房裡報告着，夜陵看着薄薄的一張紙，眉心擰得死死的，“你確定？”
“基本確定！”鍾燃沉聲說，“雖說他們死了有一些年頭，證據也被消磨得一乾二淨，可銀行一些數據是無法抹去的，他們的人際關係非常的簡單，在醫院人緣極好，人人稱讚，絕對不可能與人結仇。最令人奇怪的就是，沈醫生極少和家裡老母親聯繫，也和親戚斷絕來往。”
“當年他們存在過的數據都被人修改過，可越是動手，越是乾淨，越是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沈醫生和楊醫生家境都不算好的，可童畫出生後，基本都在加護病房裡長大，一天花費就要兩萬塊，格外昂貴，這兩人付款卻不眨眼，這和平時樸素的作風一點都不搭，所以我順着這一條線去查，總算是查出來一點東西，基本能確定，他們夫妻都是鬼城的人。”
夜陵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鬼城要在醫院裡安排兩位醫生，這一點都不奇怪，各大醫院，政府內部，各大法庭，金融機構，體制內都有鬼城的人。
人員滲透到各行各業裡，並不出奇。
可若是鬼城的人，夫妻兩人又雙雙出了車禍死亡，那就有可能是殺人滅口。
鍾燃繼續說，“童畫出生後半年內，醫療費用高達三百萬，用的全部都是進口藥，沒有報銷，兩位醫生的薪資，家底是不可能承擔得起，他們必定有收入來源，可我查了，他們夫妻沒有其他的營生，名下的唯一一套房子，價值五百萬，一次性付清沒有向銀行申請過貸款，也不曾抵押。最奇怪的是，他們買房時是一次性現金支付的，童畫的醫療費用基本也是美元支付。”
夜陵沉思着，“這就奇怪了，通訊發達，各個渠道轉賬方便，誰會現金支付？”
“除非金錢來路不正。”鍾燃淡淡說。
夜陵沉冷着臉，“以你的判斷，是童畫出生後，這對夫妻藉着鬼城的身份，爲了他的醫療費用，鋌而走險？惹來殺身之禍？”
“細節無從查起。”鍾燃說，“有人把當年的事情，抹得一乾二淨，估計也沒想過誰會去調查這對醫生夫妻，我用了所有的渠道也只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從證據表面推算，還沒能找到證據，可沈醫生和楊醫生一結婚就買了房，所以，他們加入鬼城應該是童畫出生前，我去調查了沈醫生的過去，他是貧困家庭出生，中學時成績優異，有一名神秘的資助者，供他讀完大學，出國留學三年，楊醫生也是如此，可我找不到這名資助者，他們夫妻死亡後，他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