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看這兩個人身上髒乎乎的,應該是大老遠的跑過來,也沒來得及梳理。
犯錯的是他們的兒子,跟兩個人沒什麼關係,公安也就有耐心的跟他們解釋了,爲什麼抓週震?
然而兩個人聽了還不如不聽,聽了之後心裡更難受了。
他們過來的時候做的那些白日夢全部都破碎了,甚至他的這個兒子居然還是個小混混。
是個小混混也就算了,還坑蒙拐騙 做犯罪的勾當。
更讓他們來一起吃的就是做就做,居然還被抖出來,居然還被抓到了。
他們並不覺得坑蒙拐騙有什麼,因爲他們在鄉下的時候也經常這樣幹,但是被抓到倒是挺丟臉的。
他們該說不愧是他們的兒子嗎?就算程曉不在他們身邊做的也是和他們一樣的狗。
只不過他這個兒子卻給他們丟臉了。
兩個人臉都垮了下來,剛剛那種興奮的狀態全部沒有了。
甚至看着周正心裡就不得勁兒。
因爲他們過來的時候把周正想的太美好了,所以現在夢一下子碎掉了,就心裡特別不舒服。
這樣還不如不讓他們知道有這個兒子呢,簡直丟人現眼。
要是讓村子裡面的人知道怎麼辦?
還有就是他們專門爲了糾正過來的,花了那麼多錢,結果啥沒撈到。
他們回去怎麼還錢?
兩個人看公安說完話就要帶着周鄭州趕忙攔住,看着周正嚷嚷道。
“我們可是你的父母,你現在進去了,你把你的所有財產全部給我,讓我們兩個幫你保管,到時候你出來了再還給你。”
他們再怎麼樣也不能空着手回去。
先不說欠了一屁股的錢,過來的時候過得那麼滋潤,回去了一毛錢也拿不回來,怎麼還錢呢?
周正沒想到自己都被抓住了,這兩個人居然還想着他的錢,想着他的房子。
他要是有錢有房子的話,至於來當混混嗎,這兩個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
可能這兩個人居然是自己的父母,就這麼覺得丟臉。
雖然被抓到了,但是他也是以混混的身份被抓到的,而自己父母是這個鳥樣讓他覺得臉上無淚。
他們感覺周圍的公安們就是在看戲,看他的笑話。
他語氣有些惱羞成怒。
“錢錢錢就知道錢,你們沒有看到我如今住的地方和我現狀嗎?還說什麼我是你們的兒子,我都要被抓進去了,你們還想着錢。”
兩個人本來就是心裡一股子火氣,現在被周正一懟心裡更氣了。
他們大老遠辛辛苦苦跑過來,居然什麼都得不到。
他們這個所謂的兒子也不認他們,還對他來這麼惱火。
“你是我們的兒子,這麼些年在外面流浪一直沒孝敬我們現在找回來了,還不趕緊下去,我們趕緊把錢掏出來,你都要進去了,還不如把錢拿出來給我們。”
眼看着兩個人真的要。白熱化公安在旁邊開始走了。
“你們有什麼事到時候探監再說。”
他們本來就很忙,在這裡呆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倆邊人還越吵越起勁了。
公安覺得如果他們不阻止的話他們能吵一晚上。
這兩個人還真有這個打算。
如果周正一直不同意的話他們是不會叫公安帶走他的。
但他們太想當然了,公安做事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公安說完就壓着周正走了。
後面倆個人急眼了,想阻攔又不敢。
只能在後面急得直跺腳。
周正貝抓進去了。
這個消息還是宋景初回來說的。
周正這個人之前宋景初就留意了,他樣貌的變化和身上的詭異都叫他不得不在意,更讓他好奇的就是前幾日我碰見周耀問他的問題。
在嬌嬌小時候在火車上和軍人說了逸軒的情況,那些軍人看樣子是認識逸軒父親的,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沒有一個人來找逸軒。
軍人說話肯定不會是假的,就算沒有找到或者認錯了,應該會給他們寄信,畢竟嬌嬌流了地址。
但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他前幾天跟周耀談生意的時候剛好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他了,結果正如他所想,根本沒有人來找他。
也確認過了周耀確實認識那幾個軍人,然而事件就顯得更加奇怪了。
因爲好奇所以他就多加關注了周正,沒想到還讓他發現了另外的事情。
就是嬌嬌和逸軒好像每週四都會跑出來吃東西,甚至有時候還在上課就出來了。
學校卻沒有跟他提過倆人逃課的事情。
就算宋景初再傻,也察覺出這裡面有問題了。
在小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出嬌嬌的不同尋凡之處。
那時候他身患殘疾,嬌嬌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一些草藥熬製的藥,把他的腿治好了。
當時嬌嬌吃一個百年大人蔘,一口一下嘎嘣脆的記憶,現在還非常深刻。
實在是這些年裡,他都沒見過第2個人敢這麼吃人蔘。
特別是百年的人身。
只不過這些年因爲一些其他的事情,再加上。嬌嬌的性格和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所以他就把這個疑惑憋在了心裡。
而現在他不得不把這個疑惑拿出來親自詢問嬌嬌了。
因爲嬌嬌現在有些明目張膽了。
所以說你抽回來的時候臉是黑沉沉的。
嬌嬌剛好也在家裡面和許曼伊一起包餃子。
許曼伊包的餃子,肉餡兒很多,皮兒又很薄,一口一個,讓人吃的很滿足。
特別是裡面的餡料加上嬌嬌傳授她的秘方,更是把鮮美體現的淋漓盡致。
嬌嬌這些年裡在經常幫徐曼伊包餃子所以手速很快,包的也很認真。
所以就忽略了一個開門的聲音。
但是很快她就感覺到了頭頂上一片黑影,嬌嬌擡起頭,看見了一張漆黑的俊臉。
一個熟悉的五官依然俊美的臉龐,可是那平時掛在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
嬌嬌試探的問了一句。
“舅舅你臉爲什麼這麼黑?是被拋棄了嗎?”
宋景初“……”
他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加不好了。
他嘆了一口氣,其實自己早就該意識到的,從小到大嬌嬌每次一個人或者和逸軒出去辦的一些事情都很奇妙。
特別是他來小縣城開的第1家飯館的時候。
只不過那些東西當年都被他刻意忽略了,現在卻不能再繼續忽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