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言將一個貓頭鷹貼紙貼在車頭,上面飄散出淡淡的精神波動。
“這是在做什麼?”宋亭安不理解對方的行爲。
“這是夜梟的證明,有了它,各地的應龍和夜梟就會知道這輛車是自己人的,不會來找麻煩了。”白奕言解釋的很細心。
“應龍?夜梟?”宋亭安眨眨眼,“你是說吃的夜宵嗎?”
“沒什麼,上車吧。”白奕言感到一陣無力。
她一開始就發現在場的都是些天將、天師和隱世九家族的子弟,所以這個對她搭話的人也一定大有來頭。白奕言看不出宋亭安的深淺,因此認定他是個高手,現在才發覺原來是看走眼了,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普通人嘛…
關上車門後,姜哲大叫着誰來開車,紀淑靈說不用人駕駛,設定好終點就可以了。
“去哪?”姜哲問王文志,王文志看着辛澤劍,辛澤劍看向範曉玲,範曉玲扭過頭去。
辛澤劍攤攤手:“我怎麼知道?不是你策劃的嗎?”
王文志拍着腦袋:“好吧,那就讓科學來決定吧。”
他調出世界地圖,閉着眼隨便戳了一下:“OK,就這了。”
辛澤劍和姜哲都無語了。
“男生是不是有點少?”看着一羣女生在後面嘰嘰喳喳,王文志索性坐在駕駛席上,別說,還挺爽,有種駕駛宇宙飛船的感覺。
“靠,你腦袋沒問題吧?”姜哲說,“女生多還不好?”
“現在才發現他腦袋有問題嗎?”辛澤劍扔下這句話就去找範曉玲了。
“點個什麼歌吧。”王文志翻着歌曲列表,居然是和外界聯網的,一些前幾天才發行的歌曲都能找到。
“別選這個。”姜哲把腦袋湊過來,“重金屬才過癮。”
“你就不怕大腦也變成金屬的。”王文志把姜哲的臉推開。
兩人推推搡搡半天也沒選出一首歌來,看見冥月正好過來,王文志讓她來決定。
見冥月選了伊蒂婭的新歌,王文志臉都綠了,不過他很快發現越聽越有味。
姜哲是伊蒂婭的歌迷,他自然不會有意見:“這歌是上個禮拜發行的EP專輯裡的一首,叫《再見青春期》,就是歌詞有點耐人尋味。”
“什麼歌詞。”
姜哲說了一通法文,讓王文志給踹一邊去了,怎麼可能聽得懂嘛!
看空間還很寬裕,辛澤劍把艾布洛尼婭也放了出來。
“你和女生們去玩吧。”
“大人,這是命令嗎?”艾布洛尼婭的真容依然隱藏在兜帽下。
“不、不是。”
“那我也會去執行的。”夜魔禮貌的鞠了個躬,朝那羣女生走去。
“女人都這麼難伺候。”
紀淑靈和範曉玲教冥月和艾布洛尼婭等人玩三國殺,姜哲擠了進來,說輸掉的脫衣服,被衆人暴打一頓。很快姜哲頂着黑眼圈爬了起來,說改成穿衣服吧。
十五分鐘後,正聽嵐珊和林雨萌K歌的辛澤劍無意間看了這邊一眼,發現姜哲身上套滿了衣服,腫的跟個球似的。
過了一會,衆人發現巴士已經改爲懸浮模式行駛到海中了,姜哲扯着冥月剛給他套上的圍巾高呼外星科技。
“你點的是哪啊?”辛澤劍走過來問。
“誰知道。”王文志調出地圖,發現目的地居然是南極,立刻冷汗直流。
“我靠,快點改了!”
最後紀淑靈過來了,她發現大家都挺喜歡大海的,就取消了懸浮模式,按下按鈕後,車兩側向外展開,變成了雙層甲板,頓時大巴變遊艇。一艘私人遊艇正巧路過,上面的男男女女都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雲寒露跳到車頂拍出張符紙,兩張躺椅和太陽傘當即出現,什麼也不知道的嫽霜顏只好模仿雲寒露的舉止曬起了太陽。
“我教你釣魚吧。”宋亭安拿出兩幅魚竿,白奕言翻着白眼說不用。
同一時刻,巴士另一側的張瑾也拿着魚竿:“我來教你釣魚吧。”
“不、不用了。”霍佳擺着手不斷後退着,直到一頭栽進水裡。
臨近中午,紀淑靈看了下地圖,現在正在澳洲附近,就隨便找了個無人島停靠,衆人換好泳衣後上島。
紀淑靈變出各種型號的燒烤架,排了整整一排,因企圖偷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姜哲流着淚搬運着凍肉。
“老婆在就是方便。”王文志穿着四角泳褲,將切好的肉塊一串串的穿起來,“哪像上次啊,只能吃石板烤魚,就連魚都是我抓來的。”
“哪一次?”紀淑靈奇怪的問,“我怎麼沒印象?”
“那次你沒在,”王文志大大咧咧的說,“是我們從巴西回來時,只有我、小辛、冥月和何…”
話還沒說完,嘴裡被辛澤劍塞了一串凍肉,涼的他大呼小叫。
“你給我少說兩句。”
“嘁,做賊心虛。”王文志還以中指。
王文志右臂的本命符很顯眼,但衆人只當那是紋身,林雨萌說了句太好看了,冥月對她的好感度立刻提升了十個百分點。姜哲說你紋這個幹什麼,多醜啊,被冥月一腳踢在小腿上,抱着腿痛呼起來。
登島的人都換上了泳衣,唯獨艾布洛尼婭還是一襲斗篷。
“姐姐,你怎麼不換泳裝啊?”林雨萌轉了一圈,展示着裙式泳裝和發育的相當理想的身材,“游完泳再曬會太陽很舒服的。”
“我不能理解這種行爲的意義。”
“你就和她們一塊去玩吧。”辛澤劍建議道。
“這是命令嗎?我會去執行的。”艾布洛尼婭被林雨萌拉回車裡換衣服去了,林雨萌到現在還認爲辛澤劍是個式神使,所以對艾布洛尼婭的出現和措詞絲毫都不覺得奇怪。
“真是風景美如畫啊。”林殤推着眼鏡。
“你指的是哪種風景?”辛澤劍問。
“明知故問。”林殤的眼鏡邊緣泛着光芒。
“能讓你下手的也只有張瑾和嵐珊了。”辛澤劍不知道霍佳和白奕言好沒好上,不過她被宋亭安纏的很緊,林殤是沒有機會了。
“嵐珊?還是算了吧,我的心臟很脆弱的。”林殤打量起和範曉玲一起翻着烤肉的張瑾,“至於那個女孩,我總覺得她有些奇怪。我並不是說她的行爲舉止,而是她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
“有你這麼說話的麼?”辛澤劍想到張瑾的心臟還在天羅奕局裡。
“或許是我看錯了,算了,聊勝於無。”林殤還真去對張瑾搭訕了,不過張瑾對他的兇狠外表很不感冒,只是很有禮貌的保持着距離。
穿着連體泳衣的嵐珊跑過來,她把烤肉串遞到王文志嘴邊:“嚐嚐我烤的怎麼樣?”
思想有些單純的王文志沒注意到紀淑靈的眼中已經冒出火來,所以順勢咬了一口:“不錯!要是沒有辣椒粉就更好了。”
“原來你不喜歡吃辣的,我再去烤。”嵐珊一溜煙的跑了,攔也攔不住。
“哎?”王文志還天真的問紀淑靈,“這是怎麼個意思?”
氣鼓鼓的紀淑靈直接別過頭去。
慢吞吞的雲寒露終於從大巴中走了出來,她已經換好了泳裝,正在陽光下懶洋洋的眯着眼。嫽霜顏還是那身萬年不換的古裝,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面。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時不時傳來嚥唾沫的聲音,原本還在滔滔不絕的張瑾發現衆人的不對勁,順着他們的目光看去後大腦也當機了。
這他媽是女人嗎?簡直就是女神!怎麼會有這麼犯規的身材?
東方人的苗條柔美和西方人的豐滿性感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居然沒有一點不協調感。這個女人的外表簡直就是不合理的存在,因爲竟然沒人能從她身上挑出一丁點看不順眼的地方。瑩潔光滑的肌膚佈滿了汗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光潔修長的玉腿佔了身高的一半,胸前的兩顆圓球大而不過、圓而不溢、鼓而不垂,再配上圓潤翹挺的臀部。還有她身上的V字泳衣是什麼意思?兩條V形的帶子也就四釐米的寬度,這樣的身材,再穿上這種近乎犯規的賣肉裝,比核武器恐怖多了。
“胸部那麼大,腿還這麼細,”林雨萌大受打擊的看着自己的胸部,“這位大姐該不會是硅膠附體吧?”
雲寒露絲毫沒意識到自己帶來的驚人殺傷力,她再次變出太陽傘和摺椅,頗有大姐風範的躺在沙灘上曬起太陽。
嘶嘶嘶,不少人的肉都烤糊了,一直聞到焦糊味他們才反應過來。姜哲更絕,他發現別人只是把肉串烤糊了,自己烤焦的卻是手掌…幸虧艾布洛尼婭的治療魔法效果拔羣,不然得去截肢了…
“謝謝!謝謝!”姜哲發現手掌居然完好如初,連一點疤痕都沒留下,興奮之餘已經忘了“被姜家以外的人治療,是姜家之人的恥辱”這條祖訓。
姜哲擡起頭,卻發現根本不認識治療自己的人。
那是一個性感豔麗的西方女性,她有着小麥色的肌膚和棕色的長髮,深藍色的比基尼之下是不輸給嵐珊等人的火爆身材,琥珀色的眼睛中是夜間動物獨有的豎形瞳孔,臉頰兩邊是一對尖尖的長耳…
怎麼回事?姜哲嚇了一跳:這個女人是人類嗎?難道是傳說中的精靈?
“不客氣。”
聽到對方的聲音,姜哲疑惑的叫了一聲:“艾布洛尼婭?”
“有什麼事?”女人迴應道。
“沒沒沒什麼!”
“你的手又按到了燒烤架上。”艾布洛尼婭指着姜哲的手。
“啊啊啊啊!救命!”姜哲捂着手四處亂跑,將正巧走來的林雨萌撞了個四腳朝天。