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抽，也沒上癮。
“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沈千樹把窗戶打開後，室內的煙味總算消散了一些，她鼻子有些嗆，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夜陵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沈千樹順着看過去，菸灰缸裡全是菸頭。
他至少抽了兩包煙。
沈千樹下樓，給他衝了一杯薄荷茶上來，“先生，你是不是遇上什麼事情了？”
“嗯。”
“大事嗎？”
“嗯。”
非常大的事情。
沈千樹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工作上的事情，她從來不參與，夜陵的工作性質，她也沒弄懂，涉及的行業非常雜，可他並不是一個凡事親力親爲的總裁大人，許多事情他都交給職業經理人，夜家也培養了好幾個獨當一面的人，能讓他如此煩惱的事情，似乎不是白道上的產業。
她心疼極了，卻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
他甚至，從來不說。
他的眉心，擰出了一道皺褶，他一貫是情緒不外露的人，開心也好，憤怒也好，極少能有情緒外露，能有這麼情緒外露的時，沈千樹十分詫異。
她伸手在他眉宇間，輕輕地按了按。
她微微靠着書桌上，站在他面前，身上傳來了一股他習慣了的香氣，熟悉的氣息像是最眷戀的牽絆，讓他不知所措，又有一些遺憾。
“事情煩惱，抽菸也不能解決，先去睡覺好不好？”
她已經不想着怎麼勾引夜陵。
他看起來，心事重重，十分不高興。
“你先去睡覺吧。”夜陵淡淡說。
他停藥了，本身就是一個危險的存在，夜裡不能和她單獨在一起，若是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他會一槍崩了自己，所以，他本來就不打算在夜陵和她獨處。
書房裡，到處都是監控。
他不需要擔心。
“你不去休息嗎？”
夜陵說，“我還有一些事情必須要處理的。”
“不能拖到明天嗎？”
“不能。”夜陵輕聲說，“這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涉及到許多人的性命，我還要等歐洲的消息，不能輕易懈怠，你先去休息吧。”
沈千樹深呼吸，點了點頭，“你先把薄荷茶喝了。”
夜陵也沒拒絕，喝了薄荷茶。
沈千樹出了書房，整個城堡靜悄悄的，監控室的人鬆了一口氣，鍾燃和阿大輪流監控書房的情況，昨天晚上夜陵差一點就發病了，停藥後，他的情況很不對勁。
這些藥，他每天都要服用。
幾年前，甚至每天要服用兩次，這幾年情況好轉，漸漸的變成了一天一次，甚至兩天一次，從他停藥後，他的情緒就開始起伏不定，鍾燃特別害怕他真的發病。
昨天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可夜陵誰都沒說，甚至都沒告訴遠在巴黎的路德。
鍾燃拿來一瓶藥，放在桌子上，輕聲說，“大少，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可是，你的狀態真的很危險，你想要停藥，可你無法控制自己第二人格，若是發生什麼事，你會後悔的。”
夜陵拿起拿瓶藥，眼眸裡宛若一片寒冰，“後果，我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