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雨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體質不會太差,生病也是折騰一晚就好了,隔天一早她慢慢睜開眼,這是一間不算寬敞的房間,有陽光從窗口投射進來,暖暖的。
她模糊的意識漸漸清晰,這才感覺到腰間被什麼圈着,左臉頰都有淺淺的呼吸輕拂過來,她猛然一驚,有些僵硬的轉頭看去。
男人英俊的五官被陽光雕刻得越加立體,他就睡在自己旁邊,手臂還摟住她的腰,其實這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同榻共枕,只是之前在他家裡他們之間是分隔開的,就像是畫了一條三八線,誰都不能越過,所以並沒有這樣相擁而眠。
現在她一回頭就能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甚至感覺到他的呼吸,如鴉翅般的長睫,高挺的鼻樑,微抿起的性感薄脣,他睡得很安穩,她竟忍不住想伸手去碰碰他的鼻樑,快要碰觸到他時,她的手驀然頓住,好像猛然驚醒,她這是瘋了嗎?在做什麼?
湘雨正要收回手,哪知男人突然醒了,還抓住她要收回去的手,滿是戲謔的笑看她:“一大早起來是要偷襲我嗎?”
就好像要做什麼壞事被撞破,湘雨窘迫極了,臉頰都禁不住微微發熱,情急之下只能脫口而出:“你、你怎麼睡在這裡?”
卓一珩有些慵懶的側躺着面對她,一手支起來撐着頭,另一手還抓住她的手不放,甚至輕輕揉捏着她的手,懶洋洋的說:“昨晚不是你抱着我求我留下來的嗎?”
湘雨眉頭一擰,她纔不相信她會做這種事,彷彿知道她會不認賬,他繼續說:“你睡覺太不安分了,不只強留我下來還硬要往我懷裡擠,我懷疑你是不是太缺愛?”
湘雨只覺得他是越說越過分,她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就算是生病了也不該是這樣,可她今早明明是在他懷裡醒來的,甚至她的腿還和他的腿糾纏在一起,越想越不通,擡手就推開他:“是你缺德!”肯定是趁着她生病意識模糊誹謗她。
“你不能那麼沒良心的,別忘了昨晚是誰幫你換衣服照顧你一晚上。”卓一珩見她急忙跳下榻,一副與他保持距離的模樣有些不悅的控訴。
湘雨聞言下意識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是誰的,反正是新換上的,模糊的記憶裡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他幫她換的衣服?意思是她再次被他看光了?不只是看光還被摸了!
她臉頰像染了兩朵火燒雲,又紅又熱,暗暗攥緊了拳頭,天殺的,又被這死男人佔了便宜!
只是仔細想想他也是爲了照顧她,而那些迷迷糊糊裡好像聽見他說了什麼話讓她非常安心,究竟說的是什麼她又記不起了。
算了,看在他是照顧自己的份上不跟他計較,她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黑着臉瞪那個笑得痞氣的男人:“我們現在又是去哪裡?”
“船長說一路北上去東北。”卓一珩沒有起身,昨晚爲了照顧她天快亮的時候才睡的。
東北?從南邊跑到北邊,還真是要大逃亡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