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的沉默，讓楚歌看她的視線，也不再那麼的冰冷。
只是他的聲音，依舊冷硬的可怕。
十二鐵騎，也是認主人的。
公子雖然將這十二鐵騎給了她，卻沒有告訴她，如何使用這十二鐵騎，不到她危難時刻，這十二鐵騎，就如同死人一般，根本就不會爲她所用。
而現在的楚歌，正是對她深惡痛疾的時候，哪怕這次，私自忤逆公子的意思，讓公子死都不能安生，他也不會將這十二鐵騎如何使用的方法告訴她。
他唯一告訴她的就是，公子臨死前，都沒有忘記她。
他要讓她永遠記得公子的好，讓她永遠的生活在愧疚之中，要讓她——
這就是他今日來這裡的目的！。
他朝她冷冷一笑：“公主，屬下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屬下告退。”
慕瀟瀟扯動嘴脣，卻沒能說出一句話來，眼看着他的背影，就快要從自己的面前消失。
“等等！。”
她突然出聲叫住他。
原以爲，他恨她成這樣，一定不會停下來，卻沒有想到，他當真停了下來，站在原地，沒有回頭看她。
他用沉默迴應着她。
慕瀟瀟微微愣神，往前走了一步。
“你將二哥放到哪了？。”
“公子對屬下有救命的恩情，這點公主儘管放心，無論公子是生是死，都是在下的主人。主人的命，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都比在下的命重要。”
“明日我就要啓程回大祁了，你也一路走吧。”
聞言，楚歌挺直的脊背，可見僵硬。
“公主好意，屬下心領了。相信就算是公子，此刻也不願與公主一片同行吧。”
讓他去看着他們二人郎情妾意，這樣，如何能讓公子走的安心。
“楚歌，非要這麼生疏嗎？。你我在大祁就認識。”
楚歌身子用力一顫，眼眶一紅。
“是，公主高高在上，難爲公主還記得屬下。。”
“不可否認，當初，屬下心裡也對公主心存歡喜，因爲公主與其她的女人不同，公主會逗公子開心，哪怕是無意的，公子都能被公主時刻的牽引着情緒。”
可如今，他心裡對她僅存的那點歡喜，全因爲公子的離開，再也不復存在。
有些往事，就像是過往雲煙一般，一旦發生了，成爲了往事，就再也無法彌補，再也無法倒退。
“公主，這一次，是要真的與你說再見了。屬下此生，只有一個願望。”
楚歌將頭轉過去，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哀慟，眼底隱隱有流光閃過：“屬下只希望，不管公主身在何地，幾年，幾十年，甚至幾百年。屬下都希望，公主永遠不要忘了公子。”
“公子是一個可憐人。而公主，正是公子這個可憐人唯一的慰藉。公子不善言辭，唯獨那顆愛你的心是真的。如果可以，屬下希望，公主能記起公子，不要忘記公子。不要因爲時間的流逝，讓公子的音容樣貌在公主的腦海裡淡淡的散去。”
楚歌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