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瀟瀟沒有回答他的追問，只是擡着頭問他，明知黑暗中，他們彼此看不清對方的臉，對方臉上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她想把自己的心事吐露出來，想知道他的反應，想知道前世那般對他的她，在知道她因爲別的男人，將毒酒送到他面前，他的反應。
是恨，還是痛。
這兩者，對她來說，無論是上一世，還是今世，都是無法補償和償還的。
祁景漣眼簾跳動，黑夜中，只聽到他輕輕笑了一聲。
似嘆似無奈：“癡情帝王。”
慕瀟瀟翻身到他的身上：“皇叔。”
他自然知道她那麼急切是想知道什麼，男人伸手颳着她哭的通紅的鼻子：“有什麼狠心和無情的？男女之情，不都是這樣嗎？沒有誰對誰錯，感情裡，都是自私的。好比瀟瀟，無論你以後要對皇叔做什麼，是油炸，還是穿腸毒藥，只要能博得你的一笑，皇叔死了便是死了，有什麼可恨可惱的。”
“皇叔....”
聽出她語氣裡的哭腔，他不僅勾脣一笑：“這就受不了了？皇叔還有很多的情話和你說，來，你想聽哪個？”
“皇叔你要了我把。”
“.....”
“瀟瀟...”
男人的聲音忽然沉了下去。
慕瀟瀟雙手顫抖的攀上他，把他落在腰上的手轉到自己的前面，摸上胸前的那一抹柔軟。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第一次做這種事的原因，她的身體竟然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抖個不停。
男人同樣是身體驟地一僵，失了聲般的，看着她。
“瀟瀟是心甘情願的，瀟瀟是真的想要讓皇叔要了瀟瀟。瀟瀟愛皇叔，不是那種依賴的愛，瀟瀟想給皇叔生個孩子，想和皇叔永遠的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她嘴脣哆嗦着說着這些平日裡從來不敢說的話，她看不清男人臉上此刻的表情，只能從他放在胸前的那隻手，感到來自他指尖的顫抖。
“皇叔，日後瀟瀟真心待你，瀟瀟再也不與旁人作鬧，瀟瀟日後只屬於皇叔一人，皇叔碰了瀟瀟後，不許嫌棄瀟瀟，更不準再碰別的女人一下。我就是有嫉妒心，嫉妒所有想染指皇叔一切的女人，即便皇叔日後會嫌棄瀟瀟手段殘忍，瀟瀟也不會讓別的女人肖想皇叔一眼。”
“我已經想好了，日後我便是皇叔的人，可皇叔日後負了我，我便再也不會原諒你。再也不會和你說一句話，我會永遠的從你的世界裡消失，再也不會出現。”
男人臉上的神情一再變換，這是一種心底被莫大的喜悅填充的滿足。
更像是一株乾枯了百年，終於得到雨露滋潤的花苗重新復甦。
這種感覺，他無法用言語表達，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的他，連着他身體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歡暢的跳動着。
高低起伏的胸膛，滿懷欣喜。
一股暖流襲來，襲遍他的全身，他抑制不住的激動，想出身喚她，喉嚨好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般，眼前一片朦朧。
他的小人，他的小妖精，他的小妖精說喜歡他，說愛他，說要永遠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